安全的。根本就沒有預料到抗聯的炮兵,在敵我雙方的散兵線三十米不到的距離上,就敢開炮進行火力覆蓋,一下子被打的死傷慘重。
四發急速射下來,這股日軍原來不惜代價的玩命攻擊勢頭一下子就慢了下來。雖然沒有徹底的停頓下來,但是卻變得有氣無力。可見這陣子日軍預料外的炮火覆蓋,給其帶來的傷亡。而日軍攻擊力度下降,給了前面阻擊的部隊重新調配兵力和火力的時間。
由於與這股被摸到距離指揮部所在位置,已經不足五百米才被發現的日軍遭遇的比較倉促。匆忙應戰使得阻擊部隊兵力和火力,配置的相當不合理。尤其是機槍火力,配置的相當不合理。甚至一上來,就有相當一部分被日軍擲彈筒給壓制住。這才出現了十二機槍,沒有壓制住日軍火力的現象。
而且這股日軍攜帶的擲彈筒之多,也遠遠的超過一般的日軍部隊。其擲彈筒的配置,比一般的日軍中隊整整多出一倍還多。再加上敵我兩軍之間的距離不足三十米,正是日軍發揮擲彈筒火力的最佳距離。
在遭遇戰之中,日軍大量使用擲彈筒配屬輕機槍壓制守軍的機槍火力,也給守軍的機槍帶來了嚴重的威脅。楊繼財指揮所原來擔任警衛的那個排,裝備的三挺法式輕機槍,短短几分鐘之內全部被摧毀。
如果不是日軍抱著可能有些不切實際的想法,以及五百米的距離,在天色還沒有放亮的情況之下,對擲彈筒這種只能憑藉經驗和視力作戰的武器,精度和射程帶來很大的影響。恐怕楊繼財的指揮部和電臺所在的隱蔽部,也逃過日軍擲彈筒的轟擊。
不過儘管機槍損失慘重,但好在易建平帶來的那個連,裝備的全部都是清一色的四零式自動步槍,依靠密集火力壓制住日軍的頭三次衝鋒。甚至是依靠拼刺刀,打退了日軍第一次攻擊,給自己爭取到了佈防的時間。
否則在倉促應戰的情況之下,只有一條半人深戰壕可以利用的警衛部隊,匆忙之間設定的那條薄弱的防線早就被日軍在機槍和擲彈筒全力掩護下的輪番衝擊,給撕開口子了。楊繼財,甚至包括易建平在內弄不好都成了俘虜。
這股恐怕被炸出經驗來的日軍,就做好了與可能遭遇的部隊打近戰的準備。無論阻擊部隊如何應戰,始終黏在被發現時候的三十米距離之內。傷亡再大,也不向後撤一步調整攻擊兵力。
按照日軍戰術,除非採取同歸於盡的打法,否則三十米之內是輕易不會使用炮火覆蓋的。因為在這個距離上,炮彈殺傷的不僅僅是敵軍還有自己人。楊繼財破釜沉舟的這一手,三十米內的火力覆蓋,著實是打了日軍一個所料不及。十餘發炮彈,準確的命中日軍的攻擊叢集,將其後續的攻勢基本上瓦解掉。
看著日軍的攻勢,被自己的炮火瓦解。日軍的後續攻勢,也遲緩了下來,楊繼財顧不上詢問自己阻擊部隊有沒有被誤傷。抓起步話機的送話器,找到了一團長苟再合詢問前沿戰況。
既然日軍的攻擊勢頭,已經被遏制住。那麼對於眼下來說最重要的是摸清楚,自己眼前的這股日軍究竟是從那裡冒出來的。如果是日軍在正面取得突破,那麼他們的身後還有沒有後續部隊。
儘管心中充滿了怒意,但是楊繼財在步談機上卻是沒有發火。語氣平淡的好像差一點沒有被端掉指揮部的,不是他自己而是別人一樣。楊繼財平靜的語氣,讓邊上的步談機員都感覺到異常的詫異。如果不是不敢的話,他都想問問參謀長是不是被氣糊塗了。換了一般的其他首長,早就開罵了。
楊繼財這邊表現的很平靜,步談機那邊的苟再合卻是顯得有些急躁,回答的卻是有些前言不搭後語。聽著苟再合的彙報,楊繼財的眉頭卻是皺了起來。原本在巴拉奇如德一線打響之後,楊繼財就對這個團長的表現很不滿意。
當然苟再合在戰鬥之中,表現的還是相當中規中矩。無論是排兵佈陣,還是防禦作戰,採取的都是典型的抗聯防禦作戰戰術。可謂是沒有一絲的越軌,規矩的好像平常的訓練一樣。但是楊繼財卻總感覺這位團長,在作戰的時候缺乏了一點東西。
對,就是靈性。那種在戰場上鍛煉出來的靈性,以及對整個戰局把握和判斷上的靈性。對上級的部署和要求,執行的固然是一絲不苟。但是卻缺乏自己的判斷和掌握,而且為人極其刻板和固執。內心之中,還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孤芳自賞的味道。
這個人在楊繼財看來,更適合當一個政工人員。即便是當軍事主官,也更適合到某一支後備部隊,去當一個最高不超過團長的職務。但是到前線來擔任軍事主官,卻是真的不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