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本甚三高壓之下,士氣已經低落到了谷底的靖安軍士兵紛紛舉起手中的武器將身邊的日系長官打倒之後,丟下手中的槍,跟著那個連長向漫崗上對方的陣地跑過去。
眼前戲劇性的一幕讓身後督戰的和本甚三不禁傻了眼,他的腦海之中只有一句話:“八嘎,這些帝國圈養的狗,居然膽敢膽大包天的在自己面前譁變了。”
等反應過來的他立即想要組織火力將這些膽大包天,敢反咬主人的叛軍彈壓下去的時候,漫崗上打來的一陣密集迫擊炮彈,以及突然衝出來的攻勢凌厲的反擊部隊卻將他打的手忙腳亂,陣地差一點沒有被沖垮。
讓他感到慶幸的是對手明顯沒有追殺到底的念頭,只是在接應了陣前譁變的靖安軍之後,便撤回了出發陣地。等被打的手忙腳亂,陣地差一點被沖垮的和本甚三少佐好不容易穩住陣地後,那些變節的滿洲**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被關東軍司令部一向認為是滿洲**精銳的靖安軍兩個團,先後的叛逃,這一幕不僅和本甚三目瞪口呆。就是在他們身後觀戰的二十四師團長根本博中將,與靖安軍第一師師長美崎丈平少將也是不知所措。
看著一邊因為自己部下全數叛逃而幾乎成了光桿司令,此時臉色青一陣、紫一陣的美崎丈平,根本博卻是表現的極有涵養,並沒有想象中的暴風驟雨。只是冷冷的道:“美崎君,這就是你一手帶出來的所謂滿洲**的精銳?簡直連一堆垃圾都不如。”
對於根本博的這些帶有侮辱語氣的話,美崎丈平卻是爭辯道:“中將閣下,現在的靖安軍早已經與原來的那支由帝國在滿青年組建的靖安軍並非一樣了。原來那些經過嚴格訓練的靖安軍士兵早已經被東京大本營補充進了新組建的陸軍師團。現在的靖安軍都是徵集的滿洲人。就連士官也大部分都朝鮮人。”
“我早就和瓦田大佐說過,靖安軍剛剛完成大換血,內部還並不是很穩定。只能擔任一些偵察以及護送輜重一類的任務,不能超之過急的直接將他們拉上戰場,更不能像今天這樣使用,否則要出大事的。這話我也與梅津大將說過?可你們誰聽?”
“佐佐木到一中將閣下在沒有戰死之前,曾經多次說過,皇軍官兵至少要在表面上給滿洲**一些尊重。只有這樣才能拉攏這些滿洲人為皇軍死心塌地的效力。可二十四師團是怎麼做的?我想根本君剛剛已經看的很清楚了。
對於美崎丈平分辨的話,根本博卻沒有反駁,只是淡淡的笑著。不過他臉上笑著,可嘴裡說出來的話卻與臉上的笑容沒有半點關係,冷的讓人害怕:“美崎君不必在意這些叛徒。等徹底擊破這些反滿抗日武裝後,我會讓這些敢反咬主人的傢伙為他們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
說罷,根本博中將對身邊的參謀下令道:“命令野地嘉平大佐全權指揮一線進攻。告訴他,我將所有的炮兵都給他,讓他務必以最快的速度突破漫崗上的阻擊。給小松崎立雄大佐發報,問問他的二十二聯隊主力到那裡了,怎麼還沒有與主力靠攏?”
對於帶著二十二聯隊主力的兩個步兵大隊在佳木斯以東渡江,渡江之後卻音信全無的小松崎立雄大佐,根本博中將卻是極為不滿。師團主力在這邊只能在正面死打硬拼,損失慘重。他帶著的迂迴部隊卻始終音訊皆無。失去了側翼的配合,師團主力究竟還要付出多大的代價,才能完成總司令官閣下交給的任務?
不知道究竟跑到那裡去了的小松崎立雄那邊什麼時候能聯絡上,根本博中將不知道。但現在他知道的自己必須的儘快突破對手的第二道防線。否則一旦戰事拖延下來,等到天黑,恐怕變數就多了。
儘管師團參謀長青津喜久太郎大佐感覺到如此急於求成並不太合適。從對手錶現出的火力配置來看,對手的兵力還很充裕。眼下還是應該以穩紮穩打為主。但根本博中將對於青津大佐的勸諫,根本就當成了耳邊風。
在急於求成的根本博中將的嚴令之下,在親臨一線督戰的野地嘉平大佐的指揮下,在第二十四師團炮兵聯隊幾乎不計彈藥損耗的掩護之下,就算在不情願,和本甚三少佐也只能硬著頭皮發起豬突式的這種近乎於自殺式的攻擊。
就在二十四師團下屬的野炮兵第四十二聯隊,按照根本博拼命的將炮彈拼命的向漫崗上傾瀉的時候。在漫崗上一處隱蔽的角落裡,早就瞄上他們很久的王光宇拿起野戰電話對著電話那一邊的加強給他的火箭炮兵第一連連長楊子棟道:“你現在有沒有絕對把握將小鬼子的炮兵給老子一鍋端了?把小鬼子那口賴以咬人的門牙給老子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