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上一枚功二級金鵄勳章後被追晉。還不想現在就想去窺見天照大神的他,自然不想在死後被追授少將。
但他也很清楚,自己最後的這一步將會極其艱難。而且如果在明年還無法晉升將軍的話,他就只能真正的退出陸軍回家養老了,甚至就連重新轉回現役的機會都沒有。因為到時候已經五十歲的自己,實在太老了。
那位自己眼下在第六軍擔任軍參謀長,成了自己上級的上級,比自己還小兩歲的同學。因為拿到了陸軍大學的那張文憑,現在已經是少將了。還有自己在陸軍士官學校同期的同學,眼下還在陸軍中的,除了自己以及兩個還在中佐階段混的之外,只要拿到陸軍大業文憑的幾乎已經全部晉升少將。
而且人家有了陸軍大學畢業證,可以在陸軍中央任職,可以接觸到陸相等一系列的大人物。而自己即便在努力,也只能在戰場上打轉轉。最多調回國,到那個大學或是高中擔任軍事教官。
沒有陸軍大學的文憑,陸軍省、參謀本部和陸軍教育總監等這一向上爬必經的部門,自己是想都不要想。儘管在戰場上,可以撈到更多的實惠。但沒有在陸軍高階部門任職過的經歷,無疑卻封閉了他繼續上進的大門。
自己眼下的成就固然超過了大部分的同學,但是和那些已經混到少將的進步實在太慢了。如果今明兩年在晉升不上,就真的要和將會擦肩而過了。作為一名陸軍大佐,沒有做到將軍這將會是自己終生的遺憾。
因為還不知道這場戰爭真正走向的他,明白帝國陸軍也許會需要一個六十歲的軍司令官或是師團長,但是絕對不會需要一名五十多歲的旅團長或是聯隊長。所以被將軍軍銜衝昏了頭腦的他,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已經到了瘋狂的地步。
對於眼下的他來說,整個二十八聯隊,甚至參與此次戰役的整個第七師團已經成了他向少將軍銜衝擊的登天梯。這位雖說有著四十九歲的年紀,但卻有著二十歲瘋狂的大佐,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確實已經瘋了。
急於搶功的這位一木清直大佐,為了以最快的速度搶在其他兩個聯隊之前進入巴林左旗。在渡過西拉沐淪河之後,集中全聯隊以急行軍的速度,排著整齊而又密集的隊形,向阿魯科爾沁旗縱深強行軍。
為了搶時間,他甚至連最基本的防空手段都沒有采取。儘管在出發之前,考慮到抗聯目前對關東軍的空中優勢,第七師團將關東軍調來的四個裝備了九八式二十毫米高炮的野戰高射炮中隊,三個高射機槍中隊以及兩個裝備了八八式七十五毫米高炮的獨立大隊,拆散分配給各個聯隊。
他的二十八聯隊,分到二十毫米高射炮中隊和高射機槍中隊各一個。但在時間已經成了目前對於他最寶貴的東西來說的一木清直,認為架設高射炮和高射機槍太耗費時間。所以這個已經發了瘋的傢伙,不僅沒有將分給他的高射武器進行部署,就連防空觀察哨都沒有安置。
在渡過西拉沐淪河之後,他的動作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前進、前進,拼命加快速度的前進。他的目的也只有一個,那就是搶在友軍之前率先進入巴林左旗戰場。至於其他的必要動作,早就被他拋在腦後。
雖說他在行軍大隊前面,派了前鋒。但是他的對手,壓根就不是從地面上來的。別說派了一個加強中隊,就是將他的聯隊全部改為前鋒部隊,也是屁用沒有。從天上和最近也是十公里之外而來的對手,他的前鋒部隊能發現異常才有鬼呢。
結果卻因為他的二十八聯隊,在行軍之中佇列過於密集。沒有與其他兩個聯隊一樣行軍中因為始終保持著戰鬥隊形,而使得佇列拉的比較開,在下午轟炸和炮擊之中損失最為慘重。對於參與對地面攻擊的轟炸機群來說,這種隊形無疑簡直就是送上門的獵物。
而在左翼與中線的兩個聯隊,因為阿魯科爾沁旗境內抗聯的主要地面抵抗都集中在這兩路。所以這兩個聯隊在越過章古臺一線之後,便一直以戰鬥序列行軍,各部之間拉開了一定的距離。而且在兩個聯隊長,有意識的控制節奏的情況之下,這個距離拉的還是比較開。
雖說在炮擊和轟炸之中,也是傷亡比較慘重。但是因為事先做了準備,傷亡的數字則遠遠少於二十八聯隊。甚至中路的二十六聯隊,還擊落、擊傷抗聯的輕型轟炸機各一架。雖說高炮部隊還沒有來得及歡呼,就被複仇的抗聯航空兵用凝固汽油彈一鍋給端了。但好賴還取得了一點點的戰果。
而為了搶時間,確切說是搶功勞的二十八聯隊,可就沒有這麼幸運了。自上岸後,所經過的路線連一聲槍響都沒有,甚至連一點可疑的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