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線,一旦被對手突破整個二十八聯隊的側翼將面臨崩潰的危險。
危險不僅僅出現在側翼,在正面的朝陽溝、幸福屯、付雜貨鋪子一線,當面之抗聯部隊也發動了全線的夜間攻擊。固守一線陣地的部隊,在對手的猛烈炮火打擊以及迅猛的攻擊之下雖然還在苦苦的支撐,但是傷亡數字卻是每分鐘都在增加。
面對著眼前複雜的情況,無論金岡正忠大佐再不情願也只能冒著風險動用炮火掩護。尤其是最為關鍵的西蘇木崗子一線,如果奪不回來那麼對於二十八聯隊來說,意味著什麼將不言而喻。
同時,為了保證炮兵陣地的安全,金岡正忠下令聯隊警衛部隊,不惜一切代價務必將應經滲透到炮兵陣地近在咫尺的抗聯小股部隊,徹底的殲滅以保證炮兵部隊的安全。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在他這一連串命令下達的同時,危險已經向他靠近。
進了那條半塌的戰壕,後邊的事情就好說了。日軍這個隱蔽陣地的出入口在哪?好找的很。劉飛一跳進戰壕,就摸到了一根重新架設的電話線。有了電話線,剩下的事情就好辦了。順著電話線延伸的方向找,出入口幾乎已經是明擺著。
也許是對於這股滲透自己陣地縱深的抗聯小股部隊太重視,金岡正忠將身邊幾乎所有的警衛兵力都派去清繳齊志遠了,卻忽視了對自身防護。他的這個炮兵陣地加上聯隊指揮部的警衛,只有按照日軍建制的一個配備了輕重機槍各一挺的步槍組。
順著電話線摸到日軍炮兵陣地入口之後,劉飛立即將手下的戰士平均分成了兩個組。一個組與他一同去對付日軍的警戒部隊。另外一個組,則由一排長帶著去炸掉日軍的這個炮兵陣地。
齊志遠那邊以寡敵眾,能爭取來的時間有限。這邊的代理連長的劉飛自然不會耽擱戰友用生命和鮮血換來的每一分鐘時間。對於兩個組的行動要求,劉飛只說了一句動作越快越好。但隨後他又加了一句只要能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完成任務,可以採取一切必要的手段。
而且他還特地交待帶隊的一排長,不要怕搞出響動來,只要能以最快的速度解決掉鬼子的炮兵陣地,不要有什麼顧忌。狗逼急了都會跳牆,兔子紅了眼還會咬人。更何況鬼子的炮兵可不是一點戰鬥力沒有,丟掉大炮換上步槍,戰鬥力並不次於步兵太多。
要是顧忌這個、顧忌那個,弄不好反倒是有可能被日軍的炮兵給反咬一口。自己手中的武器有射速上的優勢,在近戰之中也不用太講究精度。再加上每人五枚手榴彈,也不用留著下崽。該用的時候,也不用太節省。
將身上的抗聯目前配發給炮兵、衛生員、汽車兵、以及文工團員等一線非直接戰鬥人員的標準裝備衝鋒槍,斜背到身後。左手拿著一支三零刺刀,右手將衝鋒槍換上最後一個彈匣後拉開槍栓頂上火,平端在胸前。
同時他將齊志遠交給他的手槍,從槍套裡面掏出來,拔下彈匣看了一下里面的子彈。只是他沒有將這支手槍並沒有像一般人那樣頂上火插到腰帶上以方便自己使用,而是揣進了褲袋裡面。同時他將一個手槍的備用彈匣也掏了出來,卻是叼在了嘴上。
要是在平常,他這個架勢自然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只是在現在,時間與形勢的緊迫,卻是沒有人有心情卻問他此舉究竟是什麼意思。至少沒有人會認為他擺出的這種架勢,是為了跑到這裡耍酷。
而劉飛這個人能以醫學世家這種和上戰場殺人八竿子打不著的文質彬彬的家庭出身,在被選訓隊淘汰之後,拒絕了軍區政治部推薦他去軍區醫學院學習,而堅持寧願只當一個普通衛生員要下一線連隊。而眼下更是被連長越過手下三個排長,指定接替自己人選的人,自然不是那種婆婆媽媽的人。
對於他來說,一向都是心動不如行動。簡單的分完組,最後一次整理裝備後,還沒有等一排長表態,他卻已經先行動了起來。到了這個時候也沒有必要在隱蔽什麼,劉飛幾個箭步已經竄到了日軍這個規模不小暗堡的門外。
還沒有等門口的日軍發現有些異常的日軍哨兵開口詢問,他左手的刺刀已經捅進了一個哨兵的脖子。右手的衝鋒槍雖然沒有打響,但是全金屬製成的槍托,卻是從一個詭異的方向出來砸到了另外一個哨兵的太陽穴上。
乾淨利落的解決掉兩個哨兵後,他沒有去拔下那個插在哨兵脖子上的刺刀,而是左手掏出一個手榴彈直接丟進了五米外,發現這邊異常正在手忙腳亂調轉槍口的重機槍工事之中。右手拽回的衝鋒槍,則單手射擊對著另外一側的日軍警戒哨打出了一個漂亮的扇面。
雖說劉飛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