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無力投入足夠數量的卡車保證對二十三師團的補給。
而從阿爾山到海拉爾的公路補給線又因為抗聯的空襲時常的中斷,本身就數量有限的運輸卡車時常成車隊的被擊毀在半路上。送到海拉爾的有限補給,對於一個完整的師團外加大量的配屬部隊來說,簡直可以用杯水車薪來形容都一點不為過。
如果能滿足二十三師團正常消耗量的三分之二,甚至一半,他西原貫治和前任師團長就要燒高香了。但即便是這個標準也從來沒有達到過。而且隨著抗聯空襲的力度不斷的加強,到了上個月的月底,所有的補給更是徹底的斷絕了。
尤其對於戰車部隊使用的汽油,更是連庫底子都消耗一空。原有的作為戰略糧食儲備的糧食,在後方供給不暢,為了保證整個興安北省大量日偽軍日常所需,以及日本僑民日常消耗之下,也早就見底了。
二十三師團各部隊日常糧食的配給量,已經降到陸軍規定標準的三分之二,甚至只能勉強維持一半。如果再繼續在海拉爾消耗下去,用不了幾天整個興安北省的日偽軍以及所有日僑,就將全部的斷糧。
實際上此次二十三師團從海拉爾撤退,隨時攜帶的糧食除了部分是原有僅剩的戰略儲備之外,還有相當一部分在屠城的時候,從當地老百姓手中搶來的他們之前從來都不吃,在他們眼中只能作為飼料的玉米麵,剩下的都是戰略儲備中的餅乾。
至於陸軍士兵最愛吃的大米和大麥混合做成的飯糰,那是早就不敢想的了。雖說日本陸軍一貫都是比較耐粗食的,但日常的主食也是以大米、白麵等細糧,參雜少量的大麥為主。而且能不能吃飽和吃什麼樣的東西,那壓根就是兩回事。
面對有些愁眉不展的西原貫治,千田貞雄少將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在阿爾山一線,彈藥的問題可以有效的解決,但糧食的問題卻成了燃眉之急。就是傻子都知道,現在內無糧食,外無援軍,更無必要的火力支援。
繼續留在阿爾山一線,即便有部分工事可以依託,但也無異於找死。沒有了糧食,一切都是免談的。這一路上能丟的都丟光了,不能丟的也基本上丟的差不多了。糧食在海拉爾的時候就不足,更別提這一路上原本兩天的行程因為轟炸硬被抻成了將近四天。
跑到阿爾山一線的各個中隊,基本上重機槍以上的武器一挺不剩,擲彈筒剩下原來的三分之一,輕機槍的數量倒還相對完整。彈藥雖然攜帶的不算多,只有每人身上攜帶的一百二十發基本彈藥,但是在阿爾山可以補充一部分。
阿爾山的軍需倉庫裡面,雖然沒有重武器,但是輕武器和彈藥的數量,還是有相當數量儲備的。就連重機槍和九二步兵炮,也可以在阿爾山庫存武器之中,補充一部分。雖然恢復不了原有的編制數量,卻是至少可以得到有效的補充。但出發時候攜帶的糧食,卻是基本上沒有了。
即便是二十三師團在阿爾山地區刮地三尺,恐怕也搞不出供全師團兩天食用的糧食來。這還是將所有勞工吃的那些豬狗食改為皇軍使用,才勉強湊出來的。即便是這樣也保障不了全師團所有官兵三天的供給。
而這些什麼所謂的高粱米、橡子麵、棒子麵一類的糧食,按照師團軍醫部長樋口四郎中佐的說法,根本就不適合日本人的體質。習慣吃大米和大麥的皇軍士兵吃了之後,恐怕會出現不良的反應。
更別提這些所謂的糧食,大多數還是黴變了的。就算勉強的吃下去,弄不好要引起士兵中毒的,會造成嚴重的非戰鬥減員。在日本人眼中,被他們稱之為滿洲人的東北中國人不是人,被他們稱得上支那人的關內中國人更不是人。
但是這些日本人對於自己的生命,一向還是很愛惜的。雖說很多的時候,在必要的情況之下,也拿那些普通計程車兵和低階軍官的生命一樣不當回事。但眼下對於二十三師團來說,最應該做的是怎麼樣恢復師團計程車氣和戰鬥力。
要是真的拿這種糧食給部隊發下去,結果只能是讓本身就已經相當低落計程車氣,會更加的低落,這恐怕會適得其反。但除了這些,去哪裡找糧食,去餵飽二十三師團上下萬餘張嘴巴。卻成了二十三師團,當然也是他同命相連的第八國境守備隊最為急迫的事情。
千田貞雄少將打量著地圖,眼前的形勢讓饒是一向號稱急智的他,一時之間卻也是手足無措。而更讓千田貞雄少將擔憂的是,一旦抗聯真的搶佔了白狼一線,就等於掐住了二十三師團的脖子,切斷二十三師團南撤的路線。
眼下的形勢對於二十三師團和第八國境守備隊來說,是守沒有辦法去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