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沒有幾發炮彈的炮兵團,大部分的部隊只有一兩門迫擊炮,甚至壓根就一門炮都沒有。
即便那些有炮的部隊,加在一起也沒有幾發炮彈。這種情況之下,即便是想展開步炮協同訓練,也沒有那個可能。有限的炮彈,作戰都不夠用,那裡還能拿出來用於訓練?而且炮兵人才奇缺,很多部隊即便繳獲了炮,也因為炮彈無補充以及沒有人會用,也只能銷燬或是埋起來。而且與作風兇悍的日軍作戰,繳獲火炮的時候並不多。
而此時的日軍無論是各級軍官的軍事素養,還是士兵的作戰能力,都正處於一個巔峰時期。兩軍相對比較,除了都不怕死之外。無論是單兵作戰素質,還是指揮員的能力,都相差太大。更何況日軍除了裝備之外,其協同作戰能力,遠遠的高於中國所有的武裝。
這並不是妄自菲薄,也不是自己看輕自己。這就是實實在在是整個抗戰時期,中國抗戰的真實寫照。敵我雙方差的不僅僅是武器,還有整個的戰術運用、各級指揮員的素質,以及部隊整體戰鬥力上的差別。
即便是裝備好的多的國民政府正規軍,也經常甚至出現一個軍的中**隊,即便是在有炮兵的配合之下,也很難能殲滅日軍一個齊裝滿員的聯隊。再加上日軍快速增援的能力與反應,按照原來的歷史走向,抗戰期間無論是國共都未能殲滅日軍一個聯隊。
而裝備、補給更差的十八集團軍部隊,面對日軍的時候作戰更加吃力。甚至出現了在去年的百團大戰之中關家腦一戰,十八集團軍總部集中了兩個旅另數個團的兵力,也未能殲滅日軍一個大隊的戰例。這種除了裝備上的差距之外,更多的是各級指揮員的能力上和部隊在作戰素質上的差距。
看清自己,並不是等於看輕自己,更不是畏敵避戰。正確的認識到自己與日軍真實的差距究竟在什麼地方,才能更好的消滅敵人。而時刻保持頭腦的冷靜,尋找到更有利的戰術,去與敵人作戰,才是一個高階指揮員最應該做的事情。
更何況除了太嶽和晉綏兩地之外,其餘的各部老部隊大多已經編入挺進軍北上。留下的部隊,除了作為骨幹的部隊之外,大部分都是新升級的部隊為主。這些新部隊戰鬥力與素質,與老部隊相比都有相當的差距。在這種情況之下,這一比例還要進一步的擴大。更何況日軍還有航空兵、裝甲兵與騎兵,可以與之配合作戰。
按照兩位老帥的估算,就是整個華北部隊除了山東之外,即便是全部都動員起來,最多能拖住日軍兩個師團主力外加一兩個獨立混成旅團,就已經是頂大天了。這還是在相當一部分的部隊,已經完成換裝的情況之下。但日軍無論從那個方向可以調動的兵力,遠遠不止兩個師團。
而除了大量的日偽軍之外,華北還有為數眾多的偽軍可以配合日軍作戰。也就是說,要想牽制住華北日軍主力無法增援,關內部隊面對的敵人,並不僅僅是紙面上數量。實際上的數量,只能更多而不是更少。
而且這一戰下來,在與無論是素質,還是裝備都佔據絕對優勢的日軍打這種戰鬥。即便是隻拖住日軍兩個師團,關內的留守部隊也很可能傷筋動骨。這對今後的華北局勢發展,只能說是百害而無一利。
如果華北部隊無法拖住日軍華北方面軍全力增援蒙疆駐屯軍,那麼戰線拉的過長的西進部隊,極有可能處於首尾不能相顧的境地。尤其是日軍一旦集中大量的兵力,趁我軍與蒙疆駐屯軍激戰之機,從張家口北上切斷察北我軍與熱河之間的聯絡,那麼西進部隊的補給線將會全部切斷,在補給被切斷,察北本地又無力籌措。而晉綏軍區主力以及太嶽軍區部隊,再被日軍第一軍給纏住無法增援,也無法打通從晉西北以及北嶽地區到察北、綏遠地區的交通。那麼到時候處於孤立無援、補給斷絕的西進部隊,甚至可以說只能坐以待斃。當年西路軍的結局,可謂是前車之鑑。
牽一髮而全身,整體戰局必須要進行全盤的考慮。察哈爾的戰略位置,對日軍整個華北方面軍來說,相當的重要。不僅僅是日軍在平津地區的屏障,更是其從西北進攻中國腹地,以及經綏遠迂迴陝西大後方的一條通道。
無論是突破口選擇察北,還是以察南,都要考慮到日軍在全域性上的反應。戰役一旦全面展開,再想停下來已經是不可能的。所以在擬定計劃的時候,一定要儘可能的考慮周全,將整個戰場周邊的態勢全部考慮進來。慎重,再慎重一些。
所以對於楊震的這個想法,兩位老帥並不是很贊同。對於他們來說,現在還不到與日偽軍決戰的時候。在他們看來,以察南為主要突破口,遠比選擇察北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