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而十五師團將更多的精力都放在蘇南以及保證蕪湖至南京的蕪寧鐵路線安全上。作為不是日軍重點作戰區域的皖南,兵力部署遠不如蘇南以及皖中密度大。
一張網眼張得過大,想要什麼都撈到手的漁網,也許能抓到一條大魚。但通常是什麼都想抓,卻是什麼都抓不住。與此時蕪湖到南京江面上日軍軍艦雲集的境況不同。也許不是作為重點作戰區域,日軍在皖南兵力部署上的先天不足,更多的是依靠偽綏靖軍。在這種情況之下,楊震剩下的路程走的雖然同樣不輕鬆,但是卻比之前要好的多。
南陵、繁昌一線又是三支隊長期活動的老根據地,這裡的群眾基礎可謂是相當的不錯。雖然地處江南水網地帶,但在基礎群眾的掩護之下,部隊行軍速度可謂是相當的快。基本上沒有經過戰鬥,便抵達了位於縣城西北十一公里的三支隊老根據地之一的寨山隱蔽待機。
一九四一年一月八日,自雲嶺出發後已經整整八天後。在夜色的掩護之下,楊震帶領所部在荻港以東的高安橋至夏湖一線,乘坐江北第四支隊早就已經預備好的船隻順利渡江。而此時,在蘇南的軍部以及主力,卻因為日軍在長江上嚴密的封鎖,渡江已經是半個月之後的事情了。
渡過長江後,楊震率部在前來接應的第四支隊一部,以及活動在無為、廬江、桐城一帶的三支隊挺進團的掩護以及協助之下。晝夜兼程,經無為、含山、滁縣抵達四支隊位於定遠的津浦路西根據地進行短暫休整、補充彈藥。準備下一步向東越過津浦路,與在鹽城的蘇北指揮部匯合。
在楊震向路西根據地轉移的過程之中,部署在津浦路以西的第五戰區桂系部隊,雖然對楊震所部的轉移採取了嚴密監視,但卻並未主動的下手。當然,此時知道部隊已經相當虛弱,而且實力也遠遠無法與桂系相提並論的楊震,自然也不會去主動招惹桂系。
儘管一路上在經過其防區的時候,雙方的形勢也相當的緊張,甚至可以用劍拔弩張來形容。但不知為何,桂系卻始終沒有主動發起攻擊。只是派出一個師的兵力採取了送客的形勢,尾隨楊震所部一直出了無為境內才轉身離開。
控制皖西、皖中的桂系部隊讓開一條道路,讓楊震所部得以未經戰鬥,便安全的抵達了四支隊的路西根據地休整待機,並儲存了最後的實力。為下一步抵達鹽城打下了一個良好的基礎。
在抵達四支隊津浦路西根據地之後,楊震終於可以放鬆一下自雲嶺出發後一直緊張的神經。下面從津浦路西到蘇北指揮部所在地鹽城,中間出了津浦路沿線之外,剩下的路程都在路東根據地以及蘇中根據地內行軍。可以說,只要日軍不出來掃蕩,基本上就已經沒有任何的懸念。
在楊震抵達路西根據地時,路西根據地的黨政軍領導,雖然按照楊震的要求沒有公開的舉辦大型的集會慶祝。但也傾盡所有拿出了雖說沒有山珍海味,但也算的上豐盛的飯菜,招待從皖南一路上風餐露宿轉戰過來的兄弟部隊。
雖然與四支隊的各位領導不熟悉,但面對自己下級和兄弟部隊領導的盛情,楊震卻是無法推辭。前後兩世從軍多年的他也知道,軍人表達感情的方式很多都是在酒桌上。只是與東北那裡對自己顯得更加畏懼的老部下相比,這裡幹部的熱情度在楊震看來,有些過度。當然,在這個時代其實還是很平常的。
尤其是這個時代上下級的關係,並不像後世那樣分明。在戰火中鍛煉出來的那股子血濃於水的戰友情誼,也並不是後世拜金時代可以相提並論的。最關鍵的是這個時代的人,還沒有後來那麼多的花花腸子。
這個時代下級幹部到上級首長身上摸煙的情況,甚至直接要東西的很正常。在酒桌上灌首長酒也並不罕見,尤其是在部隊通常沒有機會喝酒的情況之下,很是讓一些酒鬼逮到了這個難得的機會。
楊震這個新四軍代政委、東南局代理第一書記,雖然級別夠高,但大家都是戰場上一路上拎著腦袋拼殺出來,平日裡不拘小節也就慣了。到了酒桌上,自然也就更是沒有了什麼上下級的區別。
儘管很是不太想喝酒,但是至少作為名義上的最高指揮員,對於這些名義上部下的熱情,楊震還是不好拒絕的。尤其是在自己還相當的年輕,甚至和路西根據地的一些營長年紀相當的情況之下,楊震更是難以拒絕。
尤其在隨同自己一同從皖南轉移的幹部,緊張了這麼長的時間之後,楊震更不想掃大家的性。路西根據地雖然陌生,但也是自己的一個家。既然到家了,讓大家放鬆一下緩解長時間緊張帶來的壓力也是應該的。過剛易折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