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楊震看了看已經接近黃昏的天色,接過小虎子遞過來的馬韁翻身上馬後,對著馬春生道:“我還要趕路,就不多說了。這裡的情況你要多掌握一下,有什麼情況,就先報告到參謀長那裡。對你自己要有信心。從這裡到群策山快馬賓士,不過一個小時的路程,我會盡快趕過去的。”
儘管對騎馬還不是很熟悉,但為了儘快與郭邴勳匯合,楊震還是一路上快馬加鞭。甚至為了爭取時間,從正在激戰的戰場上的西北角落直接穿了過去。等楊震趕到群策山郭邴勳指揮部的時候,已經接到報告,一直在為他提心吊膽的郭邴勳這才鬆了一口氣。
在仔細打量了一番楊震,沒有發現他受傷後,郭邴勳苦笑道:“我說司令員,你就不能安生一點。只帶兩個警衛員,你就敢從直接從戰場上穿過來,你這膽子是不是有些太大了?這要是讓總指揮知道了,非罵一頓不可。”
“你可是這支部隊的軍事主官,整個部隊的指揮員。不過一個小時的路程,你至於冒這麼大的險嗎?你的騎術不精,還就帶兩個警衛員,這萬一路上出了什麼差池怎麼辦?部隊誰指揮?”
對於郭邴勳半是埋怨,半是擔憂的話,楊震笑道:“我也想帶上一個騎兵團護駕,可咱們也得有那麼多的騎兵啊。劉長順那裡就十多匹戰馬,我都帶走了,他那裡怎麼辦?再說,我的身後你也不是沒有看到過,幾個落單的鬼子兵有什麼好怕的。”
對於楊震的辯解,郭邴勳卻是嚴肅的道:“老楊,你是這支部隊的最高軍事指揮員,你的一舉一動關係著部隊的生死存亡。不說別的,就是為了部隊負責,你也不應該冒這個險。這是戰場,哪怕是一發打偏了子彈都會要人命的。意外若是能在預料之中,還能要意外?”
看著一臉嚴肅的郭邴勳,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楊震連忙道:“老郭,我知道錯了。下回一定注意。這事等這場仗打完了,你在好好的批評我。我這不也是著急。戰場上的形勢瞬間萬變,我沒有攜帶電臺,一路上幾乎就是聾子和瞎子,一旦戰局出現什麼變化怎麼辦?正是因為我是軍事主官,我才急著趕回來。”
聽到楊震認識到了錯誤,郭邴勳也就沒有再糾纏下去,而是立即向楊震介紹起他不在這段時間的情況。回到司令部內後,郭邴勳將最新繪製的戰場形勢圖一鋪道:“司令員,這段時間內戰局又有了新的變化。”
“在突破南線日軍的防禦,正向日軍縱深穿插的王光宇一團進展順利。此時已經將包括四十四聯隊長河間槌太郎大佐在內的日軍一部合圍起來。正面突擊的杜開山在突破當面日軍第二道防線之後,正向北面與劉長順激戰的日軍側後方攻擊前進。”
“不過由於之前日軍抵抗的極為頑強,而且受地形限制,只能一個營一個營投入的三團的傷亡很大,現在只有一個營建制還算完整。其攻擊的力度下降的很快。而劉長順的二團此時還在與當面三個中隊的日軍激戰之中,進展不大。”
“而在外圍的兩部分日軍之中,騎兵第三旅團在發現我軍切斷了其與四十四聯隊的聯絡之後,不斷向我阻擊部隊發起猛攻,試圖重新打通與四十四聯隊的聯絡。只是這幫傢伙都是騎兵,步戰不是其長項。在無法發揮其騎兵作戰優勢的山區,只能下馬作戰。戰術死板不說,還很僵硬。”
“相對於第三騎兵旅團的幾乎是拼了老命的救援,南邊的第四師團在撤走之後留下的這個林芳支隊表現的卻很讓人玩味。在王光宇將其餘四十四聯隊的聯絡分割開後,救援的動作並不積極,甚至給人有種在應付差事的看法。”
“由於幾次調整了部署,現在三個團都已經脫離了原定的作戰目標。整個戰場,現在幾乎是已經全部打亂了。還有,在當面日軍第二道防線受到阻擊的時候,杜開山抽調了一支小部隊趁著當面日軍已經被其牢牢吸引住的機會實施強行穿插成功,打掉了日軍的指揮部,並繳獲了四十四聯隊上下聯絡,以及與左右日軍溝通的密碼。”
“現在對我們最有利的是在指揮部被打掉,失去了所有聯絡手段後,整個四十四聯隊已經陷入了各自為戰的境地,為我軍下一步的作戰創造了一個良好的條件。為了徹底的打掉日軍的聯絡,我已經命令李明瑞親率一個偵察連滲透進戰場,專門獵殺日軍通訊兵。不利的是,天色漸漸已經開始黑了起來,我軍在之前作戰時具備的炮兵優勢幾乎全部喪失。”
“作為日軍老牌師團之一的十一師團,曾經受過系統的夜戰訓練。而我軍除了少數老骨幹之外,大多數新參軍的戰士此種訓練還未展開。雖然在兵力與火力上都佔有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