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太吝嗇。”
“不過飛機也許可以在短時間之內補充完畢,但這些經過實戰考驗的飛行員,卻不是短期之內可以培養出來的。如果單純的為了這個完全可以採取另外一種方式解決的問題,而損失過大是不是有些得不償失了?”
“你雖然年輕,卻是已經是我軍目前最大戰略區,也是裝備最為精良,訓練最為有素一支軍隊的軍事指揮員。你們抗聯到挺進軍的雖然目前只是小部隊,但是戰術素養遠非關內部隊可以相比的。”
“你的底子厚,這一點我有信心。僅僅從你們步兵、炮兵的素質來看,你們的航空兵素質,也絕對不會低於日軍。只是這考慮問題,不僅僅是要考慮到眼前,更要想到我們今後要面臨的可持續發展。”
“很多的時候,即便是戰略主動權掌握在你的對手手中,但只要你對他們有對策,也並非是完全不可能接受的。就要看我們去奪取這個主動權,所付出的代價值不值得。如果付出的代價太大,將主動權暫時讓出去,也不是就一定會將自己陷入被動。”
“儘管我不太懂得航空兵該如何運用,但有一點我是知道的。無論任何一種飛機,航程是有限的。按照你的計劃,這次遠端轟炸日軍航空基地,航線的選擇幾乎都是在海上或是朝鮮半島的日軍佔領區。”
“朝鮮半島的情況,你們距離他們相對要近得多,對於那裡比我們要了解。那裡即無我們的游擊隊,也沒有我們的根據地。與你們有聯絡的地下組織,也基本上沒有活動能力。一旦在哪裡出現問題,我們的飛行員除了戰死或是被俘,沒有別的選擇。”
“而在漫無邊際的海上飛行,危險性還要大一些。一旦迷航油料耗盡,即便跳傘也無法生存下來。在這種情況之下,我們的轟炸機飛行員一旦被擊落或是迷航墜毀,根本就沒有生還的可能性,這也就意味著是徹底,而且是永久的損失。”
“尤其是還要經過對馬海峽,這種處於日軍嚴密監控的海域,在無護航的情況之下,付出的代價是可以想象的到的。甚至我們的轟炸機,還沒有抵達預定作戰區域,就有可能全部的損失掉。楊震同志,我們要考慮一下付出這樣的代價是否值得。”
“我們這些純步兵部隊,在正常的情況之下培養一個連排長,都需要兩三年的時間。你們技術性更加複雜,所需文化水平更高的飛行員,這個培訓時間也會更長。這還不算其他諸如文化水平和身體素質等其他條件。要是有那個底子,你也不會再三向中央要求,從各個根據地給你們選派有一定文化素質的人。”
“我們培養一個飛行員不容易,更何況是這麼一大批的飛行員。你們手中的航空兵更是我們全軍的希望,我們不能在明知道成功希望渺茫的情況之下,還硬上。更何況,並非沒有其他解決問題的方法。”
“所以經過慎重的考慮,我感覺這兩條線路,都不是一個好的選擇。尤其是海上的這條航線,太得不償失了。以逸待勞,並非不是一個解決問題的方法。日軍無論從那裡起飛轟炸,這路線都要經過你們的地面防區,想要摸清楚他們的動向並非是不可能的。這其中只要你們反應迅速,爭取一定的時間還是可以的。”
對於老首長的反對態度,楊震苦笑著搖了搖頭看著面前的兩位老帥道:“兩位老首長,只要我們與日軍之間的戰爭進行下去,轟炸機部隊跨海作戰就是早晚的事情。日本是一個島國,如果對他們本土進行空襲,早晚都要經歷過這一階段。”
“日本是一個現代化的工業強國,有著自己完備的軍事工業和軍工研製體系。我們即便是目前所有的工業計劃,全部進行完畢,與其之間的工業差距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夠趕上的。我們幾年之間,就想走完人家半個世紀的路,那有那麼的容易。”
“拼鋼鐵,現在我們肯定拼不過人家。飛機、坦克、汽車,就算我們的工廠全部建完,產量也不能與人家相比。要想削弱日軍的作戰能力,那麼就只能從他們的本土工業著手。來一個釜底抽薪,從根本上削弱他們的戰爭潛力。”
“其實原本無論有沒有眼前的這個情況出現,我原計劃準備在下半年對轟炸機部隊進行適應性的訓練。至於現在,只是將這個計劃提前了而已。對日本本土進行空襲作戰,是抗聯的既定計劃。”
“而且老首長,我最擔心的不是日本陸航轟炸機群,而是他們的海軍航空兵。日本陸航發展一直落後於海軍航空兵,而且在訓練程度上也要和海軍航空兵有一定的差別。對於我們來說,如果單純的是日軍陸軍航空兵參戰,我們根本就不用太過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