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在北撤的過程之中,我認為應該排除一切的干擾,由葉挺同志全權指揮軍事。其他的一些指揮員,可以負責與第三戰區進行交涉。”
“葉挺同志政治堅定,軍事素養極高,早在北伐時期便是一員虎將。我認為應該給與相應的軍事指揮權。在戰場之上軍事指揮權,應該有一個統一的指揮。否則一旦出現軍政不合,將是兵家大忌,甚至很有可能會引起指揮混亂,造成本可避免的損失。”
楊震話裡的排除一切干擾究竟是什麼意思,楊震相信主席很清楚,在座的中央其他首長也很清楚。楊震提出給予實際上已經處於被架空狀態的那位新四軍軍長以實際指揮權,也就意味著希望中央能夠施展鐵腕解決新四軍中存在的問題。
只是楊震的話,主席並未做回答,卻是有些轉移話題道:“楊震同志,從延安到皖南大部分的路線都在敵佔區。一路上要穿越日軍大大小小的封鎖線,安全先不說,通訊聯絡也相當的不便。如果東北方面有什麼異常,中央幾乎不可能在短時間之內聯絡上你。”
“而要是繞路經過重慶,透過國統區又耗時太多。而且從延安到皖南上千公里,等你抵達皖南的時候,形勢恐怕又發生了變化。你即使現在就出發,等趕到皖南的時候也要到年底甚至明年年初。現在的局勢多變,很有可能會來不及。”
主席雖然沒有明說,但是話裡話外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不是不批准他去皖南,實在是兩地相隔千里。而且一路上大多要經過日佔區的情況之下,安全問題和通訊聯絡的問題,都無法解決。
對於主席的憂慮,楊震笑了笑道:“主席、老總,怎麼以最短的時間趕往皖南,我考慮過了。我們與駐洛陽的那位一戰區司令長官關係還是很融洽的,而洛陽本身就有一個機場可以作為飛機的臨時備降加油點。”
“而且,從皖南的地形來看,修建一個大型的機場不現實。但是修建可以臨時起降一架飛機的野戰機場並不是什麼難事。只要動員充分,我想在短時間之內還是可以辦到的。我們與皖南有電臺聯絡,可以臨時作為導航使用。最關鍵的是,我想透過一戰區,弄到從洛陽飛往皖南的航線圖也並非什麼難事。”
“我乘坐一架飛機,不帶護航戰鬥機。單機從延安先行飛抵洛陽加油,然後從洛陽直飛皖南。單機飛行,目標小不容易引起日軍方面的注意力,而沿線**又缺乏有效的防空手段。加上c四七運輸機的高空效能,我想安全上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如果皖南方面修建機場實在有困難,在飛機抵達皖南之後我可以跳傘抵達新四軍軍部。我曾經專門學習過跳傘,只要天氣不是太惡劣,我可以在三千米以下的空域安全著路。我的兩個警衛員,也曾經學習過跳傘。”
“不過我還是希望皖南方面能夠搶修一個臨時機場,以便我們對皖南進行一定的補充。尤其是彈藥以及部分新四軍急需的物資方面,我們可以透過空運對其進行大批的補充。在必要的情況之下,我們還可以將某些人直接動用飛機運回延安。”
“我這次來延安,除了帶來部分補充中央的經費之外,剩餘的物資全部都是彈藥和裝備。我們可以利用空運,為新四軍補充一批彈藥和輕重機槍,尤其是裝備數量最多的七九口徑子彈,以增加其應付意外局勢的能力。
對於楊震的這個想法,主席點上一支菸狠狠的吸了一口,沉默了好大一會才道:“這樣,楊震同志你先回去休息。你的提議中央還要研究一下,暫時不能馬上的答覆你。你現在可是中央的寶貝,身上擔負著整個東北戰局的安危,中央不能輕易的讓你冒險。”
“不過對於皖南的局面,你還是要繼續的瞭解和研究。並儘快的拿出一整套的實施方案來。等中央研究有了結果,會在第一時間通知你。同時你也要做好隨時出發的準備。你放心,你的建議中央會仔細考慮的。”
對於主席的這個即是預料之中,又是預料之外答覆,楊震並沒有表示任何的意見。在眼前皖南形勢極為複雜的情況之下,這個決心並不是單憑自己幾句話就可以下的。這件事情關係到兩大戰略區的前途。中央慎重考慮,也是正常的。
楊震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向在座的中央首長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後,絲毫沒有拖泥帶水的離開了主席的辦公處。對於中央究竟會不會同意自己去皖南,如果同意自己去,自己究竟以何種方式去,楊震倒是並沒有太放在心上。
楊震知道自己的話,明顯已經讓主席心動。之所以還未直接表態,只是出於安全上的考慮。一戰區那位司令長官與我軍關係相當密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