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投入了他的主要兵力。在谷金生看來,當面日軍想要突圍出去,最佳的辦法無疑是突破德善後向南渡過黃泥河與五十九聯隊匯合。
或是在突破德善阻擊後,調頭向西想辦法與螞蟻河以西的第二聯隊匯合。只要守住了德善,就死死的卡住了這股日軍的主要突圍方向。等到政委帶領的部隊上來以及十八團的部隊趕上來之後,就可以對眼前這股方正縣城周邊最大的一股日軍完成合圍。
他根本就沒有想到,高山龜夫在短時間之內無法突破德善的情況之下,會調頭向東向自己的縱深方向突圍。所以,在東邊只部署了兩個排作為警戒。而這兩個排的注意力,又德善正面的戰鬥吸引過去,防守多少有些鬆懈,被高山龜夫偷襲得手。
注意力都被德善正面的戰鬥吸引過去的兩個排的守軍,雖然在反應過來全力阻擊,但由於兵力上的過於懸殊,加上從戰鬥一開始就陷入被動。這兩個排在遭遇到日軍突然襲擊後,雖經過頑強的抵抗,卻並未能阻擊住高山龜夫的全力一擊。
兵力單薄的東邊防線,還不到二十分鐘就被高山龜夫突破。而兩個排的守軍在與日軍突圍部隊進行了一場短暫的肉搏戰後全部犧牲。而高山龜夫不敢有絲毫的耽擱趁著夜色的掩護,調轉攻擊方向的拼死一搏。雖然在反應過來的守軍面前,也付出了不少的代價。但終究還是讓他打成了戰術的目標。
只是趁著對手判斷失誤的機會,好不容易撕開一個口子逃出生天的高山龜夫沒有想到的是,他雖然利用壁虎斷尾的戰術突破了德善一線東邊的防線。但在德善後邊,也許是有意,也許是無意,但並不見得沒有其他的部隊。
突破德善後,還沒有來得及慶幸自己選擇正確。不敢在有絲毫耽擱,趁著夜色的掩護,向正東方向急行軍,試圖徹底的擺脫對手的高山龜夫和安培左一又一頭撞進了正向德善趕過來的十八團一營的懷中。
原本奉命增援德善,卻沒有想到跑出了路,行進的方向向東北方向偏了不少的十八團一營並沒有發現這股在突破四旅防線後,趁著夜色正悄無聲息,全力向東疾進的日軍。當然如果這個營不是在夜間強行軍因為沒有找到嚮導而跑錯了方向,更不會有這麼一場遭遇戰。
本來各自埋頭行軍的雙方一個發現自己走了彎路後,距離德善一線已經越來越遠。便擅自變更了上級的部署,調頭從東面直插德善。一個在好不容易在丟光了輜重後,突出來急著逃命。又在夜色的掩護之下,雖然相距不過百餘米的距離也算擦肩而過,但卻誰都沒有搭理誰。
其實雙方還一照面就都發現了對方。畢竟就算在夜間行軍,但上千人趕路的動靜那裡會小?又是在戰場周圍,雙方的精神都很集中,那裡可能發現不了百餘米外足足上千人的行軍佇列?
只是因為迷路,正以急行軍的速度趕往德善參戰的十八團一營壓根就沒有想到在自己的縱深會出現這麼一大坨敵人,而將百餘米外的高山龜夫所部當成了友軍。
相對於有些麻痺大意的十八團部隊,高山龜夫在發現百餘米外的行軍佇列的時候,就已經明白和自己已經盡在咫尺的這支部隊絕對不會是自己的友軍。因為他知道除了目前下落不明的師團部之外,自己其餘的友軍不是正在南邊苦戰,就是在螞蟻河西岸。在這德善以東的敵軍縱深之處,根本就不可能出現自己的友軍。
在發現緊鄰自己行軍的敵軍佇列後,高山龜夫嚇了一大跳,在下達了做好戰鬥準備的同時,也下達了全軍準備玉碎的命令。因為他知道,在這距離德善還不到幾公里遠的地方,只要一響槍,自己周圍馬上就會有大批的敵軍圍上來。
這麼近的距離只要對手發現自己,眼下已經精疲力竭,彈藥缺乏的自己,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對手。高山龜夫雖然也痴迷所謂的武士道精神,但是他並不傻,壓根就不認為在彈藥已經出現匱乏的情況之下,依靠刺刀就能消滅眼前這近千的敵軍。
日軍軍官雖然以蠻幹著稱,但並不是每一個軍官都是這個樣子。儘管搶先發現了對手的存在,高山龜夫卻拒絕了安培左一搶先下手的舉動。在他看來,對手在與自己遭遇後,既沒有射擊,更沒有撲上來。並不是沒有發現自己,而是很有可能是將自己當成了友軍。
這個狡猾的傢伙在發現這一點後,乾脆直接下令部隊不加隱蔽,大搖大擺的就從對手身邊過去。天黑,近距離分辨敵我的主要標誌軍裝根本就看不清楚顏色。加上都處於行軍中的雙方除了幾隻手電筒之外,誰也沒有采取其他照明裝置。
而手電筒這個東西,幾米、甚至幾十米的距離也許能照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