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做,但他們卻從不蠻幹,著眼點一向很準,所有的行動都是有極強的情報做依據的。謀而後動,是其慣用的手段。尤其在細節上更是謹小慎微。”
“九一八事變,與其說是幾個關東軍參謀的蠻幹,但若是沒有強大的情報做依靠,沒有對東北軍內部滲透之深,以及南京國民政府對日態度的瞭如指掌,我想那幾個參謀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冒著挑起世界大戰的危險去做。”
“我記得在徐州會戰的時候,曾聽中央軍的一個搞情報的人說過,在抗戰全面爆發之前,小鬼子對**各派系少將以上的軍官的性格,指揮風格,甚至各派系與國民政府的關係都調查的一清二楚。”
“各派系部隊的實力,武器裝備情況,甚至比作為統轄一**政的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還要清楚。正是有了這個依靠,他們才敢以小吞大,全面挑起中日戰爭。於細節之處決定成敗,這就是日本人的性格。”
“所以我以為,小鬼子絕對不會在這種冰天雪地,積雪沒腰,行動處處受限制的情況之下將一支部隊孤零零的放在海lang河上游的深山老林之中,其後必有後手。所以這個西路日偽軍我們絕對不能動。我想,我們的目標應該放在東南路日軍,也就是三路之中表面上看是主力的這一路日軍身上。”
對於郭炳勳的思路,楊震笑笑道:“老郭,果然是心有靈犀一點通。你我的想法不謀而合,我的意見也是要打就打大一點,將重點放到東南這一路日偽軍身上。”
聽罷楊震與郭炳勳的想法,面露驚色的不單單是李延平一人,便是一旁旁聽的總指揮也是明顯一呆,更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與心中雖驚,但表面上還維持著鎮定的總指揮相比,李延平的城府就差了很多。楊震的話音落下,他驚呆了一會,不由的脫口而出道:“什麼,你們要以小博大,去打三路日軍中兵力,裝備最強的東南路日軍?是我聽錯了,還是你們瘋了。在兵力、裝備如此懸殊的條件之下,我們能取勝嗎?”
“怎麼就沒有取勝的可能?總指揮、政委,你們看從小山嘴子到老禿山這一帶,雖然有大片的冰封沼澤,但同樣也山高林密。尤其從廟嶺子到老禿山這一線,更是海拔都在千餘米左右。”
“至少從這張地圖上看,從拐老婆溝口到光禿山一線,是其進山的最佳,也是最省力的渠道。我們完全可以依靠這一路線兩側的山林地帶,在阿爾站西溝河與阿爾站北溝河之間預設戰場,將這一路日偽軍吃掉在這裡。”
楊震的話音落下,郭炳勳接著又道:“總指揮、政委,鬼子這一路雖有一個步兵大隊,偽滿軍一個營,外加迫擊炮、重機槍各一箇中隊,但這些部隊他沿途至少要留下一個中隊部隊保護其補給線。在眼下的情況,就算他們真的將這一個營的偽滿軍全部用作勞力,但能攜帶的補給也是有限的,還需要從山外補給。這裡日軍兵力相對集中,鬼子不可能按照西線採取的那種辦法。而且他們也沒有那麼多的補給手段。”
“而且這一路行程中有大半是處於冰封沼澤,地形要遠遠的優於其他兩路日軍,這支日軍很可能會成為三路日軍中的那隻出頭鳥。最關鍵的是這種地形雖然方便了日軍行動,但也會大大降低他的警覺性。”
“小鬼子的戰術都是學自我中華,這種地形不利於伏擊,這一點小鬼子會很清楚的。所以我們就趁著小鬼子麻痺大意的這一點,反其道行之,完全可以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前些天,團長給我講他們一二九師在七亙村違背一般用兵常識,數日之內連續兩次在同一地點設伏,給了進犯山西的日軍以重創的戰例與今兒有些相似。利用地形與小鬼子的心態,違背用兵常識,出擊一下我感覺還是可以的。”
聽到楊震與郭炳勳都堅持要打東南路日軍,總指揮與李延平對視一眼,沒有在發表什麼意見。只是總指揮在沉默一會輕輕的對楊震道:“楊團長,我知道你能打。但在七軍受到重創之後,你的部隊幾乎已經是下江地區唯一成建制的抗聯部隊。”
“我希望你行動一定要謹慎,保護好這支火種。千萬不要意氣用事,讓部隊陷入險境。還有,我決定除了我留下兩名警衛員之外,抗聯在老黑頂子秘營的所有部隊就地編入你的部隊,歸你指揮。這些人人數雖然少了一些,但都是老骨頭,戰鬥經驗豐富,希望你妥善用之。”
對於總指揮的決定,楊震搖搖頭道:“總指揮,您的要求我答應您,一定會帶好這支部隊。但您的警衛排,就不要編進去了。您身邊只帶兩個警衛員這不行。”
“你不用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