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警察署長雖十足是一個軟骨頭,但反應卻是絕對不慢。被帶上來時見到身上雖然穿著與其他人一樣的軍裝,但身上只佩帶了一支手槍,身後還站著數名身背快慢機警衛的楊震,馬上反應過來,眼前這個年輕的有些嚇人的人恐怕就是這支神出鬼沒的土匪武裝的頭子。
畢竟這個傢伙也是在老東北軍混過多年,雖說骨頭軟了些,但這眼光卻是毒的很。雖說眼前這個人年輕的有些過分,但單單看他身後這些警衛配備的槍支都是清一色都是德國造快慢機,胸前的彈匣包也是鼓鼓的,與其他抗聯部隊彈藥匱乏絕對不一樣的情況來看,就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官絕對不小。從這架勢看,按照抗聯的編制,怎麼說也該是一個師長吧?
不過這些傢伙是抗聯嗎?抗聯自己也算打過不少交道,自己也沒有少當過抗聯的俘虜。雖說因為手上沒有抗聯的人命,一直相安無事,只是被多次教育而已。可穿的亂七八糟,最多就是穿日軍軍裝的抗聯,什麼時候弄出這麼一身軍裝了?他們的胸章上寫的倒是抗聯,可臂章上亂七八糟不知道是哪國字的東西是什麼意思?
不過雖然不知道這些人究竟是不是抗聯,但這個傢伙在猜測出楊震是這些人的頭,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的希望就寄託在這個年輕的匪首身上之後,也不含糊,馬上跪倒,拼命的磕頭道:“長官,饒命。小的當這個漢奸,也不過是被逼無奈,混碗飯吃。小的可從來沒有幹過傷害抗聯的事情來。小的上有八旬老母要奉養,下有嗷嗷待哺的幾個孩子。求長官饒小的一命。”
這個傢伙也算點背。本來想趁著日系副署長回佳木斯探親之機,出來找一個樂子。沒有想到剛從窯子裡面出來,就被摸進鎮子的董平盯上了。沒有辦法,誰讓除了車站外整個漆黑一片的鎮子裡面,就拿著個手電的他那最亮。在加上他身上的偽滿警察制服,不第一個抓他又抓誰?
只是這個傢伙實在軟的要命。董平手下戰士的那支楊震特地交代兵工廠為其打造的三稜刺刀剛剛抵上他的後腰,這個傢伙就有什麼說什麼了。將整個蓮江口的偽滿軍警駐防情況,交待的一清二楚。
不過也正是由於他交待的太痛快了,反倒是讓董平有些懷疑這個傢伙是不是在琢磨什麼陰謀詭計還是找時間拖延自己?董平也沒有客氣,直接抓他去了偽警察署。董平的意思很清楚,你要說謊,對方開槍第一個打死的就是你。
不過奇襲偽滿警察分署與鐵路警察護路隊的行動順利完成,雖然證明了這個傢伙並沒有說謊。但是董平的部下偷襲護路警察隊時候的殺人手段,卻是把這個傢伙給嚇到了。悄無聲息的只憑借幾把外形古怪的刺刀,便解決了大半個護路警察中隊,這還是人做的嗎?。
生怕楊震也將自己同樣處理了的這個傢伙見到楊震弄出這麼一個架勢,便倒也不足為奇了。只是他的這個樣子,倒是讓自迂迴作戰以來一直緊繃著神經的楊震臉上多少有了些笑意。
聽到這個傢伙這麼一說,楊震微笑著搖了搖頭。這個傢伙這些話說的如此之溜,恐怕沒有少說過。這個傢伙看起來雖然軟了些,但從他這番話之中楊震也看出來這個傢伙恐怕是圓滑的很。
對於這種傢伙,自己絕對要軟硬都要來上一點。否則弄不出真口供不說,自己別在被他耍了。想及此處,楊震笑了笑道:“你先起來吧。你不用怕,只要你如實回答我的問題,我不殺你。”
楊震答應不殺他的這些話,讓這個傢伙微微鬆了一口氣之後,忙不迭的點頭道:“長官,您要問什麼,小的一定知無不言。有半句假話,隨您處置。”
對於這個傢伙的承諾,楊震只是微微一笑,示意身後的小虎子給他把身上的繩子解開之後道:“你最好記住你說的這句話。如果一會你和你的部下口供對不上,別說我們不留情面。說吧,現在佳木斯城內有多少日偽軍?他們的兵力有多少,裝備怎麼樣?”
聽到楊震的提問,這個傢伙呆了一呆,馬上便反應過來他的用意,苦笑道:“長官,您不是想打佳木斯吧?您這是不是也太膽大包天了?皇軍,哦,不小鬼子的第四師團現在就在湯原縣西北一帶清剿,離佳木斯還不足百餘里。第七軍管區的張司令的兩個混成旅也在那裡。佳木斯一響槍,他們說話就能趕的回來。”
“您這就算千把號人,還不夠給他們塞牙縫的。長官,我勸您要是真想給山裡面的友軍解圍,您還不如去向北打鶴立。那裡都是煤礦,那裡的煤聽說都是什麼低硫煤,說是什麼最上等的工業用煤。”
“那裡產的煤都是運到日本去,說是用來煉焦,用來鍊鋼用。對那裡,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