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兩個知曉是你代我御筆硃批,”蕭詡目光一閃:“一來是讓他們在群臣面前替你遮掩。二來,也有藉機敲打之意。”
我知道你們起了疑心。索性直言相告。
那麼,接下來你們會怎麼做?
顧莞寧嗔怪地說道:“尹院使說了,讓你別再耗神。所以我才連奏摺都不讓你看。你好生養病,不要再琢磨這些事。”
蕭詡立刻乖乖認錯:“皇后娘娘所言甚是,我這就躺下歇著。”
“油嘴滑舌。”顧莞寧瞪了他一眼,目中有了一絲笑意。
蕭詡躺下閉目之後,很快便睡著了。
顧莞寧眼裡的笑意悄然隱沒。
靜養了一個月,蕭詡的身體依然沒什麼起色。每日入睡的時間,竟比一開始還要多。這顯然絕不是好轉的跡象。
太醫院裡的一眾太醫,每日請脈會診,商議來商議去,也說不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蕭詡不欲她擔心,當著她的面,總表現得格外輕鬆。
她也不願讓蕭詡知道她的憂心,很少提及病症。
夫妻兩個彼此演戲,騙得過對方,卻騙不過自己。
……
蕭詡熟睡之後,顧莞寧悄然邁步出了寢室。
候在外面的陳月娘等人立刻圍攏過來。
顧莞寧看向陳月娘,輕聲道:“夫子,今日邊關送來戰報。阿言和徐滄已經研製出藥方,軍中瘟疫已被控制。”
眾人臉上俱是一片歡顏。
尤其是陳月娘和珊瑚,這些時日一直憂思重重。此時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
顧莞寧又道:“煩請夫子寫一封信給徐滄,讓他接到信後立刻回京。”
陳月娘笑容一斂,並不多問緣由,張口應了下來。
其實,也無需多問。太醫們對皇上的病症顯然沒什麼好法子,一個月來還不見好轉。若不是因為邊關危急需要徐滄,顧莞寧早已下旨召徐滄回京了。
眼下邊軍瘟疫已被穩住,徐滄回京也無妨。
顧莞寧沒有親自下鳳旨,顯然是不欲惹人疑心。
也就是說,天子的病症,不能在此刻傳開。免得惹來人心浮動朝堂動盪。
……
傍晚。
定北侯府。
太夫人重病一場,傷了元氣。一直在正和堂裡靜養,府裡瑣事基本不再過問。兒孫們也不敢擾太夫人清靜。
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