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耍!”
“遵命!”傳令兵立刻奔向船頭,大聲呼喊起來,命令一層層的被傳達下去,羯趙水軍頓時氣勢大增!餓肚子爬城頭不算什麼,苦點累點也不算回事,他們需要的是海門的財富,海門的女人!有的羯軍聽到這個命令就連褲襠都高高鼓起了一大塊。
由於兩軍犬牙交錯,雙方下達的命令沒有任何秘密可言,謝尚諸人的面色均是難看之極,雖然滔天怒火在每個人的胸膛裡熊熊燃燒,卻沒有絲毫辦法,以目前的形勢來看,兵敗,將不再是一個傳說。
“嘩啦啦~~!”一陣水花巨響,左前方五十丈處,一艘京口鬥艦被三艘羯船圍攻,數具拍竿齊拍之下,轉眼就被拍的稀巴爛,激起了一個巨大的漩渦之後,傾刻之間便被吞噬了進去。
隨著戰局的惡化,羯軍的優勢愈發的明顯,區域性以多打少的情況越來越多,照這樣子,看來等不到天黑,已方就得全軍覆沒了。
“將軍!”突然一名部將跪了下來,大聲道:“請將軍立刻棄舟上岸,回返海門,城池能守則守,不能守便帶著百姓們棄城而走!”
“撲通,撲通!”這一起頭,周圍的部將全都跟著跪下,又一人悲聲道:“請將軍匆要遲疑啊,我等的家小就拜託給將軍了。”
“胡鬧!”謝尚臉一沉,怒道:“本將已立下誓言,與全軍將士同生共死,怎能獨自逃生?此話休要再提,都快快起來!”
“將軍他日再為咱們報仇便是!請將軍趕緊離船,海門十餘萬百姓的安危全系在您身上了啊!”第三名部將說完之後,猛的起身,重重一拱手道:“將軍,請恕末將冒犯了!”話音剛落,就一把抱住謝尚,又招呼道:“諸位都來搭個手,事不宜遲,咱們把將軍送上小船!”
謝尚正在心裡默默的和袁女正作著道別呢,七八名部將便抱手的抱手,抱腿的抱腿,扛著謝尚快步向船尾走去。
“快,快放下本將!”謝尚掙扎著連聲呼喊,可是他一個十五六歲的毛頭小夥子,哪能是七八名三十左右的壯漢對手?
眾將也不理會他,剛要喝令親隨把謝尚帶向小船,一名部將卻現出了不敢置信之色,指向後方大聲喚道:“諸位快看,又有船來了!”
眾人連忙轉頭看去,手上也不自覺的鬆了些,謝尚抓住機會一下子掙脫開來,向後一看,上游的江面,一片帆影正極速接近,那速度比先前的京口水軍竟快了一倍都不止!
“莫非是京口水軍另一半趕了過來?”一名部將眉頭一緊,自言自語道。
“這個。。。。”另一名部將搖了搖頭““沒可能啊,他既然要來,為不何不一次性全來,分批過來只會白白送給敵軍各個擊破的機會,難道是吳郡水軍?”
又一名部將當即反駁:“吳郡怎可能來援?咱們再等等,過一會兒自然能看清楚。”
海門與京口聯軍的心中又點燃了些許希望,另一頭的韓雍父子顯然也發現了有第二支水軍來援。
“他孃的!”羯將自顧自的罵道:“這晉國怎麼回事?就像屁眼子被塞住一樣,不一次性拉個利落,東拉一截,西拉一截!也不嫌憋的難受?”
“哧!”韓福連忙捂住了嘴,與父親交換了個鄙夷的眼神,羯胡粗陋果然名不虛傳,據說大王就是目不識丁!
韓雍冷哼一聲:“料來不出於京口剩下的百來條船,縱使來援又有何用?頂多再拖廷上個把時辰罷了。哼!來多少,老子吃他多少!”
話雖這麼說,韓雍的眉眼間卻現出了一絲惱怒,從午時不到開始交戰,如今已是夕陽西下,再是鐵人也經受不住長時間的高強度作戰,何況他還打算趁夜攻城呢,照這麼打下去,士兵又能剩下多少體力?留待明天再攻,海門十餘萬百姓早已跑了。
韓福似也考慮到了這一點,提議道:“父親,看來咱們只能在海門城下休整一宿了。”
韓雍點了點頭:“也罷,讓他們多活一晚便是!”說著,把目光重新投向了前方。
隨著距離接近,謝尚與部將們漸漸看清楚了,上游來船一面蔣字大旗赫然飄舞。
“蔣字打頭?這是哪支水軍?就末將所知,京口軍中沒有姓蔣的將領啊!”一名部將不自覺的向謝尚問道。
謝尚也是一頭霧水,真要說起來,他對京口水軍的瞭解,還不如手下的諸將呢。
另一部將像發現了什麼新奇的事物一般,驚訝道:“快看,他們的船怎麼這麼奇怪?尖頭尖底,船頭還裝了個大鐵錐,但是船上沒看到拍竿,難道就靠大鐵錐去撞擊敵船?那自已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