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反問道:“兩條路有何不同?”
錢鳳答道:“經巴東雖說路途較近,然而,一過巴東即進入大巴山區,須翻越連綿重山,馬車難以行走,另一方面由於江北須防備劉石侵襲,因此下都的荊州士卒幾來自於南岸,而江陵、巴東皆位於北岸,您於江北行走不大方便收擾水軍將士家眷,若您走漢復回成都,雖多繞幾日,卻馬車可行,收攏完家眷即可南下入漢復。”
雲峰沉吟道:“這麼說。。。。士儀是建議本將經漢復入蜀?”
“這個。。。。”錢鳳遲疑道:“請將軍定奪。”
雲峰點點頭道:“也罷,就走漢復,恰好本將還想跑一趟江州,看看那邊水寨的進度如何了。”
“請將軍稍待片刻,鳳去去就來。”錢鳳施了一禮,匆匆奔向了後陣。
雲峰又轉頭朝鄧嶽勸道:“俚僚未受教化,難免粗陋野蠻,鄧將軍也無須愧疚,當日以錢財保得滿城百姓的性命,雖委屈求全,卻不失為一權宜之計。說到底,此事也不能全怪陶侃,他本身實力有限,若不以厚利誘惑俚僚,又如何能攻下武昌?陶侃素來愛惜羽翼,想必非是出於本心,誰都有迫不得已之處啊!這戰禍一起,無論誰勝誰敗,遭殃還是百姓!”
鄧嶽苦澀道:“雲將軍寬厚仁德,確令老夫欽佩,不過,陶侃那老匹夫率軍往荊州時,竟對滿城饑民視若不顧,連一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