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搏戲牽涉到諸多方面,又屢禁不止,可見堵不如疏,以規範化的方式來經營賭場,把搏戲納入常效管理,儘可能把博戲轉變為一種娛樂行為。比如在賭場內的醒目位置應設有勸人向上的警世恆言,以及賭博可能帶來的危害性,對了袁彥道,大門處還該立有左右二聯,分別為小賭怡情,大賭傷身!同時再可以透過向賭場徵稅來增加朝庭的賦稅收入,一舉多得,何樂而不為之?”
眾人細細品味著雲峰對於搏戲的分析,都覺得無比精妙,漸漸地現出了了然之色,庾文君不好意思道:“將軍,是文君錯怪您了,不過您自已也有責任,誰叫您總是喜歡把話說一半,讓人誤解呢?因此文君就不向您正式道歉了。”
雲峰暗感無語,沒好氣的瞪了庾文君一眼,溫嶠又呵呵笑道:“聽了雲將軍一言,連老夫都心動了,袁彥道,你建康賭場開業後,有沒有興趣來武昌開設?”(歡迎您來;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三卷 益州攻略 第四零三章 立誓戒賭
袁耽打算開賭場僅出於個人喜好,在被庾文君劈頭蓋臉的一通痛斥之後,也認為弊端多多,很是不妥,心裡不由打起了退堂鼓,然而,從雲峰嘴裡吞出的又是另一番說辭,開賭場居然能對社稷民生起著促進作用,一時之間,滿腔的熱血沸騰起來,恨不得立刻下船回返建康!只是一想到他的妹妹袁女正,還是忍住了,這一趟就是為謝尚而來。
“袁彥道,你傻笑什麼呢?溫侍中在問你話呢?”庾文君見著袁耽目泛奇光,忍不住催促道。
“啊?”袁耽從美夢中驚醒,抬頭一看,正見溫嶠捋須面帶微微笑看著自已,當即無所謂的揮了揮手:“那沒什麼,一待建康的賭場順利開張,我袁彥道跑一趟武昌便是!”
庾文君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袁彥道,賭場還可以開到成都、姑臧,上邽暫時算了,那個地方窮的很,以後將軍蕩平北國,你再開到長安、洛陽、襄國,整個天下都開設賭場!”
這話一出,袁耽更加激動!彷彿眼前晃盪的全是袁記賭檔的金字招牌,興奮的連連搓手,嘿嘿直笑連嘴角都樂的合不攏了。
“阿兄!你丟不丟人啊?這賭場八字還沒一撇呢?怎麼成了這幅模樣?”袁女正小臉蛋一紅,忍不住嗔道。
雲峰也覺得有必要給袁耽澆盆冷水,跟著提醒道:“袁彥道,將來賭場是你自已的事業。也是留給子孫後代的財富。俗話說的好,十賭九輸,既然經營賭場,最好莫再沾賭,他日萬千家業一朝敗光,只怕後悔也來不及了。”
“這個。。。。”袁耽低頭看了看自已的手掌,面現為難之色,身為建康賭神,不賭那不是要他老命啊!
謝尚接過來勸道:“袁彥道,將軍說的沒錯。人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你縱是賭藝再精,天下間卻能人異士無數,難保不會有失手的那一天啊!”
袁女正不給袁耽喘氣的機會。再度開聲:“阿兄,咱們袁氏自過江以來,父親便不幸病逝,母親又過早的離去了,以至家道漸漸衰落,在這樣的條件下,你不辭辛勞把女正與姊姊女皇一手拉扯長大,咱們姊妹倆均是心存感激,都為自已能有個疼愛妹妹的好兄長而驕傲呢。如今女正與姊姊已終生有託,你是不是該給自已考慮下了呢?想必父母在天之靈也是希望你能早點立業吧?
你生性放達。不喜為官,又耐不住性子經營田莊果園,將軍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才指了條明路出來,你莫要辜負了將軍的一番好意啊!誠然,阿兄你如今有三千多金,建康沒幾個人能比的上,可是也不想想這錢是怎麼來的?以你的豪賭作派,只怕不用多久就會輸個一乾二淨,到時拿什麼去傳給子孫後代?咱們袁氏振興門楣的希望可都著落在你身上呢。阿兄,你好好想想吧!”
袁女正的這一盆冷水徹頭徹尾淋透了袁耽的全身,令袁耽不由自主的渾身劇顫,臉色也忽紅忽青,顯然妹妹的勸告說進了他的心底。船頭眾人的目光都在看著他。期望他能明白自已將來的道路,做出最最正確的選擇!
時間緩緩流逝。四周只剩下了嘩啦嘩啦的舟船破浪聲,空氣一片凝滯,雲峰突的呵呵笑道:“袁彥道你無須多想,照本將看,無非是習慣成自然罷了,一擲千金固然豪邁,能帶來極大的身心刺激,卻也只是短短的一會兒工夫,一覺睡醒,還不是心頭空落落的?
然而,自已千辛萬苦置下的產業則大有不同,能給人帶來莫大的成就感,瞧?這是我透過雙手掙來的,錢財來的踏實,用的舒心!賭來的錢財始終虛無飄渺,本將說句難聽話,只要不戒賭,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