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斂起笑臉,皺著眉望向窗外:不知道為什麼,從昨天起,自己就總覺得有些心緒不寧,是……他出事了嗎?幸村精市的腦海裡本能的浮現出一個人影,月夜下的相救和那人令人印象深刻的容貌,幸村精市看向自己無力的手掌,自嘲:就算他出事了,憑自己又能做些什麼呢?
他還不知道自己之所以會直覺到宮九的出事,完全是因為朱雀的靈魂脫離前,在他的身體裡留下了一縷自己的神識,他的能力和感情或多或少都會受到一些朱雀的影響。
跡部財閥
“你說什麼?”跡部景吾心裡一沉,瞬間黯下眼眸,壓抑著又重複了一遍:“你說,小九失蹤了。”
雖是平緩的語調,卻讓前來稟報的暗衛身形一僵,被跡部的氣勢緊緊鎖定,只能忍耐著逃跑的衝動:“跟蹤宮九的暗衛只是說他在眼前突然消失了,疑似是失蹤。”其實暗衛們心中也在嘀咕,難道這宮九還有什麼特異功能不成,雖不是光天化日,但在幾個人面前大變活人也不是常人能做到的事情。怪不得跡部少爺會讓他們盯著這個人,果然也不是凡人!
跡部景吾是知道小九的真實身份,突然消失看起來不可思議,但對宮九來說卻毫無難度。跡部景吾揮退了暗衛,坐在黑暗中,臉上的表情晦暗不明:按照小九的性格,他從不會給別人留下把柄,但這次居然讓暗衛看到他消失,實在不像他的風格啊!除非……跡部景吾拿起手邊的私人手機,看似冷靜的撥通了一個號碼,但急迫的動作卻洩露了他心裡的不安。
電話接通的那一刻,跡部道:“阿若,幫我一個忙。”
包間的門阻隔了外面喧鬧的音樂,F 4眾人照常聚集在酒吧裡,坐在吧檯邊無所事事品酒的美作玲感受到衣兜裡手機的震動,衝旁邊的友人們打了個手勢,走到角落處接電話。
西門饒有興趣的問道明寺:“阿司,你確定你真的要放棄那顆雜草了嗎?”說實話,他到現在還有些不可置信,今天一見面阿司居然就向他們幾人宣佈,他不會再追著牧野杉菜跑了。他還以為就憑著阿司一往無前的衝勁,這兩人肯定要糾纏很久呢。
道明寺語氣冷靜的答道:“不是放棄,只是走回我應走的路罷了,我對杉菜的感情更多的是欣賞,還達不到愛的程度,既然對方不喜歡我,我又何必再糾纏下去。更何況有人告訴我,自己的戰場要自己一個人去戰鬥。”那天的經歷和宮九對他所說的話,點醒了迷茫在親情和愛情間的道明寺司,讓他終於清楚了以後的路該怎樣的走。
不止西門,連一向不怎麼參與他們互動的花澤類都從這番話裡察覺到了道明寺的變化,如果說以前的道明寺司還只是一頭幼獅,那麼現在這頭幼獅終於從瞌睡中醒來了。他們在為道明寺的成長高興的同時,也更好奇是誰喚醒了這頭沉睡中的獅子。
“奇怪……”美作玲結束通話電話,一臉困惑的走過來。
瞅見他表情的西門譏笑道:“什麼事居然難倒我們無所不能的美作大人了?”
美作沒時間計較西門的調侃,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這個世界太瘋狂了……”
三人莫名奇妙的對看了一眼,道明寺:“出了什麼事?”
美作:“我剛剛接到手下的報告,關東的日吉組發動了一大批人手似乎是在搜尋什麼東西,你們說,日吉組是怎麼了,如此興師動眾的規模,搞得關西都開始騷動了!”
西門無趣的“切”了一聲:“我還當發生了什麼大事呢,關東再怎麼鬧,也鬧不到你的地盤上來。”
道明寺也說:“這是日吉組自家的家務事,玲,你靜觀其變不就好了。”
美作訝道:“難道你們都不會好奇嗎?”
眾人齊齊扔給他一雙白眼。
道明寺司不經意的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間,注意到快要到九點了,立馬站起身來,急切的撈起沙發上的外套,匆匆衝其餘三人道別:“我待會還有點事,先走了啊!”
西門端起的酒杯停在唇邊,美作揮出去道別的手頓在半空中,花澤類發呆的表情也不由凝固了一秒,一切只是因為,他們看到了道明寺臉上那個期待到……燦爛的要閃瞎了人眼的笑容——與此同時,眾人的心裡浮現出一個荒謬的想法:那真的是人稱“霸王龍”的道明寺司嗎?
西門表情恍惚,求證般的看向另兩位友人:“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上一次阿司棄我們於不顧是為了與牧野杉菜約會,這一次……”這一次露出的傻笑表情比那一次有過之而無不及,西門同學不禁得出一個詭異的結論:難道阿司這麼快就有“第二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