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忘了,這是你說要給我的補償。”
聞言;宮九悔不當初,知道他被自己那時氣息奄奄的樣子嚇狠了,一時愧疚下,才說出要給他補償的話。可是,補償一次就夠了,這都已經幾次了……
不等宮九反應過來,跡部景吾再一次吻住宮九已經嫣紅如血的唇,汗涔涔的右手一把抓住宮九的右手,與他十指交握;另一手捻起白玉胸膛上的櫻果,宮九敏感的身軀因他的動作而微微顫動。
薄被掩蓋下的身體,一起一伏,做著讓人臉紅心跳的運動。
又一番激情過後,跡部景吾靜靜的看著累慘了的宮九,壓抑著心裡難言的激動,柔情的吻了吻宮九的額頭,然後強忍著欲/望,從他的身體裡退出。
在溫柔的替小九清理乾淨身體,抱上床後,跡部景吾摟著懷裡這輩子最為珍視的人,看著他迷糊的蹭在自己的懷中,眼裡的笑意漸漸化為堅定。
——從今以後,讓我來保護你。不論你是人是妖,是強是弱,我只願你一世安好。
讓我們將時間的指標倒撥回兩天前:
誰都想不到已經瀕臨死亡的鬼童臨死前還能發出最後一擊,日吉若怔怔的看著直朝他射來的黑影。聽老人說,人在臨死前頭腦裡會不由自主的回顧自己的一生,他忍不住嗤笑,作為黑幫少主的一生有什麼好回顧的呢。況且事實上,在直面死亡的這一秒鐘裡,他並沒有感到自己一生有什麼好值得遺憾,大腦中一片空白,大概唯一值得嘆息的是……自己難得升起一個執著的念頭,卻發現想要得到的東西,原來早已屬於別人了……
“鏘”的一聲,日吉若詫異的睜開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他的面前出現了一堵泛著金光的防禦牆,黑霧一接觸到金光,便發出滋啦滋啦的刺耳聲音,很快便被溶解殆盡了。眾人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怎麼可能,他們之中沒有人會有這個能力啊,除了……
日吉若迅速扭頭去看跡部懷裡的宮九,失望的發現宮九仍是一動不動緊閉眼睛的樣子,難道他真的醒不過來了嗎?
忍足侑士早已飛奔過來,咚的一聲直直的跪在跡部景吾面前,望著小九慘白的面色,神情恍惚的想:他,一定是在做夢吧……這個虛弱的躺在跡部懷裡的人怎麼可能是一向強大到逆天的小九呢,這一定是場夢,一場噩夢……忍足伸手想要撫上宮九的面龐,卻發現自己的手抖得不成樣子。
痛,幸村精市捂著心口,踉蹌一步。這裡好痛,幸村使勁的揪著心口的衣服,耳畔仁王雅治擔心的話語他彷彿聽不到,只是見過幾次面的陌生人,為什麼看見他這個樣子,自己心裡會這麼難受……
寂靜到死寂,在絕望的氣息快要籠罩所有人的時候,平地突然升起一股旋風:
“他還沒死呢,你們都哭喪著一張臉幹什麼。”話音剛落,眾人的視線便齊刷刷的投向說話者的方向。
跡部收緊摟住宮九的臂膀,緊緊地望著前方,待看清來人的真實面目後,不由皺眉道:“立海大的柳蓮二,你怎麼會來這兒?”
沒錯,誰都沒猜到,當罡風散去,出現在大家面前的是柳蓮二和……一隻長了翅膀的老虎?!柳並沒有回答跡部的問題,只是死死的盯著他懷裡的宮九。
其他人或許會對來人產生懷疑,但是仁王雅治和忍足侑士心裡卻很清楚柳蓮二是陰陽師的後代。或許,他會有辦法救小九呢,想到這,忍足迫不及待的問:“柳,你知道小九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忍足咬牙不語,為什麼小九一直醒不來,這樣的話他說不出口。
柳沉著臉,深呼吸:“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忍足苦笑,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小九會成現在這副模樣,明明……身側的拳頭握緊,明明他所希望的是不要把小九捲進來的啊。
忍足侑士狼狽的抹了一把臉,簡單的對柳敘述了一遍這裡發生的事情,一旁的幾人也不時補充幾句。
安靜聽完幾人的敘述後,柳蓮二斬釘截鐵的下了結論:“照你們所說,搞出這麼大動靜的那個人應該就是鬼童。而且,我剛才發現這些昏迷的人中的不是迷咒,”嚴峻的表情帶上了一抹凝重和無可奈何:“他們中的是離魂咒,我想這也是為什麼小九師傅非要強行破除結界的原因,如果那個時候不趕快打敗鬼童,幾分鐘後醫院裡所有的人都會死去!到時候,鬼童的力量將會更上一層樓,打敗他也就更困難了。”
一直沉默不語的跡部忽然道:“鬼童最後說的那句話,是真的嗎?”
用精血破除領域結界?柳蓮二皺緊眉頭沉思,他曾在古書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