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大驚小怪的,真是少見多怪。
然而,到了晚上,賈琮去給賈赦請安時,正遇著賈珍帶了賈蓉從賈政那裡過來。賈琮忙站起來問了賈敬的安,又給賈珍見禮。
若說賈珍雖然酒色財氣不斷,但因愛打獵射箭,時常鍛鍊著,外貌保養的實在不錯,看上去風度翩翩,很有魅力大叔的味道。
而賈蓉雖然也是膚白唇紅的美少年一枚,但是光有外貌,沉澱不夠,毫無氣度,這吸引力嘛,自然遜他老子幾個等級。
賈珍見了賈赦便直接切入正題道:“侄兒今兒帶了蓉兒來,乃是有一事求大老爺?”
賈赦端著茶,皺眉道;“何事?”
賈珍忙道:“想必大老爺也聽說了,我父親如今不知聽了哪路小人的話,竟是要鼓搗什麼神道之事。我看著這裡頭實在不像,想了這半日,也只能來求大老爺二老爺,過去勸我父親一句。”
賈赦聽說,眉頭越發皺得緊了幾分,說道:“你父親到底是怎麼著?往日他好道修仙,也沒見有什麼。你素來孝順,就遂了他的心願又有何不可?”
賈珍一時語塞。
賈蓉則上前說道:“太爺不知,若只是修道煉丹,也就是費些金銀丹汞,供養些道士道觀,花銷雖大些,但咱們這樣的人家也不是支援不住。可如今我們太爺不知聽了哪些小人的胡言亂語,竟是要開宗立派,做一教之主。”
賈琮忍笑忍到神經錯亂,賈敬居然要開宗立派,當一教之主,這壯志豪情,不下東方不敗和任我行啊!
賈敬要是真的立教成功了,他把任我行那句【聖教主,中興聖教,壽與天齊!】的口號替換成【賈教主,開創聖教,壽與天齊!】,找人送給賈敬,想必賈敬一定非常之喜歡。
“噗——”賈赦一口水沒含住,噴了出來,震驚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搖頭說道:“敬老爺要開宗立派?別是他隨便說說,你們就當了真。”
賈蓉見賈赦不信,委屈地了不得,說道:“再假不了,我們太爺還讓我父親合計一下寧國府有多少產業,說是要拿一半出來幹這件大事!”
還是為了錢啊,若是賈敬不讓賈珍拿出這一半產業,賈敬要開宗立派要當邪教頭子,賈珍肯定都由著賈敬鬧騰去,絕不會求賈赦去勸說,最多寧國府的下人扯閒篇時提說那麼兩句。
“這些產業倒罷,只是這開宗立派並非小事,侄兒這幾日原就聽得咱們兩家交好的故舊子弟提及,黃巾赤眉等流賊似有死灰復燃之嫌,這些賊子起家原就是欺著小民無知,以詭術惑人,結黨成教,復而起事。咱們這等忠良之後,通道崇佛本是尋常事,可這開宗立派,哪裡是能碰的?”
只聽賈珍這話,便知賈珍這作老子的比賈蓉這個當兒子高出幾個層次,賈蓉只顧著錢財產業,而賈珍卻將開宗立派之事和造反聯絡在一起來。
也不想想,賈敬這種具有榮寧二府血統認證的資深宅男,只有被人忽悠的份,哪有口才能力去忽悠別人呢,就是開了宗立了教,也就是個自娛自樂的玩意兒。
論影響力,還不如飛天意麵神教。
賈赦也是個資深宅,沒見過大世面,聽了賈珍一扯上流賊,立馬有些心慌了,未免就嘆了一口氣,說道:“你父親怎麼就想起這出來了?既是有小人作祟,你也該硬氣些,把小人打出去,再與你父親好好說說。”
賈珍也覺得很委屈:“侄兒怎麼沒與父親說?唉,奈何父親他老人家不肯聽啊。侄兒一說,這事做不得,父親他老人家就吹鬍子瞪眼,說是神靈感他虔誠,特地入夢告知,等他日後肉身成神了,少不得帶了侄兒上天,還能長長久久的照拂咱們家。侄兒再勸,他就叫人拿了棒子來,要打侄兒了。”
“什麼神靈?神鬼也怕惡人。依我說,你叫蓉兒帶幾個人去把那什麼神像給砸了。你父親見著這神靈不過木偶泥胎,也就自然醒悟。”
賈赦和也是個用時則信,不用則不信的人物,對神靈的敬畏心呢,大概也就那麼一點點,打砸神像這種事,在他看來和吃飯喝水一樣正常。要真顯靈了,再信也不遲,不顯靈,那就是假的。
“偏沒個神像可砸?我們太爺說得那什麼蒼生道人的神靈,侄兒往外頭問遍了,也沒幾個人聽說過。一問太爺,太爺就瞪著眼睛罵人,說蒼生道人特意入夢來度他,這是儒門神靈,還能有假的!”
蒼生道人?
賈琮眼睛瞪圓了,尼瑪,這位也被人拿出來忽悠了!
那麼多話本,怎麼都衝著他來啊,薅羊毛也沒有光揪著一隻羊薅到底啊,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