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身亡,她命大活了下來,只是右臉上留下一塊傷疤。當時家裡還有剛上高中的弟弟,全靠她這個姐姐邊打工邊供養著她弟弟上大學,並且自己還攻讀著研究生。那可真的是一分錢掰成兩半花,最令莫星佩服的是,她如此大的困難從來沒對別人訴過苦,完全是自己一人扛了下來。
有一天晚上,莫星和林芸在廚房刷盤子的時候。莫星開玩笑說道:“小芸,如果你臉上沒有那些東西,你肯定是一個大美人。”林芸白了他一眼,“小子,你皮癢癢了,竟然敢調戲老孃?”
莫星做嘔吐狀:“拜託,大姐。你搞清楚,如果有人膽敢調戲你,那相當於引爆核彈頭啊。”
林芸冷笑道:“莫星,我知道你還沒有女朋友。眼前可有一個大好機會,你可要好好把握。不然等姐姐我變漂亮了,你就快馬加鞭也追不上我。”說著,她端起一摞刷好盤子放到碗櫃裡面,對莫星說道:“莫星,你把剩下的刷乾淨。我去外面幫肖敏打掃下衛生。”
“喂,大姐,晚上別亂跑,很容易嚇到人的。”
“滾,你給我去死。”
就在林芸出去不過一會兒,莫星突然聽到一聲慘叫。他猛的掠出廚房,跑到前面餐廳。只見飯店老闆喝的醉醺醺的,手持半個啤酒瓶,正惡狠狠的衝倒在地上林芸比劃著。而林芸緊緊捂著自己左臉,一滴滴的鮮血不停的滴落到地面上。
而另外一個服務員肖敏緊緊抓著自己被撕裂的衣領,坐倒在一旁,睜大眼睛驚恐的看著林芸。
“他媽的,臭婊子,醜八怪。”老闆狠狠衝著林芸吐了一口口水,“老子可憐你才收留的你。你竟然攔我,找死。”罵罵咧咧半天后,他抬頭看見莫星,猛的大吼起來:“小子,看什麼。信不信老子連你一塊剁了。”
莫星一臉的冷漠,看著地面上那一灘鮮血,緩緩點了點。他忽然衝著老闆笑了笑,然後抓起一條實木方凳,衝上前去一下將老闆放倒在地,然後高高舉起,然後狠狠砸了下去。
只是兩下方凳直接散掉了,莫星看著手中兩條凳腿,隨手丟在已經昏過去老闆身上,喃喃道:“這年頭的傢俱質量是越來越差了。”
然後莫星就被警察帶走了,後來那個老闆醒過來後,卻被莫星打怕了,既沒找莫星麻煩,還乖乖的賠付了林芸的傷藥費。莫星從看守所裡放出來的當天就接到雯文的求救簡訊,便急忙趕赴了濟南。當晚幹出了差點將整個濟南市翻過來的大案,後來他回到聊城後一直躲在家中養傷。就這樣,他和林芸她們徹底失去了聯絡。
聊起當年的經歷,二人都是滿腹的感慨。林芸滿臉好奇的問道:“當時你從警局出來後又去幹什麼了?這幾個月我一直在找你。”
莫星揚了揚眉:“你找我幹什麼?我一個大老爺們還能餓死自己不成。”他盯著林芸的雙眸說道:“你不會是想說謝謝吧?不是吧,你竟然會想向我道謝,你不怪我出手太輕我已經謝天謝地了。”
林芸輕輕打了莫星一下,抿嘴笑道:“你真的是一點都沒有變。反而是我變化太多了,不過怎麼說我還是要謝謝。不僅是謝謝你那日出手相救,還謝謝你治癒我臉上的傷。”
莫星皺眉道:“你說什麼?你臉上是我治癒的?”莫星說話都有些結巴了,“不……不是吧?我怎麼不記得這件事情?”
林芸笑笑站起身:“你果然跟我想的一樣,裝傻不承認。不過肖敏都告訴我了,說你被警察帶走的時候,給她一瓶膏藥,要她轉交給我。我臉上的那些東西,就是擦那膏藥擦沒的。”
莫星徹底愣住了,他真的沒有做過這件事情。可是看林芸的完美無暇的臉蛋,和說話的口氣,這件事還搞不好就是真的。
難道是我失憶了?還是……
莫星抬起頭問道:“肖敏呢?你和她還有聯絡嗎?”
林芸嘆了口氣道:“出了那件事情,我們當然幹不下去了。我先養了兩個多月的傷,這多虧一直是肖敏照顧我呢。不過幾個星期前,肖敏不小心摔骨折了,現在在床上躺著呢。現在終於輪到我照顧她了。”說著,她衝著莫星做了一個惡作劇的手勢。看樣子,這兩個小女人關係很好啊。
“那麼你現在就在這裡打工?”莫星看了一下四周。
林芸點了點頭,忽然哎呀一聲,抬頭看了看掛在牆壁上的鐘表,驚訝道:“不知不覺和你聊了這麼長時間了。奇怪,你等的人還沒來嗎?”
莫星抬頭看了看錶,果然,現在已經8點30分了,可是譚琳還是沒有出現。莫星搓著下巴喃喃道:“難道她放我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