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滅颶風的威力慢慢消退。客輪上的混亂稍稍得到了緩解,只是那狂風怒浪的自然災害,卻是並不會因為嬰童就擒而消解,仍然是無情地摧毀著整條客輪,使得整條客輪仍然以無法阻擋的度下沉著。
那嬰童雖然成了張弛的階下囚,卻是獰笑不止:“我承認你很厲害,可是那又怎樣,到最後還不是大家一起死?我好奇的是,你到底是什麼來路,居然無視我的封印之力。在我這禁咒之下還能行動自如的人,至少是中階以上的深淵者,你這小子居然還是真劍雙修,了不起!”
張弛眉頭微皺,望著這漸漸下沉的客輪,也是懊悔不已。他千算萬算,卻是沒算到這突如其來的天災,他卻是好奇這嬰童為何有此未卜先知的能力,能料準這場風浪。
沖天的浪頭,拍打在甲板上,小草帽從內廳裡衝了出來,帶著哭聲喊道:“天授哥哥!你在哪裡?”
張弛耳力甚好,連忙應了一聲。好在此時內廳人聲嘈雜。一片哭天搶地之聲,承意等人卻是沒聽到小草帽這喊聲。
一個巨浪撲打過來,張弛連忙衝上前去,將小草帽拉住,橫向彈了十幾米遠,躲開這致命的浪頭。小草帽見到張弛。破涕為笑:“天授哥哥,你嚇死我了!咦,這個人是誰?”
指著鎖鏈上綁縛著的嬰童,小草帽不無好奇地道。
“這是罪魁禍。也是食血薔薇這次行動地帶頭人。如果不是他利用這次風浪搞風搞雨。怎麼會將這艘船摧毀?”張弛恨恨地道。
嬰童尖笑不已。忽然盯著張弛:“這小姑娘剛才叫你天授哥哥?你……你難道是吳王府那個白痴王子?”
張弛臉色一沉:“這個問題留到你去地獄再問吧!”
身形提起。匕劃過一道寒光。倏地一下。嬰童地腦袋騰空飛起。落在了甲板上。張弛一腳將級踢下海去小草帽將張弛手起刀落。殺起人來眼睛都不眨一下。心裡也是撲騰挑著。
“走。回內廳看一看。”收了武器。拉著小草帽。朝裡邊跑去。禁咒解除。以兩人地身法。這點風浪倒是影響不了他們地行動。
此時所有人都已經雲集在最頂層地大廳上。看著逐漸下沉地客輪。個個面如死灰。有些膽子大地。已經開始放下客輪上應急地舢板。準備逃生。
“二位,可否借一步說話?”正當張弛和小草帽走進來時,趙勳長老從側面走近,招呼道。
“老前輩有什麼吩咐?”張弛對趙氏長老不敢失了禮數。
“剛才這風系禁咒是什麼人所?”趙勳問道。
“不瞞老爺子你說,是食血薔薇一名席執法者所為,不過此人已經喪身海底了。”張弛輕描淡寫地道。
“閣下是何人,何以知道食血薔薇組織的名字?”趙勳臉上明顯寫著疑慮。
張弛哈哈一笑:“老爺子,眼下客輪將沉。咱們還是趕緊想辦法逃生吧!反正作惡者已經伏誅。”
趙勳微笑道:“逃生是不難,海上遠行,老夫自然有自己地一套逃生本事。巧的是老夫和那食血薔薇組織也有些過節,所以有些好奇。”“噢?那就更請放心了,我和食血薔薇是敵非友。”張弛覺得這趙勳長老可不怎麼容易對付。
“嘿嘿,是敵非友,是敵非友……那就好。我看閣下年紀不大,手段卻是了得,食血薔薇那名施法的真人。至少是深淵者級別。閣下居然不受他禁咒的控制,能衝破封印之力。足見厲害!有沒有興趣一起喝幾杯?”趙勳長老邀請道。
“老爺子,你不會看不到這客輪將要下沉入水了吧?你有這興致,晚輩也不敢奉陪啊。還是逃命要緊,哈哈。”張弛見趙勳長老如此胸有成竹,倒是放下一樁心事。看樣子趙勳長老他們肯定有一套海底求生的本事,否則絕對不至於這麼鎮定。只要家人沒事,張弛自是放心不少。
看著整條客輪一片狼籍,乘客東奔西突疲於逃命,張弛對食血薔薇的恨又多了一層。千防萬防,還是百密難免一疏,讓嬰童的詭計得以施行。雖然最終沒有讓他完全得逞,可這客輪摧毀,不知又得有多少無辜喪命。
這食血薔薇組織,還真是視人命如草芥!
張弛也是無奈,他自知單憑自己之力,正面挑戰食血薔薇三大高手,必然沒有勝機,只有飲恨的份。聯合吳王府的話,又難免要暴露身份,無奈之下只能選擇這種戰術,雖然成功消滅食血薔薇組織地刺客,卻終究沒能阻止對方陰謀的實施。不是張弛不謹慎,實乃嬰童太狡猾。
轟隆!轟隆!兇猛的浪頭終於破開客輪地主體,整艘客輪支離破碎,被生生肢解開來。趙勳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