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的小草帽,穿戴地卻像足了貴族子弟,單是點綴在外袍上那些小物品,一看便知是十分昂貴之物,更難得的是,這小草帽如此穿戴,非但沒有任何爆戶的樣子,反倒十顯得十分合身搶眼。
“歐麥嘎閣下,可真是難得啊!”小草帽老遠就見到他們師侄二人站在二樓上,遠遠招呼起來,“我來竹莊可不是一次兩次,每次都被公華先生搪塞過去,今天總算是見著你了。”
張弛狐疑,這小傢伙很顯然沒有認出自己就是當初龍鬚港口的天授,否則以他的性格,肯定會直闖聽竹別院拜訪的。
“閣下找我有什麼事麼?”張弛笑問。
“有事,自然是有事的。公華先生,有沒有私人點的地方,我有些話,想跟這位歐麥嘎閣下說一說啊。”小草帽雖是徵求公華未明的意見,口氣卻是有著一股讓人慾拒不能地魅力。
很快就安排出密室,公華未明很識趣地離開。
“歐麥嘎閣下,坐呀。”小草帽倒更像是主人,招呼起一直站著地張弛。
“你倒還真是不客氣,賓至如歸吶?”張弛打趣道。
小草帽嘴角掛著一些審視的微笑,目光忽然一動不動地停在了張弛地臉上,認認真真地打量著,似是在欣賞一件極美的藝術品一般。
“真是世上少有的傑作啊!”這小傢伙,忽然沒頭沒腦地感慨了那麼一句。
“什麼傑作?”張弛心下一怔,故作不解地問。
“嘿嘿,我是說閣下你這副尊容背後藏有天機。稱得上是絕世傑作。如果我沒猜錯地話,這應該是一張面具吧。”小草帽的笑容當中,帶著三分調笑。
張弛心底一沉,自己這層面具,如此天衣無縫,這小草帽如何識得呢?
他盯著小草帽,兩人對視片刻。小草帽忽然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張弛立刻被他的笑聲感染,他感覺得到,小草帽確實沒有任何敵意。
“為了讓你不能抵賴,我決定下點猛料。歐麥嘎閣下,看好咯。”小草帽微笑著,忽然長袍一振,袖子在臉前拂過,便如同變臉一般。小草帽的臉上,不知什麼時候也多出了一副面具。
更讓人吃驚的是,此時小草帽臉上的面具。竟是和張弛臉上的一模一樣。如果不是兩人身高上有差距外,幾乎是能以假亂真。
即便是孿生兄弟,那也沒有這麼像地。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印出來!
“這……”張弛也是呆住了,心裡閃過一個念頭,帝山前輩的面具原來不是獨家明,這可真是……
小草帽為的就是欣賞張弛這副窘迫的表情似的,嘿聲笑了起來:“好啦,歐麥嘎閣下。別被我嚇倒了。現在我想可以讓你把面具除下來了吧?”
彷彿是為了誘導張弛這麼做,他先把自己臉上的面具扯了下來。
張弛嘆道:“讓我把面具除下來前。你得先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不然我這心裡頭,可真是不塌實。”
這話等於是承認了自己戴著面具的事實。
小草帽笑道:“你別驚惶,乾元大6上,能夠認出你戴面具的人,絕對不會過五個。在魚龍島上,最多就是兩個……”
“兩個?”張弛吃驚了。
“當然了,除了我,便是幻月宮那個人了。”小草帽提起幻月宮“那個人”時,嘴角牽了牽。似是不太願意提及似地。
“你是說洛雪蟬前輩麼?”張弛問道。
“當然是她了。你以為你能瞞過得過她?”小草帽沒好氣地道,“你別看她風姿綽約。看似美貌動人,其實呢,她的年紀做你太奶奶都夠啦!”
張弛倒是沒懷疑,既然是帝山前輩的道友,至少也是一百五十歲以上地。因為帝山前輩橫行乾元東大6,也便是一百五十年前的事了。
“那另外一個,自然是你了?”張弛有些不確定地道。
小草帽露出自信滿滿的微笑,眉飛色舞地道:“那是當然。不過呢,我看出這面具來,卻不是因為我的實力強大到洞悉一切的地步,而是因為你這面具,根本就是我家族的產物而已。我不知道你是從哪得去的,反正這手筆,絕對有著我家族的痕跡。不然地話,你以為我怎麼認得出來?”
“你的家族?”張弛再次陷入納悶當中。
“不錯!不過這些事以後有機會再說,現在你可以把面具摘下來了吧?”小草帽催促道。
事到如今,張弛已經沒轍了,只得心裡苦笑,慢慢將面具從臉上摘下。
那張讓小草帽三年來唸念不忘地面孔,再一次呈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