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嘩嘩的流淌,一紅一黑倆匹馬在涼亭邊安靜的站立,沒有一絲風,苟參和其其格依偎著,相互輕喃細語,互相傾訴,也不知過了多久。
苟參問:“你本來在我前面驅馬的,怎麼後來就跑到了我後面?”
“嗯?”
其其格有些不理解,苟參笑了一下說:“你那會從我們幾個頭頂躍馬而過,模樣可真是英姿颯爽啊。”
“啊,原來在赤谷城裡差點被馬踏到的,就有你啊。”
其其格臉上有些羞澀:“我那會心裡很亂,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就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待著……我父王從小就讓我學騎馬的,我的長安話,說的可好?”
苟參又笑:“公主騎術精湛,苟參佩服的五體投地,漢話說的比我還好,更有甚者,裝聾作啞的功夫,也是極其高明的。”
烏孫和大漢風氣也不一樣,其其格喜歡苟參,這會見了他高興不已,和苟參相互依偎著心裡只有甜蜜,聽到他打趣自己,就辯解道:“不是的,我那會去長安,父王說大漢是禮儀大邦,要我到了長安多學多看,要矜持,不要給烏孫丟臉。”
“我從小就和王妃學習漢俗,自然能聽懂你們在說什麼。”
“長安的大漢官吏都說我長的很難看,像是……夜叉,我真的不好看麼?”
“一派胡言!”苟參鄭重的說:“好看,他們那些蠢貨懂得什麼,你的美就是前五千年後兩千年都無出其右,他們不懂得欣賞,絕對是吃不上葡萄說葡萄酸,妒忌!”
“前五千年後兩千年?我哪裡能活的那麼久?”
其其格將頭靠在苟參肩上:“和你在一起的那幾人都是誰?他們對你可好得很,生怕你被馬踢傷。可我的馬兒,是不會傷人的,更別說你。”
“他們找不到你,可要著急了。”
苟參心說果然,怎麼那幾個兵士還不來,也許是回使館去了。
“那幾個人都是從敦煌帶過來的,我們昨晚就住在大漢駐烏孫使者府邸。”
“早知道,我就去尋你了……我早上還見了你們的使臣了。”
“誰?魏和意?”
其其格聽苟參問詢就回答:“是啊,就是那個魏和意,還有一個叫任昌的人。”
“你在哪裡見到他們?”
“就是狂王的王宮裡啊。”
苟參一聽,看著其其格柔順的滿頭金髮,心裡想魏和意和任昌這兩個酒囊飯袋,跑到泥靡王宮去做什麼了?
第 228 章 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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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天還見魏和意和任昌去王妃府邸了,”其其格說道:“王妃從來對我好,這一段狂王在她那裡,她心情很不好,我就去陪她。”
“我處境不好,其實她比我還難。”
“我父王說,王妃雖然從長安來赤谷城幾十年了,可是生活習俗還是大漢的模式。”
“像王妃這種人注重情誼,心裡接受一個人難,但是容納了,一生就不會更改,是難能可貴的女人,我們都很尊敬她。”
解憂公主嫁到烏孫國後,翁歸靡果真對她寵愛有加,幾乎是言聽計從。
翁歸靡喜歡解憂公主,愛屋及烏,所以烏孫國這幾十年來和大漢國關係處的非常好,解憂公主的作用,大家都有目共睹。
感情生活中最缺的不是激情,而是激情過後的那份堅持,是青春逝去後的那份淡然的守候。
因此,苟參覺得翁歸靡不管是處於政治的因素還是真正的對解憂公主相敬如賓,數十年如一日對待來自長安的劉解憂,也是難能可貴的一個王了。
其其格在感嘆解憂公主,苟參卻從她的話裡聽出了不同尋常。
魏和意和任昌昨天就見過解憂公主了,可是他們為什麼卻對自己說,解憂公主最近必然事多,他們要見也一面很困難。
還對自己許諾說盡力轉達促成自己和解憂公主的會面?
這兩人為何不對自己說實話?
難道魏和意、任昌會和泥靡聯合一起背叛大漢?
狂王泥靡的生母是匈奴的公主,難道泥靡思前想後,會和匈奴人重新勾結起來,將烏孫國帶入親近匈奴的情況中?
苟參想到這裡,不由站了起來。
可再一想,覺得不太可能。
“也許不會。泥靡不說,魏和意和任昌來烏孫國也就是十多天,怎麼會那麼快就和泥靡勾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