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須明日將函件上所說事情落實,其他什麼也沒說。”
許浩明皺皺眉,想了一下,就說:“好,本官知道了,你到外面叫人將寇世勳帶來就是了。”
陳湯見許浩明沒有事情交待,就告辭。
許浩明看著陳湯的背影,心說苟參將寇世勳交給自己,無非就是說寇德海徇私枉法,私自想讓本家寇世勳悄悄離開,從而免除牢獄之災,但是更深一些的就是說明寇世勳不合適在穎水縣羈押,想讓自己透過太守將寇德海的事情查處了。
至於這些呈交來涉及祭遵的案卷,則是說明了如今的太守長史胡不為在穎水縣的時候辦案有誤,造成了莫大的冤屈。
胡不為,難辭其咎。
苟參這是一下要解決胡不為和寇德海嗎?
許浩明站了起來,在屋裡晃來走去的,過了一會,他懵然的看到了陳湯剛才吃食所剩下的殘羹冷炙,忽然的就笑了。
……
穎水縣縣丞寇德海自從小妾被殺之後,就沒有再在縣衙裡住宿過,他在外面找了一個清靜所在,每日也樂得悠閒。
昨夜寇德海與幾位鄉紳飲酒,多喝了幾杯,夜裡睡得很沉,所以並不清楚有人縱火的事情,早上到了縣衙才知道昨夜縣裡出了事,心裡非常震驚,想了又想,還是先來見苟參。
苟參昨夜忙到了寅時才閤眼眯楞了一會,一見寇德海就嘆氣說:“縣丞來得好,我們穎水的禍事來了。”
苟參說著就將案卷遞給寇德海,寇德海嘴上應承著:“有縣令老爺坐陣,何事之有?”手裡卻趕緊將竹簡拉伸,頓時吃了一驚:“什麼?原家的人在縣城縱火?”
苟參滿臉陰沉的點頭,寇德海不由的問:“這,這不能夠吧?肯定是有人冒充,想栽贓給原家,想原家在潁川郡都是有臉面的大族,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這中間必然有誤會!絕對有誤會!”
縣城失火多處,苟參這個縣令自然責任重大,造成了嚴重後果的,上面自然會追究下來,苟參這個縣令,關係重大,寇德海也殃及池魚,要擔些干係。
寇德海嘴上說著,心裡卻在罵原賢——你媽的,你就是想對付苟參,想讓他好看也先給老子提前打個招呼好不好!
一點沒有準備,這樣突然的襲擊,讓老子很難堪的!
但是寇德海嘴上卻不能不為原家繼續的辯解。
苟參眯著眼一副憔悴的樣子,等寇德海說的差不多了,又遞給他一份卷宗,手指點點,也不吭聲。
寇德海疑惑的看著苟參,嘴裡說:“這又是什麼?”
寇德海看著苟參疲憊的都不想說話了,心裡又在想,這個原賢果然狠毒,此時天乾物燥,要是昨夜火勢得不到控制,那穎水整個縣城可就一片火海,必然會化為灰燼……
“什麼!”
寇德海一看手裡的這份卷宗又是一驚,他嘴裡不禁的問:“怎麼會這樣?這褚家大公子竟然能做出這樣荒謬的事情來……”
“這,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褚新偉當日和祭遵一家的恩怨過節寇德海是知道的,當時這時還是他跑前跑後在胡不為跟前斡旋促成判決,但是他真是沒想到褚新偉竟然將讓自己的下人也對祭遵的嫂子輪流的發生了性*關係,還讓祭遵的母親在一邊看著欣賞。
這個褚新偉還真是會玩啊,不但親自上陣還過足了眼癮,不過,褚新偉這回可就不好脫身了。
“那如今,依縣令之計,要如何做呢?”
苟參見寇德海隻字不提寇世勳的事情,估計是他覺得寇世勳這會早就跑得沒影了,絲毫沒有想到寇世勳這會已經被陳湯給送到了潁川郡許浩明那裡。
苟參又閉目養神了一會,睜開眼說:“本官也不知道該如何,縣丞你在穎水多年,還望能夠教我。”
寇德海看著苟參很頹喪,心裡想著怎麼才能替原家說情,至於褚家的那個褚新偉,他是被自己的家奴給供了罪的,他要死,誰能救得了他?
再說這會誰還能管得了那麼多,大腿自然是要選粗的抱才是。
寇德海還在思量,苟參卻又說出了一句話。
第110無師自通
“祭遵的兄長祭憲被褚新偉連同狗埋在一起,本縣已經讓里長夥同亭、鄉二位紳士及民眾於今日開棺重新入殮,縣衙局時自然也有戶曹仵作前去勘驗……”
“只是這原家這裡,本縣,很是躊躇啊……”
寇德海心裡一動,想原家能讓苟參躊躇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