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消失了,而是被他暫時消了去,只要做法完畢,不需一時片刻,這藍田縣上空就會再次被大劫之力所覆蓋。
三日,所有災劫之力都暫時隱去,玉獨秀整理好衣衫,拿著刻畫好的法牌,開始靜心凝神。
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有差役來此:“仙長,一切準備工作都已經到位,只等良時,還請道長移駕”。
玉獨秀雙眼睛依舊緊閉:“自去準備就好”。
傍晚時分,天空已經降下了火燒雲,天邊依稀有星星在閃耀。
在藍田縣城外,一個方圓十丈,高一丈的祭臺早就搭造好,周邊自發聚集了無數盼雨之人,有垂垂老矣的老者,還有幾歲幼子少童,大家都面懷希望的看著那祭臺。
玉獨秀出了門,坐著馬車到來此地之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一眼望去全是綽綽的火把,怕不是有幾萬人聚集在此。
“仙師來了”。
不知道誰呼喊了一句,場面氣氛瞬間火爆,卻見那那女老少皆是左顧右盼,紛紛找尋著仙師的蹤跡。
自然有侍衛為玉獨秀開路。
玉獨秀登臨幾臺,在祭臺上放著幾口油鍋,這油鍋尚未點燃,是用來照明用的。
玉獨秀手指一彈,火球飛出,“轟”的一聲,火苗沖天而起,四口油鍋烈火燃燒,彷彿是一百瓦的燈泡,將周圍照的猶若白晝。
眾人終於看清了仙師的面孔,卻是一個稚嫩的年輕人,心中卻是不免有些失望,不管在哪個世界,那個行當,都是白髮蒼蒼的老者更具有信服力,。
不去理會眾人的雜亂心思,站在祭臺上,玉獨秀感受了一股奇異的力量,這股力量雜而亂,但卻龐大,隱隱約約聚集在祭臺周邊,猶若那傳說中的天威。
“這是民意,天意民心”玉獨秀此時似乎明白了什麼,但卻沒有做聲,只是默默的拿出四道預先準備好的法牌,擺放在硃紅色的案几上,閉目不語。
下面的眾人似乎感受了這股嚴肅的氣氛,紛紛噤不做聲。
所謂的法牌,其實就是將符籙刻在預先準備好的木牌上,一般符籙都是畫在紙上,少有將其刻在木牌上,一來不說刻畫艱難,很那掌握那個力度,二來御使起來,若沒有足夠的力道法力,卻是御使不起來了。
做法,尤其是這種大規模的做法,是要講究時間的,道觀發的那本符籙之術的書籍之中就有記載,玉獨秀現學現賣,能夠藉助天時,省下不少力氣,玉獨秀卻又何樂而不為。
“時辰到”玉獨秀暗自嘀咕一聲,下一刻週中法力翻滾,瞬間與木牌中的符籙發生感應,一道法力灌注道木牌之中,卻見玉獨秀手中的木牌瞬間飛天而起,穿過長空,高飛九天之上。
“風起”。
做法不是無根之源,這第一步風起,就是要將周邊的水霧刮到藍田縣,或者這一步也叫做借霧。
一陣陣狂風吹的眾人睜不開眼,玉獨秀衣衫作響,那火盆中的火苗被壓得很低,忽明忽暗,晦澀難辨。
這場大風足足颳了三個時辰,玉獨秀才發出第二道法牌:“雲起”。
霧化成雲,高中無數的水霧陸續組合碰撞,成為了雲朵。
狂風依舊在繼續,水霧在不斷增多。
玉獨秀法力源源不斷的灌注道玉牌內,這個時候就體現到法力的重要性了。
雲霧積蓄,臺下的眾人狂喜,紛紛歡呼,一股股圍繞著祭臺的民意瞬間騰飛九天,注入到法牌之中。
玉獨秀髮現,法牌不需要自己法力維持了,那民念居然可以當做法力來用,甚至說比法力的效果更好。
“天意民心,這是真的嗎?”玉獨秀此時略帶迷茫。
不夠很快玉獨秀就醒轉,天空中的法牌有了民意推動,力量更加強大,只是一炷香的時間,天空中的雲朵已經變成了黑壓壓的烏雲,風雨欲來花滿樓,黑雲壓城城欲摧。
一炷香的時間,玉獨秀察覺到天空中的雲朵已經積蓄足夠,於是手中第三道發牌飛出:“雨來”。
風雨大作,花生粒大小的雨水像是瓢潑一般降落而下,乾涸的田野在一瞬間貪婪的張開嘴,吮吸著雨露,那禾苗更是歡快的站直了身子,不斷對著雨水歡呼。
玉獨秀感覺到了萬物的喜悅,感覺到了臺階下無數民眾的狂歡,領悟到了整個藍田縣的急迫,那股興奮的情緒,縣城也有情緒?。
話說接下來好像是沒有玉獨秀什麼事情了,那天意民心足以支撐法牌的力量,一場雨降到什麼程度最為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