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良心已經被狗吃了,”隋橋明接著說道:“那個李副主任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在柳東犧牲這件事上,他並不是按照原則和良心來辦事,而是單憑自己的喜好來下結論,最可恨的是聽不得真話,甚至對講真話的同志進行打擊報復,這種人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一直沒有講話的何吉健說道:“這件事情表面上看是對一個戰士犧牲的定xìng問題,但是往深層次來看,禹州支隊的某些人還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支隊長和政委對問題有不同的看法這是很正常的,爭執不下請示上一級的領導也是應該的,但不正常的是,他們不應該在請示上級的同時又把這件事情捅到總部,我認為是有些人想利用這件事情做點文章,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何吉健在他們師兄弟當中是最穩重的一個,也是他們當中最有計謀的,從他講的這些話,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真可謂是一針見血。
齊強苦笑了一下說道:“每當一些幹部進行調整,和軍官晉級的時候,就會出一些千奇百怪的事情,虞州支隊發生的問題,其實就是有人看中了我和政委這個位置。誰來領導這支部隊倒無所謂,離了我齊強,說不定人家乾的比我還好,但要是權力被一些心術不正的人掌握了,後果也是非常嚴重的。”
說話間齊強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齊強笑了:“是我們的政委郝平打來的,我估計他又聽到什麼風聲了。”
都是自己兄弟,齊強也沒有什麼可避諱的,當著劉明新幾個人的面,齊強按下了手機的揚聲器。
“老齊,到京城了?十五分鐘之前李副主任給我打電話,問我你去哪裡了,看來是有人向他通風報信了。”
幾個人相視一眼,齊強說道:“老郝,我已經到京城了,正在和幾位兄弟商量這件事情。”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郝平才說道:“老齊,你這次去京城能見到首長嗎?這一天打電話來的可是不少啊,我的壓力也非常大,成敗就看你的了。”
劉明新對齊強點了點頭,齊強心領神會,對郝平說道:“放心,政委,首長一定會接見我的。”
“那就好,李副主任話裡話外的暗示我們不要把這件事情搞大了,否則的話對誰都不好。說實話,我還是為你捏著一把汗,畢竟你在首長身邊工作的時間不長,又是這麼多年沒見面了。”
齊強笑了:“政委啊,你怎麼婆婆媽媽的,我說能見到肯定就能見到,我老齊是誰啊。”
“你就吹,見不到首長咱們兩個人就一起收拾鋪蓋滾蛋。虞州支隊和我們總隊現在的小道訊息傳的可邪乎了,誰要來頂我們的位置都定下來了。不過聽到你這麼有把握,我心裡還是很高興的,祝你成功!”
收起了電話,齊強說道:“那位李副主任坐不住了,看來一些人還真的是盼著我們快點滾蛋。”
齊強的話音剛落,手機鈴聲又一次響了起來,看了看是京城的號碼。
“是順海的齊強總隊長嗎?我是總部政治部李副主任的秘小孫,李副主任要和你講話。”
“他nǎinǎi的,這個鳥人架子夠了大的。”隋橋明小聲嘟囔了一句,馬上就被他的幾個師兄弟給噓住了。
“齊總隊長,對於柳東同志犧牲的定xìng問題咱們之間有分歧,這也是很正常的嘛,有分歧就要坐下來溝通。我和總部的幾位首長也個別交談過,他們也是支援調查組的意見。既然這樣,我看這件事情就這樣定下來,不要搞的滿城風雨的,家醜不可外揚嘛,總部首長對你的工作安排還是很關心的。”
“謝謝李副主任的提醒,我知道我應該怎麼做,更懂得如何維護武jǐng部隊的聲譽。”
“那就好,那就好,你是一個受黨教育多年的同志,有些話也不用我再提醒你,下級服從上級是一條原則,任何人都不能違背。”
現在齊強心裡已經有了底,毫不猶豫的頂了回去:“李副主任講的沒錯,下級是應該服從上級,但是還有最為關鍵的一句話不能忘記,全黨要服從zhōngyāng。”
電話那邊好一陣子都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咔噠一聲掛上了,想必李副主任已經明白了,齊強是鐵了心要把這個官司打到底。
李副主任猜測的沒錯,第二天上午,劉明新就親自開車把齊強接到了頤樂堂,有他這個侍衛長的幫忙,齊強想要見首長也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見到了很多年沒有見到的老政委,齊強心裡非常激動,敬禮問好之後,穆國興笑著說道:“齊強,你怎麼好多年都不來看我,是不是把我給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