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行法律程式才能最後確定。嚴格說起來,省高院與省政府並沒有統屬關係。
“呵呵,王院長,今天來我這裡是不是關於四方地產訴訟的事情。”
王建宇點了點頭,從隨身攜帶的包裡取出了一個筆記本,邊翻邊說道:“省長,你在安江招商的時候,我曾經在電話裡向你彙報過,四方地產起訴花江市政府的事情,我們根據你的指示給他們立了案,前幾天他們又一次向省高院遞交了訴狀,起訴朝陽市政府違法行政,吊銷他們的土地使用證。並起訴朝陽市公安局非法拘押他們的總經理王青漪。”
穆國興笑了:“呵呵,四方地產還挺強硬的嘛,起訴了花江市政府還不算,又把朝陽市政府和公安局都送上法庭,看來他們的胃口不小呢。”
王建宇也被穆國興的輕鬆幽默而感染了,也笑著說道:“是啊,四方地產的胃口確實不小,同時起訴國家三個行政機關的案例還是非常少見的。”
穆國興點了點頭,問道:“像這類行政訴訟案件,從立案之日起到一審判決,是多長時間?”
王建宇不愧是法院的院長,聽到穆國興的問話後,隨口答道:“根據行政訴訟法第五十七條,人民法院應當在立案之日起,三個月內作出一審判決,有特殊情況需要延長的,有高階人民法院批准,高階人民法院審理的第一審案件需要延長的,由最高人民法院批准。”
穆國興笑了:“我認為有三個月的時間也就差不多了,實在是時間不夠用的話,到時候你們再向最高院申請延長時間,不過我認為最長也不會過半年的。這期間你們該立案就立案。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其他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處理吧。”
王建宇意識到,在這幾個案子上穆省長肯定是有了應對之策了,否則的話,他也不會支援高院立案的。想不立案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可要是立了案了,那就必須要按照法律程式來辦了。省政府的權力再大,也不能不依法辦事,不管怎麼樣,在表面上還要體現依法治國嘛。
王建宇想了想說道:“省長,如果立案了,那就要按照法律程式走了,我也看過他們的起訴狀,我認為,四方地產在訴狀中的事實和理由有很多問題,如果花江市和朝陽市準備充分的話,完全有勝訴的把握。”
穆國興意味深長的看了看王建宇笑著說到:“王院長,你們就按法律程式來辦吧。省政府現在正在進行依法行政大檢查,當然要帶頭模範的遵守國家的法律法規了。”
王建宇吞吞吐吐的說道:“省長,這個案子最高院也非常重視,有位領導也給我們打來電話,指示我們要依法辦案,要把這個案子審理清楚,對一些敢於違法行政的單位和個人起到一個警示作用。”
穆國興聽後淡淡的說到:“法院嘛,就應該這樣做,以法律為準繩,以事實為依據,是我們在辦案中的一個最基本的原則。透過這個案子,不僅可以給一些敢於違法行政的單位和個人一個警示作用,更可以告誡某些人,國家的財產不是唐僧肉,也不是誰想吃就吃的。”
王建宇滿腦子糊糊塗塗的,和穆國興告辭走出了辦公室,回法院的路上,他在反覆的思考著一個問題,穆省長對這件事情毫不在乎,這就說明他已經有了必勝的把握。可不管怎麼說,兩個市政府都成了被告,這件事無論怎麼看帶來的影響都是非常壞的。難道穆省長想透過中央給最高院施壓?讓最高院在二審的時候判花江市和朝陽市勝訴?
王建宇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他也很清楚,雖然現在強調的是司法的獨立性,在辦案過程中不受任何一級組織和政府的干擾,但是在具體的實踐中,法院也是絕對不敢不重視黨委和政府的意見。如果說中央向最高院施加了壓力,最高院也不得不屈從。
既然是最後這個結果,那麼這個好人就不能只讓最高院去當了,省高院也要在一審中做出有益於花江市和朝陽市的判決來的。只有這樣,省高院才能夠得到省政府的支援。要知道,省政府可是掌管著財權啊,省長也是省委的第一副書記,在人事任免方面可是有很大的話語權的。
一千六百六十七章打黑除惡
穆國興並不知道王建宇此時正在動著這番心思,此時他的辦公室裡又來了第二個彙報工作的幹部,這個人就是臨時主持公安廳工作的副廳長韋元文。
韋元文向穆國興彙報了這一段時間,省公安廳在全省打黑除惡行動中所作的工作,內容基本上都是打掉了多少個帶有黑社會犯罪性質的團伙,抓起了多少個涉黑犯罪嫌疑人,全省刑事案件與同期相比下降了多少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