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就被他拉了上去。
她微微喘著氣,笑道:“謝謝。”打量他一眼,心裡小聲嘀咕,天,他可真帥,劍眉星目這個詞是不是就是為他而創造的。她想,一定是剛才運動太劇烈了,心臟才會這麼急速地跳動。
那人默默地看著她,她垂下頭。他的目光中有一種力量,讓她面紅耳赤。
為了掩飾羞澀和尷尬,蔣碧山呵呵笑道:“你居然沒被人攔下。。。”她做著手勢:“剛才在山腳下有人不讓我上來,我只好。。。”指指來的路。
“對不起。。。”
蔣碧山愣了愣,他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那人看著她,微笑:“那是我的人。”
“哦。。。”蔣碧山微微噘了噘嘴,心說,霸道。
那人深深地看她一眼,將目光轉向天邊的夕陽。他就那樣靜靜地站著,卻有種奪人的氣勢,彷彿群山都在他腳下。蔣碧山的注意力也被轉移過去,輕聲讚歎:“真美。。。”她悄悄打量那人。他靜靜地看著天邊,目光似乎很留戀很。。。哀傷。她再看一眼夕陽,只看到了瑰麗的幻彩和令人心醉的美麗,並無任何讓她傷感之處。後來,蔣碧山才知道,不只是夕陽會讓人傷感,朝霞也會,甚至她看到的一切美好事物都會,當她心中帶著哀傷時。
夕陽落到那座山頭的後面,夜幕襲來,山谷裡一片幽靜。蔣碧山聽著谷中不知什麼鳥的叫聲,心裡頗有些害怕。她看一眼如雕像般靜立的那人,小聲道:“天黑了,我得回去了。。。你不回去嗎?”
那人收回目光,看著她笑道:“我們一起下山。”
下山的路上,蔣碧山只聽得見他們兩人的腳步聲,太安靜了,安靜得有些恐怖。她該害怕的,可是走在那人身邊,她一點也不害怕。她說了很多話,說她是大二的學生,法語專業。她告訴他為什麼來C國玩,都去了哪些地方,說著她來這裡的見聞。那人很沉默,偶爾回應幾個字。
蔣碧山結結巴巴道:“對不起。。。我太多話了,我平時不是這樣的。。。只是,只是我現在有點。。。”緊張,她嚥下了這兩個字。
“我喜歡聽你說話。”
蔣碧山扭頭,看見那人朝她微笑,也笑笑垂下頭。她想,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喜歡聽她說話,可是她知道他喜歡看她,她能感應到他的目光,讓她很緊張。
山腳下那些人還等在那兒。蔣碧山看見一個人迎上來,看她一眼,又看她一眼,和那人說著什麼。她一向認為漢語和法語是世界上最美的語言,其他都是鳥語。可是那人把C國語說得也很好聽。
如果蔣碧山聽得懂C國語,就知道迎上來的那人說:“總統,對不起。。。”
“不是你的錯。。。安康,你看她是不是。。。”
叫安康的人看她一眼,低聲道:“有點像,不過。。。”
那人神情有些恍惚,嘆息道:“是。。。沒人會有她那麼一雙眼睛。”他沉默片刻,招呼蔣碧山上車:“你住哪兒,送你回去。”
“哦。”蔣碧山愣了愣,忙跟上。
蔣碧山對車一竅不通,只知道他這輛車的標誌是兩片翅膀,效能極好,很平穩很安靜。在這樣的小空間裡,蔣碧山覺得自己彷彿能聞到他身上的氣息,她有點頭暈。那人問她的安排,她趕緊把注意力放到說話上:“首都我轉得差不多了,打算到其它地方看看。。。最後,最後從這裡回國。”
那人給她一張紙片,上面有一個電話號碼:“等你回來的時候,有空可以給我打電話。”
蔣碧山接過紙片,小聲說了句:“謝謝。”垂下頭掩飾嘴角無法掩飾的笑意。她太過欣喜,都忘了問那人的姓名。
那人忽然問了個奇怪的問題:“你的頭髮是自然捲嗎?”
“啊。。。不是,燙的。”蔣碧山笑著扯了扯頭髮。
那人凝視著她,目光落在她臉上,忽然伸手到她鬢邊,將她不聽話的一綹頭髮背到耳後。蔣碧山微微張著嘴,輕輕喘息著,目光無法從他身上挪開。她竟期盼他來吻她,甚至希望自己能大膽些去吻他。
那人收回手:“不知道你剪短髮是什麼樣子。”
蔣碧山渾渾噩噩低聲道:“我也不記得了。”上中學後她就沒剪過短髮,唯一的印象是小學時那假小子樣。
接下來的兩個星期,蔣碧山走了很多地方,遇到過好些像她一樣的驢友。她漸漸喜歡上了這個國家,喜歡上了這裡的人,有時甚至會坐下來雞同鴨講地和人聊天。在那些離現代文明稍遠的地方,空氣裡的節奏像被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