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了,走進自己房間見方暮遠斜靠在床上,輕輕拍著夏疏桐。方暮遠小聲道:“他剛剛動了動,我拍拍他就好了。”
夏雲竹繞到另一側,給夏疏桐量了量體溫,輕舒一口氣:“差不多降下來了。。。你去做你的事吧。”抿嘴一笑:“今天辛苦你了。”
方暮遠苦著臉:“你揶揄我呢,分明是我沒照顧好均兒。”又頭大地問:“均兒一直這樣嗎?”
夏雲竹笑:“不是,可能今天欺負你吧。”
方暮遠汗,我這個做爸爸的居然被兒子欺負了。他招手讓夏雲竹躺過來,輕輕幫她按摩:“雲竹,我現在才知道你每天有多辛苦。自己的工作那麼努力,回家還要照顧三個孩子和。。。我。我看你遊刃有餘的樣子,理所當然地認為挺簡單。”
“還好,大部分雜事向量做掉了,凱麥兒很懂事很能幹,自己的事情自己都能做掉,有時候還能幫忙帶著均兒玩。”
“以前桐兒生病的時候你一個人怎麼弄的?”
“。。。去醫院的時候我請皮埃爾他們兩口子來幫忙照看一下,夏洛特人很好,也很喜歡均兒。”
方暮遠緊緊摟著她,臉貼著她的臉:“雲竹,你怎麼可以這麼好強,從來都不對我說你的難。”見她要說話,捂住她的嘴:“以後不許你這麼辛苦。”
方暮遠不理會夏雲竹的反對,找了個住家保姆,這樣夏雲竹就不用晚上起來照顧夏疏桐,也不用做飯,每天只要陪著孩子玩一玩,哄他們睡覺,輕鬆不少。他把樓下的活動室改成臥室給保姆住,為此許諾了方靈均很多玩具才讓他不委屈。
深秋時節,方暮遠和夏雲竹帶著幾個孩子去郊遊。夏雲竹早就想去走走媽媽當年最留戀的玉米田迷宮。一家人拎著野餐籃子出發,方靈均大呼小叫地在他的汽車座椅上坐好,感染到他的高興,夏疏桐也興奮地手舞足蹈。方暮遠把車倒出車庫,想起好幾個月沒見到的涅磐,問夏雲竹。夏雲竹淡淡道:“我把它還給它的主人了。”
走在比人還高的玉米田中,看著方靈均不斷地跑前跑後,聽著孩子高興的尖叫聲,夏雲竹的神情有些恍惚。方暮遠忙問:“怎麼了?”
夏雲竹甩甩頭:“沒什麼。。。只是想到一個人走在玉米田迷宮中的感覺一定很寂寞,只有風吹過的聲音和自己的呼吸聲。”
“不,雲竹,只是孤單,不是寂寞。”
夏雲竹愣了愣,恍然笑道:“你說得對。”她抬起頭看著碧藍的天空深吸一口氣,忽然覺得心情很好,高聲唱起歌來。接著,凱麥兒也唱起來,她的嗓音有著黑人特有的圓潤高亢,直衝雲霄。方靈均也不甘示弱地唱起他們教的兒歌,夏疏桐咿呀學著他。一時間,孤單的玉米田中滿是歡快。
晚上通常是方暮遠最忙的時候,忙著跟國內連線開會討論。以前十點鐘之前都能結束工作,最近C國那邊一大堆事情,總是要弄到深夜。夏雲竹不懂他的工作,沒問過他。方暮遠也從未談起過,他刻意迴避著在她面前提起周子渝。雖然他知道那已是過去,可他仍然不確定。
方暮遠輕輕擰開門,夏雲竹給他留了盞牆角的小燈。他輕手輕腳地上床,夏雲竹鑽到他懷裡,發出一聲滿意的呢喃。方暮遠親吻著她,嘆息:“雲竹,你會不會愛我愛得失去理智?”
夏雲竹逸出一聲輕笑:“失去理智的我,你還會愛嗎?”
方暮遠用力吻了吻她的唇,這個人,睡迷糊了都不肯犯糊塗。“。。。我要出去幾天。”
夏雲竹懶懶地唔一聲。方暮遠伸手去解她的衣服,夏雲竹嬌嗔道:“別鬧!睡覺!”方暮遠手上不停,魅惑道:“你會想我的。”頓時暖暖的室內洋溢著曖昧的情調。
夏疏桐過完一週歲生日便是學校的寒假,夏雲竹打算回國度假,孩子們都很是興奮。方靈均早早地就開始和託兒所的小朋友告別,本來一直都盼著早點放假,可最後走之前卻捨不得蘇珊,狠狠地掉了幾顆眼淚。夏疏桐早就會滿地爬了,也能扶著東西站起來,就是不能走,不像方靈均,早早地就急著學走路。他是個特別精怪的小孩,尤其會在媽媽面前做委屈狀,而夏雲竹最捨不得見他委屈,一看他那個樣子就把他抱在懷裡柔聲哄。方暮遠總說她這樣要把孩子慣壞了,她也只是笑笑說:“我知道。”
方暮遠把夏雲竹他們送到S市就準備出門,夏雲竹知道他是去C國,問他什麼時候回來。方暮遠笑:“聖誕節之前,我們再一起去B市好不好?想我就給我打電話。”他笑看著幫她收拾行裝的夏雲竹,她這個樣子真像個妻子。方暮遠心一動,從身後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