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次的夢中醒來,我覺得我的人生好比這長夜,不知道黑暗之中還躲藏著多少個未知。那時候我不願意聽說同學誰誰誰做生易發了財,我認為那不過是投機取巧而已,算不得真正的事業,至於如何才算得上真正的事業,我迷茫;也不願意聽到說我的那些發小們娶妻生子了,什麼家庭幸福生活美滿之類的,我覺得那些並不是幸福的愛情,也算不得美滿,只是為了結婚而結婚,至於何謂幸福美滿,至於我那幸福美滿的愛情在哪?我也迷茫……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40 借火巧遇
張尤勝和孫守正在一天下午來到梅清家,看到我和三皮都在,高興地說:好久沒這麼齊了,叫上人咱們找個地方聚聚?對於這樣的好事梅清向來態度積極,給三皮說:也叫上王菲周彥吧。三皮點頭說:沒問題。三皮問我:去哪裡比較好?我長出一口氣,說:無所謂了。忽然意識到在張尤勝孫守正梅清面前不應該是麼低落,於是笑著對三皮說:只要別讓我掏錢,哪裡都行。梅清咬著後槽牙說:摳門!
看著梅清興高采烈地給王菲周彥打電話,我對孫守正說:你們這段時間怎麼樣?孫守正反問了我一句:你這段時間怎麼樣?我覺得你好像有事,說出來大家一塊想辦法不是更好嗎?我信口胡謅道:沒什麼,家裡有點小心,過段時間就好了,你們還不相信我嗎?三皮給手機換上了一塊剛充滿電的電池,說:就是,朱子凌是誰?說著遞給了我一個眼色,我對張尤勝孫守正說:你們先回家安排好,到時候電話聯絡。二人做了個OK的手勢起身而去。
一時之間我覺得有些對三皮不起,這段時間我一直沒有多麼地搭理他,因為我心裡太亂,不希望任何人煩我,三皮也是很少地出現在我的面前,即便在一塊的時候也沒有多少話,其間交流自然少了許多。我關掉MP3把白色的圍脖掛在脖子裡,說:出去走走?三皮二話沒說,抬屁股走人。
外面的風不算大,但足已把我還算有型的髮型吹得像雞窩一樣不堪,我和三皮已經好久沒有這樣地走在一起了,這麼長時間以來我更喜歡一個人漫無目的地走,因為這段時間的我整個人都漫無目的,和三皮走了很長的路誰都沒有開口說話,因為我們都不知道從何說起。三皮用手臂在我胳膊上碰了一下,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給了我一個代表勝利的V形手勢看,我知道他不是預祝我要取得什麼勝利,而是這小子想抽菸了。我慢慢騰騰地掏出了兩根菸,然後我們同時發現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沒有火。我記得我的煙和火一直在我的風衣兜裡,怎麼煙在火機沒有了呢?三皮說:你帶煙不帶火嗎?我反問:你吸菸的人連煙火都不帶嗎?我們相視數秒開懷大笑,笑聲過後覺得心裡舒暢了很多,好似心頭的陰雲被我們的笑驚得蹤跡全無,三皮前後望了一番,說: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去哪弄火?我說:找個地方買個火機去。三皮把煙架在耳朵上說:好辦法,真不行咱就學老祖宗的辦法………鑽木取火。
問題是鑽木取火也無木可鑽,三皮像上了奶癮的孩子一樣急得抓耳撓腮,我說:忍一會有什麼了不起的?三皮彎腰撿起已經被風吹掉了三次的煙,繼續架在耳朵上並開始發表他的高論:如果沒有煙我還可以忍受,現在有煙沒火就好比有個漂亮的妞想上她沒有床一樣難受。我給三皮糾正道:沒有床也能上。三皮幡然醒悟說:也對,這比方有失水準,反正就這意思。
說話間我們也遇到了幾個人,我和三皮分別向人家借火,要麼是沒帶要麼是不抽菸,更有不可忍受者反問了三皮一句:你缺火?這問題是與否都沒法回答,可他煙癮上來正愁沒地方出氣呢,語氣火爆得足以點燃那根菸了,並且差點引起一場衝突,當時的我昂首挺胸器宇軒昂地向三皮那邊走去,頓時覺得自己偉岸了不少,結果那哥們雙手一握髮出嘎嘎的關節響聲,拳頭比我的巴掌還要大,我和三皮每人推了他一下,感覺是推到了一堵牆。然後我和三皮同時覺得,兩個人打人家一個人是不道德的,以多勝少勝之不武,以多敗少……他媽的丟人丟他姥姥家了,無論勝敗都臉上無光,最後與那哥們揮拳告別。
然後三皮就借火一事得出一結論:借火和*一字之差卻天壤之別,如果我是一女的,向別人*的話,每個人無論有無質量咋樣都樂意奉獻,可借火呢,即便有也未必肯給。
後來借到火的經歷說來充滿驚奇。我和三皮找了好久,不知不覺來到一菜市場,裡面的人真多,直覺告訴我們在這裡可以找到火。逛了好久我們對直覺漸漸喪失了信心,還是覺得女人的第六感比較靈。三皮拉著我興奮地向一個地方狂指,我以為有林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