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很親切的感覺。
“我是韓霽。如果你的父親名為韓霄,那你就是我的侄女兒了!在此說話不方便,一同到山下的別館敘敘吧。”雖是溫和的詢問,話語中慣常的威嚴是抹不去的;一雙眼正銳利地掃過管又寒。
“叔叔?我有叔叔?”
“這位公子,一同來吧!”韓霽主導了一切,以更嚴苛的眼光看向管又寒。
“叔叔,你為什麼一直瞪著我的又寒哥哥?”弄潮不開心地站在他面前?
韓霽撫著鬍子,以慈愛的口氣看她姣美的面孔:“這還便宜他呢!憑他昨夜沒帶你下山,如果你爹在此,他決計是會被拆成碎片了。”
“我們……我們又沒有做什麼!何況他是我未來的夫君,我爹爹不會太生氣的。”老天保佑,她在心中偷偷地念著。如果原本對眼前的叔叔還存著一點遲疑,也會在此時消失了!看來他真的是她叔叔呢!那是不是代表她可以聽到一段很精采的往事?
那個看熱鬧的老乞丐又開口了:“韓莊主,這小夥子不錯的啦!你也瞧見剛才他保護她的架式,也該知道這娃兒挑丈夫的眼光一流。可以了啦!我想韓霄也會很滿意這個女婿的。”
韓霽抱拳道:“韋老前輩,久違了。”
“算了算了,別來那一套,沒戲好看,老乞丐我要找地方休息了!”揮了揮手,整個人閃入夜色中。
弄潮開開心心地摟著管又寒的手一同上馬,以嚇到為理由與他共乘。沿路韓震須還不停表示他是她堂兄,他比較大,弄潮對他扮了個鬼臉,然後咯咯直笑地將小臉埋入管又寒懷中,心想今夜的收穫可真不少,那塊石碑功德無量——
第五章
弄潮從來沒有住過這麼好的房子、穿過這麼好的衣服。
其實以前在家中,一直是生活得很寬裕的,否則爹爹也請不起兩名丫鬟來服侍娘娘,以及洗衣煮飯的老嬤嬤了。不過,爹孃都不太注重物質上的享受,一切以舒適為前提,挺討厭華麗招搖的東西。爹爹這一輩子都在替娘娘的眼睛找名醫,找靈丹妙藥,並不太熱中營生。朱叔叔說,如果爹爹要,他可以成為中原商業霸主,但爹沒有那種野心,所以住海邊時,他“只是”船行的大老闆;住山上後,他以植林賺錢,並且有一間“小小”的木材商行,供應太原一帶、北部數省的木材需要。不過,那些後來都是朱叔叔在打理,後來哥哥們長大了,也多少幫了些忙。而爹爹是不太管那些事的。
她家的的屋子很寬敞、很乾淨,傢俱卻很少,這都是為了方便娘娘而設想的;任何會使娘娘不小心受傷的東西,一律不許擺在屋內,所以她不華麗,簡直可以說“家徒四壁”了。
穿了這麼美的衣服,沿路看著雕樑畫棟、假山流水,造得像真有那麼回事似的,她只覺新奇,不覺得欣羨。
昨夜來到此地,已是深夜,吃完晚膳藉各自去休息了,起了個大早又被丫鬟們圍著打扮梳洗,現在終於可以透口氣了。
她決定先去隔壁院子找她的又寒哥哥。
不過,她快樂的面孔很快地蓋上一層寒霜!停步在拱形入口,她美麗的雙眸眯了起來,看著令她火大的一幕!
慕容惠惠含羞帶怯地看著眼前英挺偉岸的男子。一大早,她過來“秋棠院”賞花撲蝶時,卻見到已有人比她更早出現在此,迎著朝陽的金光,趁著金黃的菊花群,他像是神秘一般的出現,閃耀著獨特的光芒,那種震撼,狠狠地撞入她那待嫁芳心。
一襲藍衫隨風拂動,成熟的面孔有一種不屬於塵世的清雅自持,他——是與眾不同的。
昨夜在布簾後,她便偷瞧了他一眼,當時只覺得他與一般男子是不同的,今日趨近一看,更覺得此生再也找不出比他更加特別的男子了!她得把握機會。
“管公子,您早。”
管又寒的濃眉微微蹙著,沒有做答,他以為會是那吱吱喳喳的小弄潮兒。心下,是也些失望的。
“妾身複姓慕容,閨名為惠惠。家兄是慕容飛雲,你們認識的。”她落落大方,又不失大家風範的一揖,半垂的面孔已是懂風情的年紀。不會太美麗——至少絕對比不上弄潮;但很媚,而且媚得很端莊。
他仍是沒有正眼看她,除了那小弄潮兒,天塌下來也不能教他皺眉的。她晏起了嗎?昨天爬山太累了?
“管公子——”慕容惠惠有些難堪的。
“又寒哥哥,我做了一個好可怕的夢哦!”
清清脆脆的聲音夾帶著哭意地奔來,就在管又寒急急轉向出聲來源時,弄潮以撲入他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