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夏文淵抬手接住,又上前兩步遞到風輕的手裡,笑道:“拿好了,別回頭找不到再叫我過來幫忙。”
“……”風輕氣紅了臉,咬牙切齒的看著這個無賴,決定從現在開始不再說話。
好歹夏文淵知道分寸,乖乖的出去並關好了洗手間的門。
風輕坐在馬桶上發了半天呆,然後傻笑兩聲從馬桶上站起來,走到花灑下開啟水,把身上的睡袍丟在一邊便站在了水下。潔白如玉的肌膚上,深深淺淺從胸口到腰腹都是吻痕,一朵一朵宛如乍開的紫色杜鵑,春雨裡含羞綻放,訴說一季的芬芳心事。
風輕的手指尖從那些吻痕上輕輕地拂過,雖然很捨不得,但還是輕輕地閉上眼睛,默默地用靈力恢復自己的體力。
下了兩天的雨終於停了。午後的陽光格外燦爛,穿過天空中朵朵雲彩照在大地上,東方的天空出現一道美麗的彩虹。
風輕神清氣爽的從洗手間立出來的時候,夏文淵正站在落地窗前看外邊的街景。
“雨停了?”風輕一邊用毛巾擦著頭髮坐在梳妝檯前。
“嗯,我來幫你……”夏文淵從陽臺走過來,站在風輕的身後,拿過她手裡的毛巾幫她擦頭髮,動作十分笨拙,但卻很認真。
“要回去了?”風輕看著鏡子裡有些失落的男人,輕笑著問。
“我給了自己三天假。明天就要回去了。”夏文淵的聲音很平靜,但風輕能感覺出他的不耐煩。
“不用給你擺宴送行了吧?”風輕微笑,心想你丫再不走我就要瘋了。
“送行也可以,但只要你我二人就好。”
“那算了。”風輕微笑,擺明了不配合。
“……”夏文淵抬眼看了看鏡子裡巧笑倩兮的女人,臉上依然落寞寡淡。
“幹嘛?真不高興了?”風輕抬頭看他。
“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全部都在忙工作。好不容給自己放三天假,你還這麼盼著我走?”
“誰叫你這麼彪悍?”風輕瞥了夏文淵一眼,“縱然你覺得自己還年輕,但也要懂得節制。否則等將來老了……”
“你再勾引我,我可不客氣了。”夏文淵的手早就從頭髮上拿下來,輕輕地放在風輕修長的脖頸上。
“呃,算了。你這人,開個玩笑都不行。”風輕伸手把他的雙手拿開,自己拿了梳子把半溼的頭髮梳理柔順,鬆鬆的綰了個髻別在腦後。
“出去走走?”夏文淵再次轉頭看看外邊雨過天晴的景色,微笑著問風輕。
“嗯,我帶你去看看那個地方。”風輕點頭,看看自己的短裙,又皺了皺眉頭。
“好,我叫他們準備一下飛機。”
“飛機?”風輕驚訝。
“是啊,這裡是軍事重區,有幾架軍用直升飛機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哦。”風輕瞭然,再次深刻感慨有權有勢的好處。那天自己去梨山,只能晚上飛著去,而跟夏軍長在一起,便可以光明正大的用軍用飛機。看來自己還要好好地歷練一下,充分利用有利條件才行。該偷懶的時候,一定要偷懶。
風輕和夏文淵開車去雲湖崗哨,風輕才發現原來小將於凌波還是個飛行員。直升機開的四平八穩的,小夥兒穿著空軍飛行員的軍裝,全神貫注的樣子挺可愛。
“前面往右偏大概三十度。”風輕坐在於凌波的旁邊,給他指著方向,“降低一點高度。”
“是。”於凌波按照風輕的要求操作直升機。
“沒看見可疑的東西啊。”夏文淵站在風輕身後,用望遠鏡往風輕指的方向看了一會兒,皺眉說道。
“再低一點,再往前一些,速度慢些,就是附近了。”風輕繼續指著那晚道士昇天的地方。
“嗯?”夏文淵發現了風輕所說的那個地方,感覺到一股怪怪的力量在那一片山林間隱隱的盤旋,不強,但卻很奇特。
“感覺到什麼?”風輕知道夏文淵雖然不懂風水之說,但墨家的修為傳承幾千年,到如今肯定不只是攻守用兵那麼簡單。
“很奇怪的一股力量,但說不清楚。”夏文淵若有所思,面色沉靜下來。
“好了,在那個地方降落,我們下去。”風輕指了指梨山制高點的一小塊空地,不大,但足以停下這架軍用直升飛機。
“是。”於凌波按照風輕的指示,把直升飛機慢慢的降落在梨山山巔。
夏文淵第一個下飛機,站在山巔上往那個方向看,那種感覺越發強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