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不叫你回來,你不許回來!”
“媽……”凌宇飛不解的看著母親決絕的臉色。從小到大,他只看見母親逆來順受嫻靜淑德的模樣,從未見過她如此果斷幹練的樣子。
“媽可以沒有凌家,卻不能沒有你和你妹妹。對凌家來說你只是子孫中的一個,可對媽媽來說你們兄妹是我的全部。這斷腿之仇,我一定要報!”張淑鳳的聲音不高,但語氣卻極重。
舜華路派出所。
值夜班的警員打了個長長地哈欠,疲倦的靠在辦公椅上,拿起面前的茶杯喝了口濃茶。
“小李,困了啊?”坐在對面的年齡較大的男警員是分隊長,姓吳。
“吳隊,裡面那倆漂亮的女孩是怎麼回事兒啊?既不審也不問,還不讓人家走?”
“小李。這種事兒可不是咱們能插手的,咱們只是個小小的警員,每天按時上班負責好自己的工作就可以了。下班後回家陪陪老婆孩子比什麼都重要。”
“是是是,吳隊說的是……”小李憨笑著點點頭,眼睛瞄了一眼一旁的屋門,不敢再多問一個字。
看守室裡,凌苒苒疲憊的靠在玲瓏的肩膀上,有氣無力的嘆道:“玲瓏,你說——凌家會不會不管我了?”
自從凌苒苒被警察帶進這個屋子裡,她已經給凌宇天打了無數個電話。一開始的時候電話沒人接,後來再打幹脆關機了。給爸爸打電話,爸爸說正在想辦法,給媽媽打電話,媽媽說在醫院裡陪哥哥……難道凌家的下人都死絕了?哥哥在醫院還要媽媽親自照顧?
經過一個幾個小時的折騰,凌苒苒一顆憤恨的心漸漸平靜下來,她開始思考另一個問題:凌家會不會因為家族的利益而放棄他們兄妹倆?想到這些,她便感到一陣陣的驚慌,但卻又不敢說出來。
“苒苒,不會的。你放心,或許這會兒宇天哥哥正在跟他們交涉這個問題。”玲瓏拍拍凌苒苒的肩膀,嘴上最然在安慰她,但心裡也是很迷茫。
玲瓏的父母都不在政界,她父親是首都建築學院的院長,母親是父親的學生。她的家庭是一個很純粹的文化家庭,從小受的教育也很嚴格。因為和凌苒苒是初中同學,二人關係一直很好。凌苒苒大大咧咧張揚霸道,玲瓏嫻靜文雅為人謹慎。二人在一起平時都是玲瓏讓著凌苒苒,但凌苒苒也很護著她。
凌苒苒的頭再往玲瓏的肩膀上靠了靠,嘆了口氣:“玲瓏,是我連累你了。你現在還不能回家,伯父伯母會很著急的。要不你給他們打個電話吧?”
“可是……我不能告訴他們我在這裡,那樣他們會更著急。”
“那你就告訴他們你在我家,我想他們總不至於把我們倆關一個晚上都不放出去吧?”
“嗯。那好吧。”玲瓏從包裡拿出電話給家裡打過去,同母親說自己在凌家,晚上和凌苒苒一起睡,不回家了。她的母親根本不知道這邊發生什麼事,自然是一口答應。
“玲瓏,謝謝你……在這種時候,你還陪在我身邊。”凌苒苒說著,聲音一變,忍不住掉下眼淚來。
“苒苒,我們是好朋友嘛。”玲瓏拍拍凌苒苒的肩膀,心裡嘆道,你但凡聽我一句勸,也不至於受今天這樣的罪。只是這個善良的女孩此時卻不會再去說那樣的話去惹凌苒苒傷心,只是默默地陪在她的身邊,和她一起等。
凌晨一點多,喧囂的燕京城也漸漸地安靜下來。
派出所值班的警員靠在椅子上看報紙,喝著濃濃的茶為自己提神。辦公室外邊的院子聽著幾輛警車,燈光昏暗,樹影婆娑,微風吹進窗子裡,帶著一股溼熱的氣息。
“哎!天氣預報說今晚有雨呢。”小李嘆了口氣,把手裡的報紙翻過來。
“下吧,這夏天終於快過去了。下場雨也讓咱們涼快涼快。”吳隊長悶悶地說著,身體側了側,繼續靠在辦公椅上閉目養神。
忽然一道強光從外邊照進來,慘白慘白的,把看報紙的小李嚇了一跳。忙轉頭往外看:“莫不是要下雨了?”
強光從派出所的大門口閃進來,照的屋子裡都雪亮雪亮的。
一輛銀色的寶馬無聲的停下來。車燈沒有熄滅,車門開啟,一個冷酷的黑衣男人從車子裡走下來。
“吳隊,快看……三更半夜的,這人是誰啊?”小李緊張的攥緊了手中的晚報。
“靠,管她是誰,我們當警察的害怕壞人啊?”吳隊低聲詛咒了一聲,摸了摸腰裡的槍,噌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
裕禎站舜華路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