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彷彿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
“首長,衣服準備好了。請到貴賓房沐浴。”國醫館裡,有夏家的專屬警衛和醫護人員,夏文淵一進大門,這些人便已經開始準備進入工作狀態。原本還以為是夏老爺子身體不適,想不到一向瞧不起女人,視女人為玩物的夏文淵竟然親自抱著一個女人飛奔而來。這些人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還是最快速度準備好首長所需要的東西。此時,一個年輕的小護士穿著一身淺藍色的護士服手裡捧著一套乾淨的軍裝站在夏文淵面前,態度十分的謙恭。
“下去!”夏文淵眼睛都沒睜開,便冷聲喝退女護理。
“是。”女護理不敢有絲毫怨氣,忙答應一聲,轉身離開。
忽然有音樂聲傳來,夏文淵沒有在意,原以是別人的手機響了,跟自己無關。不想著音樂堅持不懈的響,擾亂了夏文淵的沉思,於是他睜開眼睛坐正了身子,才發現鈴聲是從自己手中的女包裡面傳來的。於是他拉開包包,從裡面拿出一塊十分普通的女式手機,翻開看時,看到蕭寒的名字。於是摁了接聽鍵把電話接通。
“輕輕,你在哪裡?怎麼一直不接電話?我到了燕京,要馬上見到你。”蕭寒已經打了無數次電話,電話一直都沒人接聽。這次終於接通了,便顧不得許多,把要說的話一股腦都說了出來。
“她在國醫館的手術室。”夏文淵沉聲說道。
“首長?”蕭寒一愣,繼而反應過來:“你說什麼——她在手術室?出了什麼事?!輕輕怎麼了?”
“肩膀上中了一顆子彈,與生命無礙。”夏文淵略顯疲憊的臉冰冷嚴酷,把周圍幾個值班的護理人員嚇得都趕忙悄然躲開。
“我馬上過去。”蕭寒說完,便掛了電話。
夏文淵看了看手中粉紅色的手機,合上,放入風輕的包內。
此時的蕭寒,剛在家裡接受完父親的訓話,原來想著打打風輕的電話試試,畢竟打了半天都不接,他心裡也沒什麼希望了。誰知竟然接通了。然卻不是自己臆想中的聲音。
風輕受傷了,在國醫館的手術室。
這是什麼狀況?夏文淵那個傢伙怎麼會在她的身邊?他們不是根本就不對眼嗎?一切都得不到解答的蕭寒,顧不得母親的再三呼喚,拿了車鑰匙便匆忙出門。
當蕭寒趕到國醫館的時候,風輕的手術還沒有結束。夏文淵已經洗過了澡換了乾淨的衣服等在手術室外邊。夏文嬛,朱昊鷹和凱恩也趕了回來,凱恩已經進去加入手術,夏文嬛和朱昊鷹陪著夏文淵等在外邊。據裡面的護士助理出來彙報,子彈打傷了風輕的肩胛骨,粉碎性的骨裂,中間還夾雜著許多彈片。手術難度很大,主刀大夫會盡最大的努力,不過手術至少應該需要三個小時。
夏玉堂本來在進行一個重要的會議,會議後是打算和老首長一起喝茶聊天的,聽到夏文嬛打來的電話,也立刻驅車趕來,此時人還在路上。
凱恩和那個夏家專屬的外科大夫兩個人經過一番疲憊的努力,終於把風輕的傷口處理完畢。其他人也就罷了,只有凱恩趕到無比的震驚。他回憶起風輕中彈後依然和夏文淵並肩作戰的情景,便忍不住對這個依然昏迷的女子感嘆不已。
華夏人,並不是外人想象的那樣軟弱可欺。
風輕從手術室裡出來的時候,門外的走廊上站滿了人。
夏家夫子兄妹三人,蕭寒,蕭寒的母親,朱昊鷹母子以及眾人的警衛員,林林總總大概十幾口子人都無聲無息的等待著。見手術室的門開啟,醫護人員推著手術床出來,夏文淵和蕭寒同時衝上去,二人分別從兩側擠開醫護人員,關切的叫著風輕的名字。
風輕緩緩地睜開眼睛,看了看二人不願多說話,最後目光鎖住蕭寒,卻從心裡罵了夏文淵一頓。
這個傻瓜,情急之下忘了風輕自己可以修復傷口的事情,反而幫了倒忙。如今麻醉師給風輕用了大量的麻醉劑,她的全身處於無知覺狀態,唯有意識還是清醒的。只是看見夏文淵,氣不打一處來,一句話也不想說。
“輕輕,感覺怎麼樣?”蕭寒見風輕看著自己,心頭一陣疼痛,忙低聲問道。
風輕笑笑,感覺怎樣,感覺真是差極了。自己不過是睡了一會兒,居然被人家打了麻醉劑,行動不能自如,連尿尿都不用下床了,不知是哪個該死的傢伙,居然給自己用上了輸尿管!不過是肩膀上中了一顆子彈而已,又不是生孩子,用得著這樣嗎?奶奶的,這幫混蛋,等姑奶奶的麻藥過去,一定臭罵他們一頓。
夏文嬛又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