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介紹給凱恩,讓他們兩個共同解決朱紹磬的手術中出血不止的問題。
凱恩是一個著名的西醫,十五歲那年隨著父親移民加拿大,對中醫只是略有耳聞而已,可以說皮毛都不通,所以他從心底裡瞧不起那些半眯著眼睛陰陽怪氣給病人把脈的老中醫。所以他聽了小護士的話,只是對著風輕略點了點頭,又轉身去對著手術床上已經陷入昏迷狀態的病人忙活著。
這是一例高難度的心臟手術,凱恩博士要給病人換一片心臟瓣膜。這種手術在華夏不多見,但是在發達的西方國家已經不是什麼特例。而這個病人,因為血型的罕見和先天性的身體不足,發生了這樣的狀況。其實如果病人只是個普通人,發生這樣的狀況也沒什麼,畢竟手術並不是萬無一失的。病人在做手術之前都是要籤一份協議,協議中數十種意外狀況醫生都是不負責任的。
但朱紹磬不行。
他如果倒下了,華夏將丟失以為商業運籌大將,如今經濟建設的關鍵時期,這樣的人才可遇不可求,如果他發生了意外,國家的損失將不能以金錢來計算。
“他的出血情況怎麼樣?”風輕走近手術床,病人的腹部已經被切開,胸腔裡鮮活的心臟還在跳動,只是跳動的頻率已經微弱下來。刀口上的血依然在不停地流,止血鉗之類的醫療工具全都用上了,從旁邊手術助手和幾個護士以及血液專家麻醉專家的眼神看來,這次手術必然失敗無疑。
凱恩博士不說話,只是冷聲吩咐邊上的護士繼續用傳統的方式給病人止血。引薦的小護士臉色有些尷尬,畢竟這兩個人都是朱大少請來的名醫,兩邊都不是自己能得罪得起的人。
爛人!看你還能裝到什麼時候!
風輕從心裡恨恨的罵了一句,不再理會凱恩,而是伸手拿起了朱紹磬的手腕,把手指扣在他的脈搏之上。
幾十秒中之後,風輕對身邊帶她進來的小護士說道:“把我的針盒開啟。”
“好。”小護士見風輕並不生氣,心裡的好感頓時加了三分。急忙開啟風輕帶進來的針盒,又拿出酒精棉,問道:“需要消毒嗎?”
“嗯,把那根扁頭的短針拿出來消毒。”風輕指了指其中的一根銀針,小護士忙依言拿出來,用酒精棉細心的擦拭一遍,遞給風輕。
風輕拿著針,暗暗地運了一點內力在針上,針尖輕輕地顫抖起來,顫抖的速度極快,幅度極小,若不細心觀察,這種輕顫幾乎會被忽視。風輕屏住呼吸,在朱紹磬的手腕處斜著把這枚短小的扁頭針刺進去,然後又往一側輕輕地挑了挑。
“那根細長的三稜銀針。”風輕又指著針盒吩咐。
“好。”小護士動作麻利,用酒精棉擦拭過後,立刻遞出去,不敢有絲毫怠慢。
風輕又尋著一處穴道從偏出下針,這次刺入很深,一根銀針在手臂處刺入了將近兩寸。
這樣的深度,幾乎可以把手臂刺穿了!小護士雖然有些驚訝,但卻來不及做更多的思索。
“那根細長的圓頭尖針。”
“是。”
“再拿那個中長扁頭針。”
“是。”
一共用了四根銀針,分別紮在四處不同的穴道上。
奇蹟便已經出現——刀口處的出血慢慢的減少,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出血已經比正常手術都少了三分之二。
“輸血!手術繼續!”凱恩來不及多說,只是吩咐助手的聲音帶著幾分興奮和震驚。
眾人立刻來了精神,這是他們跟隨博士做過數千例手術一來見過的一次奇蹟。按照平常慣例,出現這種情況只能終止手術,期待下一次奇蹟的發生。只是這個年輕的女大夫只用了四支銀針便解決了博士遇到的難題!
這真是太神奇了!助手中有一個白色人種的基督徒甚至忍不住在胸口畫著十字,感謝上帝。
輸血袋裡鮮紅的血一滴滴輸進病人的身體,邊上監視病人身體狀況的儀器裡,報警已經解除,一切又按照正常的狀況發展下去。只是病人眉頭緊皺,似乎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麻醉不到位嗎?”風輕看著老人昏迷中痛苦的表情,輕聲問道。
“病人的身體有抗麻醉的現象,儘管我們已經使用了世界上最先進的麻醉劑,但還是不能對他進行全部麻醉。如今他的昏迷狀態應該是因為失血過多造成的,而不是麻醉的結果。所以,此刻病人應該很痛苦。”邊上的麻醉師是華夏人,這個年輕的麻醉師也是醫學界的精英,他在見識了風輕的神奇止血方式之後,對這個女人充滿了好奇和仰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