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月恍然笑笑,把手裡的東西遞給風輕,“瞧瞧這個。”
“嗯?”風輕把那枚玉玦拿在手中,對著天空細細的看了一下,點頭說道:“不錯,就是這個東西了。”
“真的是它?”淡月的嘴角綻放一個性感的微笑,回頭對孟凡陽和程輝說道:“這番折騰總算沒白費。”
孟凡陽和程輝點頭,倆少年被已經被大雨澆透,髮梢依然滴著水滴。
“走,我們快回去吧。”風輕揮手收起玉簪,看了一圈身邊眾人。
“回去。”夏文淵點頭,回頭對於凌波說道:“叫他們把飛機都開過來。”
“是!”於凌波答應一聲,用軍用的對講機對原地待命的五架飛機過來載人。
燕京,xx療養院。
炎曦雲側身歪在白色的病床上,看著窗外的層層秋菊,一雙失神的大眼睛宛若迷茫的夜色,沒有一絲神采。她的身後站著一身黑衣的裕禎。
炎曦雲毫無徵兆的流產,裕禎和姬川便被炎老放了出來。而一向喜歡銀白色的裕禎在出來之後便換成了一身黑色。沉重而壓抑的顏色襯得他原本就冷漠如冰的臉更加陰冷,療養院裡的小護士每次看見他都會乖乖的退避三舍,暗中求佛不要讓這個看似殺神一般的男人出現在自己面前。
“裕禎……”炎曦雲忽然開口說話,聲音極小,且飄渺無依,仿若夢裡。
“大小姐!”裕禎急忙轉到她的面前,半跪在床前,焦慮的看著床上的女人,彷彿那是一朵暗夜的曇花,瞬間便會枯萎凋零。
“你幫我去查一件事。”被禁閉了這些日子,炎曦雲和外界徹底失去聯絡,而孩子丟掉的第一天,她便恢復了自由。炎老不愧是華夏第一人,這樣的雷霆手段不得不讓人感嘆。許多年後炎老退居二線,回想起此事時,只是嘆了口氣說了一句——國家利器,豈肯被某個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大小姐儘管吩咐。”裕禎的頭迅速低下去,宛如忠誠的奴僕聽從主人的指使。
“薛城,梨山。我要知道是誰在那裡大動手腳。”炎曦雲的目光依然沒有焦距,整個人看上去似乎連思維也停止了。
“大小姐,夏軍長這幾天一直在梨山。走的很匆忙,說是兩日便回,但已經四天了還沒回來。”裕禎比炎曦雲出來的不早,但在炎曦雲因失血過多而昏迷的時候,他已經利用自己原來的渠道得到了一些有用的訊息。
“靖文?他應該是被那個女人給利用了吧?”炎曦雲的目光從窗外收回來,灼灼的看著裕禎,仇恨如兩把利劍,把裕禎剛剛抬起的臉又給逼得低下去。
“裕禎,我一定要替孩子報仇。”炎曦雲的身子動了動,她相信孩子無端端的流產,肯定有人從中作怪,顯而易見,自己當初設的那個局已經被人識破,那麼,第二套計劃便可以順利的實施了吧?風輕,你不要得意的太早!
“大小姐,有什麼事情需要裕禎去做?”裕禎心底的憤恨終於可以噴發出來,一種徹底的仇恨讓他永遠的站在炎曦雲的身邊。
“我要你去一趟天蒼山。替我傳幾句話。”炎曦雲哀憐的看著裕禎,輕輕地抬起手,摸了摸他微卷的黑髮,“我們的孩子……不能白死……”
“是。”裕禎的聲音帶了重重的鼻音,原本他曾經把那種要做父親的強烈喜悅狠狠地壓下去,但如今那股喜悅已經變成了仇恨且變本加厲。
“注意你行動的隱蔽,另外,把姬川給我叫進來。”炎曦雲纖長瘦弱的手指在裕禎的臉上輕輕的拂過,然後退回來,放在自己的胸前。
“是。”裕禎忙答應了一聲,轉身出去。
天蒼山上的天蒼道院,此時亦是沉浸在一種強烈的仇恨之中。
幾十名精英弟子和長春子一起無辜消失,且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幾百年來天蒼道院都沒有受過如此重創。掌門長風道長坐在道院大廳的中間六尺高臺得掌門寶座上,俯視著大廳裡的百餘名道院裡的中堅力量,沉默了許久,等悲憤抑鬱的氣氛凝結到臨界點,眾人忍耐不住即將爆發之際,忽然喟然長嘆:“都是我長風無能啊!兩位師弟被仇家所害,五十名精英弟子也慘遭殺戮,天蒼道院傳承幾百年,此乃空前的奇恥大辱!我長風無顏面對歷屆掌門師祖,只有自刎謝罪,求掌門師祖們的寬恕了!”
“師傅,不要!”
“師傅,不要啊!”
“師伯三思!”
“掌門師伯,不要!”
大廳內百餘眾人異口同聲驚叫著,刷的一聲跪倒在地:“此奇恥大辱,百年未有,我等願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