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非生一個不可嗎?”希薇雅反駁杜倩。“只准你能改變想法,別人都不能嗎?”
杜倩嘟了啷嘴,反正她已經決定要這麼做,即使希薇雅說破了嘴也改變不了她的決定。
“杜倩!再想想!”
“要不要我從歐洲幫你帶什麼回來?”杜倩馬上把話題岔開。“香水、化妝品、皮件,還是幫你挑一件貂皮大衣回來,不一定非穿不可,可以擺著看嘛!有時候擁有就是一種樂趣。”
“杜倩!我不要貂皮大衣,我只要你帶著一顆清醒的腦袋回來。”
“那難了,也來不及了。”
希薇雅明知道他住在哪裡,但是她沒有去找他,她也錯過了那次的蘇俄芭蕾舞團演 出。
袁家驊把票撕了,決定不再碰釘子,但是一段時間之後他又按捺不住,明明希薇雅 就住在他的樓下,近在眼前,但他們之間的距離好像隔了一個太平洋似的,怎麼遊都遊 不過去。
他不死心。
他決定他要再碰一次釘子,這樣也好叫他自己斷了念頭,不要再每天想著她,而且 蒙妮卡又快到臺灣來了。
帶著兩張美國舊金山交響樂團當天的票,他又找上了她的辦公室。
希薇雅已經一陣子沒見到他,她正快要克服每天不停想著他的惡習時,他又翩翩的 出現在她的面前,害她又得從頭來過,前面的努力則化為烏有,難道她和他真是對頭冤 家嗎?
“舊金山交響樂團的票,第三排的!”他把票扔到她的桌上。“看不看由你!”
她瞪著票,看了下上面的日期。
真是老天不成全,偏偏是今天的票,今天她正好要陪老闆再去和那家美商公司談生 意。
“去不去?”他懶懶的問。
“不去!”
“你──”就在袁家驊氣得又要將票撕掉時,希薇雅的老闆出現了,一見到袁家驊,兩個男人居然又是握手、又是拍肩膀的,好像很熟悉彼此的樣子。
“小袁!你怎麼會在這裡?”她的老闆問。
“我來碰釘子的!”
“碰釘子?!”老闆是一頭霧水。
袁家驊看了看希薇雅的方向,害得她立刻滿瞼通紅,他知道她一定會氣炸的。
希薇雅的老闆看了看她之後,會意的一笑。“我的企劃部主任怎麼了?”
“她拒絕和我去聽舊金山市立交響樂團的演奏。”袁家驊故意在希薇雜的老闆面前訴苦。“而且不是第一次拒絕我,我已經撕過一次的票,看來要撕第二次了,你請的主任可真是難搞定。”
希薇雅希望有個地洞讓她鑽,也希望突然打雷,最好把袁家驊給劈死。
“希小姐!你為什麼不去?”她的老闆問著。
“我──”她起身,恨死了袁家驊這麼整她。“日子剛好是今天晚上。”
“今天晚上……”
“我們今晚必須和美商公司談生意。”她很高興有機會將袁家驊一軍。“現在已經到了快定案的階段,所以我必須放棄個人的”娛樂“,說什麼都要以公司為重,您說是不是?老闆!”
“這……”做老闖的現在可真是難下決定。
袁家驊看著希薇雅,她也正瞪著他,一副和他別苗願的樣子,看他能奈她何。
“希小姐!你和小袁去吧!”老闆終於作出了決定。
“什麼?!”她意外。
希薇雅真的意外,從她在這裡上班以來,她的老闆一向是公事公辦,一向以公事為 先,現在居然會慫恿她去聽音樂會而放下正事,這實在不像老闆他平日的作風,袁家驊 又怎麼有這麼大的本事?
“和小袁去吧!”老闆笑咪咪的。
“但是這筆生意──”
“我可以找小吳代替你去,反正事情都差不多成定局了,只差籤個約而已,我會自己處理,你不要擔心。”老闆還鼓勸她放心的去玩。
“你聽到了!”袁家驊高興的說。
希薇雅卻有些不安,她不知道老闆是真的衝著袁家驊的面子,還是另有用心,她的 事業心一向很強,而這份合約她辛苦了那麼久、花了那麼多工夫,現在卻要由老闆和另 一個同事去籤。
她覺得有問題。
老闆的反常是要藉機提拔小吳呢?象徵她不再受重視,還是不快她上一次帶宣宣來 上班?
現在袁家驊又找到公司來,好像他追她追得多辛苦,她老闆會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