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覺得這倒是沒什麼,出了稍微顯得奇葩點,也沒啥不妥的,所以就同意這份合同,酒廠的廠長見市長都發話了,也就只能預設這一條了。
王華生驚訝的說道:“你說什麼?過了一個月還沒有發?”
江成說道:“是啊,這兩位就是這次被拖欠員工裡的兩位工人代表,這是田景龍,這是葛天成,田大哥,你給王市長說說。”
田景龍和江成早就謀劃好了,待會飯桌上江成只要讓他說話了,他就開始訴苦。
果然,田景龍一看江成發話了,馬上準備就開始訴苦了,可是坐在他面前的這是一市之長,管著千萬人口的江南市父母官啊,田景龍不禁還是心中有點忐忑,但是他知道,如果這次機會自己不把握住的話,以後可能就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他整理了一下情緒,說道:“是這樣的王市長,我是啤酒廠車間的工人田景龍,在啤酒廠工作二十年了,現在是車間的一個小管理,前兩年,廠子裡的效益不是很好,廠長說廠子有困難,要裁掉一批人,我的愛人就是那個時候從這下崗的。
我因為是屬於基層管理,所以沒有被裁,但是就像是我們這種人,每個月也領不到工資,只能拿四百塊的最低生活保障費,基本工資和醫保的錢,我們是一分都沒有拿到過啊!
我一個月的工資是兩千四,扣掉發的四百,每個月還有兩千塊,我一共拿了28個月的最低生活保障,再加上醫保沒有報銷的費用,廠子一共欠我六萬多塊錢,王市長,我上有老下有小的,全家全靠我一個人掙錢養活,前幾天,我媽生病了,要住院做手術,可是我卻連兩萬塊的手術費都拿不出來,我枉為人子啊!”
說著說著,田景龍就來無聲的抽泣,看得整張餐桌上的人心裡都是塞塞的,朱小強和媳婦小云這個時候也已經忙完了事情,正坐在一邊聽田景龍訴苦,聽到後面,夫妻兩個也是無聲淚流,因為他們家情況也好不到哪去,如果不是遇見秦琴和江成兩人,兩個人現在還在守著那個虧本的快餐店呢。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田景龍一個四十歲的漢子了,居然在這麼多人的面前流淚,可見過的是多麼的艱苦。
王華生聽了田景龍的話後,臉上的表情是一陣紅一陣青的,他知道這些機關單位裡面的門門道道,拖拖拉拉幾乎是每個部門都有的現象,可是這都過去一個月了,財政局居然還沒把這筆本該交給工人們的工資發放到他們手中,還搞得人家的新老闆用這樣的方式來跟他開口,要知道,財政局可是一直在王華生的手上的,而今工友們過的這麼艱苦,甚至連家中老母病重沒錢動手術,一想到這些,王華生心中的怒火就更加的大了。
他轉頭怒問餘小白:“小余,這筆錢是由財政局哪個人負責?”
餘小白急忙拿出隨身的公文包,從裡面拿出了自己的筆記本,翻看一番過後,對王華生說道:“王市長,這筆錢是由剛剛入職財政局的段鵬負責發放的!”
王華生想了想,問道:“這個段鵬是不是就是江南啤酒廠前任的那個廠長兼黨委書記啊?”
“對,就是他!”餘小白急忙點頭答道。
王華生頓時就有些明白了,這個段鵬他有過了解,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廢物,在啤酒廠任職當了五年的廠長兼黨委書記,除了把一個本來還能自產自足的啤酒廠生生整成了一個靠政府撥款才能存活的虧本的廠子,要不是這個廢物,好好的一個國營啤酒廠怎麼可能會被出售變成一個私營企業,都是因為這個無能的廠長。
他上任以後,每年都要去德國美國等啤酒市場比較火爆的國家進行考察,美其名曰學習國外的先進管理技術,可是年年去,年年回,廠子卻一年不如一年景氣,年年都在虧本,如果不是財政局每年幾百萬的款子撥下來,這啤酒廠早就宣告破產了,這也是為什麼江成一說要收購啤酒廠,兩位江南市的一二把手都紛紛舉雙手錶示同意呢。
一想到這些,王華生就屢屢感到很氣憤,這個段鵬,一定有問題!
不過這種想法當然不能表現出來,要不然就實在是太有影響政府的形象了,他變了一下臉色,帶著和藹的笑容對江成等人說道:“小江,老田啊,你們放心,錢一定會發的,不過最近財政局正在進行今年的財政預算工作,所以可能在發放你們的工資上,可能有點慢,不過沒關係,我回去就給他們指示,三天之內,我一定給你們發這筆錢。”
田景龍和葛天成聽到市長都給他們做保證了,心裡頭那塊巨石終於放下了,市長都給做保證了,這話肯定得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