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說是一部災難片還不如是勵志片。而其中讓她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那首片尾曲,演唱者清冷的音質讓她很感動,導致她最後沒忍住,捂著嘴巴哭得稀里嘩啦。
紀良生推了下她:“哭什麼?”
“……很感人。”
紀良生笑,遞給她一張紙巾:“別哭了,都那麼大的人了。”
慕筱白眼淚汪汪地看著他:“你怎麼知道我很大了?”
紀良生摸了她的頭:“我亂說的……”
慕筱白:“王大爺說我十八歲,小麗認為我二十出頭,但是我總覺得自己年齡要大些。”
紀良生收拾了下她在影院留下的零食袋子,漫不經心道:“年齡……並不那麼重要。”
慕筱白支起腦袋看著他:“那你認為重要的是什麼?”
紀良生一下子怔住了,頓了下,說:“我也不知道。”
…
後天清早,她跟著紀良生登上了去Z市的大巴,幸福街屬於Z市一個邊遠小縣鎮裡面,雖然屬於Z市,但是要去Z市中心,聽紀良生說要好幾個小時。
她在車上睡得迷糊,紀良生拿出一件外套穿在她身上:“到了我叫你。”
她點點頭,甕聲甕氣地說:“Z市……我對它感覺挺熟悉的。”
紀良生笑,大概過了一會,他突然開口說:“七寶,真的什麼也不記得了麼?”
她失意地搖了下頭:“不記得了……”
第五十五章
來到Z市的汽車東站,她不自主拉了下紀良生的衣角,從她醒來後,最害怕就是川流不息的人流,她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什麼都沒有,她的身份證是假的,她現在的名字是假的,如果有天她走丟在人流中,她應該怎麼辦,紀良生是她唯一的稻草,她一直很小心翼翼握著它,在害怕握不住它的時候也擔心用力太大,稻草就“嘶”地被她拉斷了。
紀良生可能察覺到她的不安,伸手拉住了她。
“Z市真漂亮。”慕筱白穩了穩心緒,開口說。不知道為什麼下車後,她就開始心緒不寧,一顆心又慌又堵。
紀良生扯起素日的笑容:“我租了一套小公寓,等下我們直接去那裡。”
慕筱白抬頭問他:“你有那麼多錢嗎?”
紀良生笑意加濃:“Z大的獎學金還算豐厚,再加上前面在股市裡賺了些,支付我們的生活費還不成問題。”
慕筱白沉默下來,然後說:“我會出去找工作。”
紀良生攔了一輛計程車,打趣說:“你會做什麼?”
慕筱白稍微有些失落:“我會打字、幫人看店、洗碗……還有洗頭。”
紀良生斂了斂表情:“我不需要你幹這些。”
慕筱白笑:“勞動不是很好嗎?”
紀良生:“等年後,我給你報名一個夜校學習班,如果真的工作,你不應該做如此低等而毫無技術的工作。”
慕筱白反駁說:“勞動不分貴賤。”
紀良生低頭告訴她:“這世上很多東西都有貴賤之分,所以才需要努力。”
慕筱白笑了下:“好像你說得也在理。”
…
紀兩聲租的公寓就在Z大後面的那條街上,兩室一廳,空間並不大,不過很簡單也很乾淨,唯一的壞處就是房子的採光並不是很好,冬天就更顯得陰冷潮溼了。
處理好行李,紀良生帶她出去吃飯,她臨走前換了套衣服,總覺得她之前穿來的紅色棉襖跟這個Z市這個時尚都市不協調。
紀良生打量了她新換上的淺色小風衣,皺眉問她:“不冷嗎?”
慕筱白搖搖頭,頓了下,又加了句:“這樣好看。”
紀良生輕嘆一口氣,然後說:“等吃完晚飯,帶你去買新衣服。”
慕筱白很開心地點點頭,不過遲疑了下,不放心問道:“會不會很浪費錢。”
紀良生:“沒關係。”
她一直很相信紀良生;同樣相信他的話,如果他說沒關係,她便真的認為沒關係。
小麗之前跟她提起過一個比較有底蘊的問題,就是人們活著的信仰,並認為每個人心中都存在那麼一個信仰,不管那個人是好是壞。
她很贊同小麗這個觀點,人活著怎麼能失去信仰呢,比如長毛的信仰是他自己,對面包子鋪王大媽的信仰是擱在店裡的那隻招財貓,他家王大爺的信仰則是老天爺,她已經不止一次聽到他向老天爺哭訴自己兒媳婦沒有孝心了。
而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