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承南府的作風。”
“那……怎麼辦?”花牡丹失了笑。
“你沒聽完。古承休對女人很挑的,他要的不是普通的美女。”他附加了一句:“古承休喜歡有特色的女人。”
他舉起酒杯,溫柔的附加一句:“真奇怪,我卻以為,只要是女人,就有她的特色。”
花牡丹翹起唇角,與他對幹了一杯。“難怪你這麼受女人歡迎,真奇怪早些年裡,你怎麼沒挑個官宦之女,或是個富家千金成就你的終身。”
馮即安笑了一下,表示對這話題毫無興趣。
“正經問你一句,你會捉到他吧?”花牡丹認真的問。
“你很關心?”
“當然,張大人是個好官,我不希望他受到任何傷害。”
馮即安眼神透著探索。“你跟他之間沒這麼簡單吧?”
花牡丹沒說話。
“嘿,”看她神色黯然,顯然觸及到某些痛處,他忙搖手。“我沒別的意思,問問罷了,你沒必要回答。我保證絕不讓他受傷,這總可以了吧?”
從來未有的挫敗感充斥心中。梁紅豆重重在床上坐下,失望的感覺令她的眼淚奪眶而出。這些年她所想的,難道都錯了?門被推開,梁紅豆急急抹掉淚。
“就是為了他?”劉文年紀雖大,眼睛可還利得很。
“什麼他呀我的,”梁紅豆眨掉淚,勉強笑笑。“乾爹說什麼我聽不懂。”
劉文搖搖頭。“丫頭,何必這麼倔強,這回你該死心啦,那馮即安根本不是該你成的婚姻。”
“乾爹。”
“豆豆,你心裡想什麼,作爹的不清楚嗎?這些年來你在關內,性子早給那劉寡婦慣倔了,要什麼是什麼,乾爹知道你向來有分寸,才不過分逼你。說真格的,真要你嫁,乾爹也捨不得,何況是嫁去受苦,乾爹更……”
“您在說什麼?什麼受苦?受什麼苦?這世上,有你跟卜家,誰敢給我受一點兒苦。”梁紅豆不自在的站起來,哼哈兩句。
“丫頭,我這麼說你難道還不懂?馮即安那人瀟灑慣了,定不下來的。”
“我……誰說要嫁他來著!?”她脹紅臉,懊惱的辯解。
這不是不打自招嗎?劉文嘆了口氣,卻不好點明。紅豆死要面子慣了,再戳破這番話,只怕到時連他都遭殃。
“乾爹,你別胡思亂想了啦。”
“胡思亂想的不是我,是你呀。”劉文唉聲嘆息。
諸事切勿強求呀。
這句話猛然襲上心頭,梁紅豆硬生生收住嘴。
好吧,她會試探他的,要是他心裡真沒有她,那麼她也只好放開了。
像下了一個很難以抉擇的決定,梁紅豆咬著唇,對著天窗外的明月,兀自發愣。
這種滋味是過去從來沒有過的。從那天之後,連著三日,馮即安像失蹤了一樣。梁紅豆幾乎是度日如年;而劉文待了兩日,見帶不回她,乾脆也回牧場去了。
偌大的阜雨樓裡,除了楊瓊玉,她連半個能商量的人都沒有,而眼前瓊玉的三角習題就夠煩人的,她不願意再去煩瓊玉,溫喜綾那兒更是不用說了。那丫頭玩心重,顧吃重玩,根本只是個孩子,哪曉得這種事。
走進廚房,這個她最熟悉的地方。從前有什麼煩惱的事,她總是能在這兒找到宣洩,如今待在廚房,卻越待越煩。
從小到大,她從不知道,相思滋味原來這般惱人。
從刀架上拿起刀來,舉起刀,懊惱的一刀而下,那隻雞在砧板上應聲斷頭。
“好刀法!”背後一聲喝彩,梁紅豆抓著刀的手一鬆,急急轉身,一時間不知是驚是喜。
“嗯,切口乾淨利落,就可憐了這隻母雞。”
下句話又挑起她的怒氣。真是可惡透頂!連只“母”雞都不放過!這臭男人簡直色得沒藥醫!
“今兒個怎麼有空到我這兒走走?”壓下火氣,她悶悶的問。
他一臉的微笑。“牡丹這兩天忙,沒時間招待我。”
一聽到花牡丹,梁紅豆的臉頓時綠了一半。三天沒見人,她想他想得半死,沒想到他居然坦承不諱,說自己窩在那破窖裡胡搞瞎鬧。
“她忙,你才有空到阜雨樓坐坐,”她哼了兩句,隨即皮笑肉不笑的瞪著他。“馮公子,你可真是賞臉呀。”
“看看故人,念念舊情,原來就是人之常情嘍。”
“當然。”她笑了笑,心裡卻火冒三丈,再這樣下去,她確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