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東西還算備得齊全。
廁所的水龍頭有熱水,我擰了兩條毛巾、捧著乾淨的衣褲出來。
他冷冷地看著我。
我連看都懶得看他,在他肚子上放下手裡的衣服,把他的身體往裡推了推便坐在了他身邊、抬起他的腿細細擦拭著。他的腿細得幾乎就是皮包骨了,面板有些鬆鬆垮垮的、白得嚇人,不過手感倒不錯、很細膩,而且很乾淨、沒有一點褥瘡或壓瘡的影子,顯然平日裡有人很仔細地照顧他。
“這雙腿一點感覺都沒有了嗎?”我問他。
“你那砸得死人的包就感覺得到!”他咬牙切齒。
“真的?”我很驚訝。
“疼也感覺得到。”他又嘟囔了一聲,夠到個靠墊塞到自己腦袋後面,還說:“把那邊兩個也拿過來,我腰疼。”
那口氣讓我聽了有點憋屈,不過還是伸手把兩個靠墊都攏了過來,扶著他的身體塞了一個在他的腰下面、另一個墊在他的背下面,讓他的上半身可以半靠在沙發扶手上。
“給你把腰上那東西解了吧!這樣躺著不硌人嗎?”我一邊說、一邊已經動手撩開他的毛衣。
他這次倒沒多羅嗦,看著我把他的衣服撩到胸口、解開了他身上的尼龍支架。
他這麼冷靜的、彷彿在看別人的身體一樣的目光倒讓我不自在起來,就取笑他:“哎喲,今天你可虧大了,全身上下都被我摸遍了,明兒還怎麼做人呀?”
“被你摸遍全身一直是我的夢想。”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了一句。
“一直?”我笑,“幾點開始的一直呀?”
他抿緊了嘴唇不理我,撐著身體讓我抽掉了支架,然後推推我、指指自己的腿道:“快點,我會著涼的。”
我氣得拿著手裡的支架抽了他的身體一下。
像是為了證明一樣,他打了兩個噴嚏。
不管是真噴嚏還是假噴嚏,我也不敢再耽擱了,重新背對著他坐下,一邊琢磨著他說的那個夢想、一邊擦著他的大腿。擦完之後我起身說:“我去擰一下毛巾,背面再擦擦。”說完,把他裹腿的毯子往他腿上一扔便要走。
他不依,用眼神朝自己的重要部位瞥了一眼道:“我家小兄弟還沒擦過呢!”
我瞪他,他眯著電眼盯著我。
我再次敗下陣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