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額的手續費就可以了。
這種純商業的事,我還是頭一次介入,生怕會有什麼遺漏,所以聽得很仔細、在本子上記了不少筆記。
我寫東西的時候,方致新就會停下、耐心地等我寫好,然後才接著說下去。
我這才明白為什麼他非要找我當臨時秘書了,可是……“方先生,你會講法語的吧?”小混蛋能講一口那麼好的法語,他應該也會的吧?
“嗯!”方致新挑了挑眉、看著我,“怎麼?”
沒怎麼!“我只是想知道等一下,你是要我做翻譯還是你自己翻譯?”
“中方會帶法語翻譯過來!”
我愣了愣,“那……我只要做會議記錄就可以了?”
方致新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我有些沉不住氣了,“那麻煩方先生準確地告訴我一下,等一下需要我做什麼好嗎?”要是敢叫姐姐我給你們端茶送水的話,我就立馬走人!
“隨便寫點什麼、裝裝樣子就可以了。”他再次聳肩,用右手食指輕輕點了點太陽穴,“聽著、看著!”
“啊?”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哦,我不太認識中文、說得也不是很好,如果有需要的話給我翻譯一下!”方致新的口氣像是分派給我幹活是給我多大的恩惠一樣。
就這樣?!那Rosette呢?不是我要多管閒事,但是……這樣也太不經濟了吧?! “方先生……”我張了張嘴、可還是立刻閉上了。NND,差一點就沒忍住!“我明白了!”
方致新的嘴角浮起了一絲笑意,饒有興致地靠在椅背裡、看著我。
我沒動聲色,翻著他給我的酒莊介紹。
“有什麼問題要問嗎,Jane?”他的尾音上揚、把我的名字念得聽起來很不舒服。
我暗暗吸了口氣、搖搖頭,“沒有!”
他好像料到了我要說什麼,臉上的笑意加深了一點,“那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請問!”
“為什麼答應嫁給致遠?”他臉上的笑容依舊,可是聲音卻冷冰冰的。
“方先生是用在什麼身份問這個問題?”我也冷冷地反問他。
“都有。”
“你都管不著!”我學著他的樣子聳了聳肩。
“為了錢?”
我怒了。姐姐我生平最討厭聽到的就是這個問題!“你們家很有錢嗎?”我肚子裡的火越來越大,聲音卻越來越冷。
“嗯!”
“那好吧,為了錢!”我點點頭,用“你打算怎麼著”的眼神看著他。
“你認為自己值多少?”
我感覺到自己手臂上的肌肉已經完全繃緊了,腿上也是如此。“值你弟弟啊!他給得越多、我就值得越多,不是嗎?”
“他把他媽媽給他的戒指給你了!”
“我謝過他了!”
“他把他自己也給你了!”
“我收下了!”
“何小笛……你真的愛他,是嗎?”
“你是在用什麼身份問這個問題?他哥哥、還是對他動歪腦筋的人?”
“愛他的人!”
“別噁心!”
“何小笛!”
“方致新!”
我們兩個同時往前俯身、互相瞪視著對方。
我不怕他、也不怕任何人……除了拿小混蛋沒辦法之外!
法國酒莊的人在服務員的帶領下到了,敲門聲打斷了我和方致新之間一觸即發的戰爭。
接下來的時間裡,我全力扮演著一個花瓶的角色,認認真真地聽、認認真真地塗鴉、認認真真地觀察每個開會的人……包括方致新,偶爾也會低聲回答一下他聽得不明白的地方——中方投資者是新疆人,普通話有些口音。
我不明白他到底為什麼要找我來,難道只是為了問我剛才那些問題?如果是的話,何必在大家的工作場所談呢?也許是怕回到家之後、礙著方致遠在,所以不好開口?那也不用僱我來當秘書、搞得這麼複雜呀?再說他剛才說的“聽著、看著”又是為了什麼呢?難不成……哎喲,不可能、不可能!別說我們彼此存在的敵意了,就算沒有、我也不會去E&S工作的!他應該也知道這點的吧?
會議的節奏還算緊湊,兩個半小時談下來、雙方就達成了初步共識,還定下一週的會議時間、到時候會更深入地詳談。
中方投資者先離開了,方致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