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方致新對我的表現很滿意,因為……他主動謝了我!
再回到辦公室,Rosette已經走了,桌子上收拾得乾乾淨淨、空空如也,彷彿從未有人坐過一般、了無生氣!
我突然感到難過、難過得要命!
我相信Rosette是愛方致新的,很愛很愛!否則就算是貪圖錢財和安逸,她都不會傻到跟了他這麼多年、還沒名沒份地就為他養兒育女!之所以會到公司裡來任職,應該不光光是想多點時間與他相處,更是為了看住他、接近他、製造機會讓他愛上她吧!天下怎麼會有這麼傻的女人啊?天下怎麼會有方致新這般……絕情到讓人無語的男人啊?
然後我開始生氣、氣得要命!
方致新不就是有點臭錢嗎?竟然可以這樣沒人性地玩弄他人於股掌之間,竭盡利用、要挾、掌控的手段而無不能,簡直不把女人當人看、只是當成一個生養的機器、一個幫他達到他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的工具!氣死我了!哼,真該出錢找個打手來揍他一頓!
最後我很想哭、想得要命!
大概是同為女人的關係吧,我覺得自己對Rosette受到的不公待遇感同身受。雖然先前還在對她的自私自利耿耿於懷,但此刻、我那天生的好打抱不平的英雄主義已經讓我深刻地同情起她來了!
於是,我躲到了方致遠的廁所裡給他打電話,想從他那兒接點溫暖過來……可他竟然給我關機!這可是從未發生過的事情啊!
嚇得我心急火燎地再打給陳叔叔。
還好,他沒關機!接到我的電話,他一點都不驚訝,開口就道:“小何啊,致遠讓我告訴你,他現在在辦一件很要緊、很秘密的事情!他叫你放心、不要著急!”一口氣傳達完會議精神之後,他呵呵呵地笑了起來。
靠!又是秘密?!今天我最聽不得的就是秘密二字!
捏著已經消聲的手機,我真有砸了它的衝動!
好不容易挨呀挨,把大半個下午的時間打發掉了。我的心情也因為失落、傷感、猜忌和忐忑不安等等消極因素而跌進了馬裡亞納海溝。
回去的路上,方致新像是心情不錯的樣子(靠!)、笑意盎然地問我:“跟致遠商量過了嗎?明天上門的事?”
我白了他一眼(反正他看不見!),“嗯!”
他挑著眉等我說下去。
姐姐我就偏不說!
他等了一會兒,慢慢蹙起了眉、問:“你……在生氣?”
我再白他一眼(最好是替Rosette揍他一頓才讓我舒心!)。
“你都聽到了,是嗎?”
“你說什麼啊?”我沒好氣地裝糊塗。
“上午我和Rosette吵架的經過!”不溫不火的一句,讓人猜不透他到底是什麼心思。
“沒有!”睜眼說瞎話不行啊?
他低低地笑了一聲,過了一會兒才道:“你是在生氣!”
“方先生,你是你、我是我!我哪兒那麼多時間來生別人的閒氣啊?”我悻悻地哼著,又補了一句:“我自己的事兒還忙不過來呢!誰有功夫聽你們的壁角啊?”嗯?有點心虛加膽顫了!趕快擦擦汗!
“嗯!這就好!”
我狠狠地腹語道:好個屁!
他沒再開口……謝天謝地。
到家之後,小混蛋早已回來了。
我一進屋連拖鞋也來不及換、光著腳就把出來迎接我的方致遠拎回了房間,甩上房門後我問他:“說,幹什麼去了?”
他嘟著嘴、看著我怒氣衝衝的樣子,不情不願地道:“買禮物去了啊!”
“禮物呢?”我攤開手。
“放好了!”
“拿出來看看!”
“不好!秘密!”他搖頭。
我跳了起來,“你TMD去買核彈頭啦?弄得這麼神秘?開口秘密、閉口秘密的!你再敢跟我說一個秘字喏!”狠狠指著他的鼻子、瞪他。
“你怎麼啦?”他拉下我的手指、擔憂地看著我,“發生什麼事了,小笛?”
“別小笛我!一幫壞蛋、陰謀家、沒心沒肺的東西!”我抽回手指、氣得瑟瑟發抖,在屋裡來回踱開了步。
“嗯?”他聽出點名堂來了,扭頭看了看房門,遲疑了一下問:“是不是致新和Rosette出什麼事了?又吵架了?”
我沒理他。
“小笛……”他小心翼翼地跟在我身邊、熟練地操縱著輪椅陪我轉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