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聲道:“我只找過一個女人!她叫小笛!”
我拍桌子了……再也忍不住了!“姓方的,你TM有膽再給我說一遍試試?!”
“我只找過一個女人!她叫小笛!”他真的有膽再說了一遍,聲調平平的、冷冷的。
“好、好你個混蛋!你這是在拐彎抹角地罵我呢吧?!我、我跟你拼了!”我跳了起來、想要去揍他,可是高舉在空中的手被一個突然在腦海中炸開的念頭給生生止住了……嗯?有點不對勁兒!我凝神想了一會兒,一屁股又跌回椅子上,手按著桌面,呼哧呼哧地狂喘氣,腦子裡嘀嘀嘀地直拉警報……他這話裡有話!“你的意思是說……”我謹慎地看著他,彷彿他會反撲上來咬我一樣,“你找過的那些女人都叫……小笛,對嗎?”
他不吱聲、依舊靜靜地看著我。眼睛越來越黑,裡面有種叫做“悲傷”的東西在迅速地聚攏和凝固。
我也悲傷起來,腦中不由自主地想到高不可攀說他人格分裂的話來了……心頓時涼了半截。老天哪,不會吧?!難道我何小笛一輩子勤勤懇懇做事、老老實實是做人,臨了真的是高中頭彩了?踅摸來、踅摸去,竟然給自己找了個……瘋子男人?
繼續深入下去,我不得不承認:對啊,如果這傢伙腦子沒點問題的話怎麼會小小年紀就迷上一個陌生女人了呢?怎麼會這麼孤注一擲地把自己往我懷裡塞呢?怎麼會絕望到把所有和他有過關係的女人當作“小笛”呢?
就在我深入研究的時候,方致遠忽然低低地問了一句:“為什麼非要知道、非要問呢?”嘴上是這麼說,可他臉上的神情卻不像是在問我、而是在問房間裡的第三個人。
我瞠目結舌地看著他、忽然覺得渾身寒氣逼人,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好半天才想起一句來、問:“致遠,你……知道自己都在說什麼嗎?知道自己當時都在幹什麼嗎?”求你了,千萬別說不知道……也千萬別說知道!天哪,我都不知道了!
“嗯!”
當!我的腦袋被一個無形的平底鍋給擊中了!在心底狂叫著:天哪、天哪!真有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