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麼做?」
單可薇雙手在胸前交叉橫抱,「秘密。」轉過身去,準備投入她的反攻策略。
人就是愛賭成痴,年輕時總愛拿最珍貴的東西來當作賭注,當一無所有的那天到來,後悔又能彌補什麼?徒留遺憾作陪。
既然他不能參透這個道理,她單可薇就要給他震撼教育。
門外,一雙眼睛賊兮兮的望著,趁著沒人察覺,消失得無聲無息。
青春歲月就是這樣,曾經愛過一場,就以為是天長地久了,直到現實逼得無法繼續,這才會從荒唐的愛情裡甦醒,可那就是許多年了。
他要結婚了,新娘不是她這個曾經誇口要愛他一輩子的人,而且她還得眼睜睜的看著他和另一名女子,互訂終身。
世上最殘忍的事情,莫過於此吧?
前一天就跟單可薇告假,雖然捅出了婁子,可有云弋大哥的說情,單可薇倒也沒啥刁難就允諾了,反正今天婚禮結束,榆木燈箱琉璃鏡就可以重回潘芭杜。
蘇菲雅起了大早,等著武先生來接她去與連浩延會合。
伴娘禮服是連浩延挑的,白色絲緞小禮服,映照在她臉上,略顯蒼白。
「笑啊,要笑的,今天是他的婚禮,笑啊,嚴祖妍,你要笑著祝福啊:」她不斷的對著自己耳提面命,儘管那笑容那麼酸楚,她還是努力的扯動僵硬的臉龐。
看看時間,她自己走出潘芭杜,車子遠遠駛來,武先生等不及車子停妥就開啟車門,「快上車,我們趕回去跟老闆會合,然後再一塊兒前往教堂。」
「是,我知道。」多神聖的儀式,教堂婚禮,她難掩羨慕。
兩人坐上了車,司機隨即加足馬力的賓士在加州貝克斯菲公路上,前方一個路口,車身突然往一個陌生的方向駛去。
武先生率先發現異狀,「等等,開錯了,不是走這條路,你是新來的啊!天天在走的路怎麼還會搞錯呢?快掉頭!」
這時,一把手槍從前座伸了出來,就抵在他的面前,「交出手機,乖乖配合,如果你不想吃子彈的話。」
蘇菲雅顫抖的問:「你們是誰,到底想做什麼?我們只是趕著出席一場婚禮而已,身上並沒有多餘的現金,請你們別傷害我們。」
對方丟擲兩條黑色手帕,「現在把自己的眼睛蒙好,要不然我會用這把槍代勞。」
「……照他的話做。」槍枝的威脅大過一切,武先生不想當場成為槍下亡魂,趕緊交出手機,抓起手帕就往自己眼睛蒙緊。
蘇菲雅雖然不願意,怛為了不惹火綁匪,只好乖乖照做。
持槍的歹徒將手機關機,旋即往腳邊一扔,又說!「不用害怕,只要你們乖乖配合就會沒事,現在就請兩位享受一下閒散無事的週末吧!」
「武先生、武先生?你還好吧?」感覺車子開往了偏僻處,蘇菲雅驚恐的確認著對方的存在,他們誰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有機會活著回去。
然而更叫她掛心的是,連浩延的婚禮不知是否能如期舉行,榆木燈箱琉璃鏡又是否能回到潘芭杜。
會有人發現他們遭到挾持綁架嗎?恐懼同時在兩人心中發酵。
「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武先生安慰著她,也安慰著自己。
車身好幾次的大轉彎,直到他們被架進不知名的地方軟禁,腳步有些雜亂凌亂,蘇菲雅一邊分辨現場情況,心裡掛念的還是連浩延。
「現在乖乖喝下這些,我保你們沒事。」
黑暗中,他們被強行灌了不知名的液體,「唔,不要、不要……」她抗拒著。
「喝下去,快喝下去——」對方逼迫著。
有人負責強灌他們飲料,有人負責箝制他們的雙手,儘管奮力掙扎,他們還是被迫喝下了不少。
「嗯,這樣就對了,沒事的。」綁匪滿意的笑了笑。
不消須臾,沉沉的睏意猛烈來襲,連求救都沒辦法,兩人昏沉睡去。
「先離開。」其中一人說。
忽然腰際上的手機響了,「喂,我是。」從容的表情下一秒卻驚慌失色,「啥!湯……」
「噓!,一隻手猛然捂住接電話者的嘴巴,兩人面面相覷。
接著是忙不迭的對著話筒應是稱好,掛了電話,互給同夥一個無奈的眼神。
「他怎麼會知道?是不是計劃生變?完了,他該不會把我們抓進監牢吧?」
「照原計劃打包裝箱,可是……」事情很棘手。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