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唇角一扯,他忽然眉眼帶笑的戲謔她,“別忘了你身上的衣服早已裂開。”
“嗯。”羞澀的兩朵紅暈驀地飄上頰畔。點點頭,她只有乖乖的不再妄動了。
將她圈進他寬厚的懷中,情不自禁的他又是一聲嘆息——她好小呵,柔柔弱弱的身子被他一圈,就整個人都依進他的懷抱裡了。
“你是不折不扣的笨蛋,既可惡又可恨!”鍾韶餘口是心非的輕罵一聲。然而懷抱裡的小人兒恍若未聞,原來是睡著了。
依偎著他的她,似乎是極其滿足的漾起幸福的甜笑,鍾韶餘不禁也展眉微笑了起來。
這個莫名其妙闖到他生命的小不點兒!唉。
“哈哈哈!”兩手各握一把槍枝的黃土肆無忌憚的狂笑。他鄙夷的用眼角餘光,掃視眼前這斯文得太不像話的小夥子。
“你是哪條道上的?怎麼知道我們綁了兩張貴票?又是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的?”用白布條頻頻擦拭藍波刀的瘦子,很沒好氣的代替他的黃土老大開口問。昨夜被姓鐘的漂亮小子,嚇得差點向地府王爺報到的這口鳥氣還沒嚥下,竟然又跑出一個長得還算不賴的小子。哼哼,正好拿他開刀!
“你們還沒有資格知道我的大名。”
“騙肖耶!”
啐了一地檳榔渣的瘦子,正欲痛快的修理來者時,被黃土叫住。
“說說你為什麼會知道我們將肉票綁在這間倉庫?難道你想要分一杯羹?”黃土的眼光不再是唾棄的輕視。因為這個斯斯文文、一身書卷味的小夥子,氣定神閒的態勢令他心生警戒,他也未免太不把他們這些拿槍的放在眼裡了吧!
黃土的全身突的爬起一身疙瘩,眼前神通廣大的小夥子到底是何方神聖?他還來不及打電話向鍾業新索討肉票錢哪!
“你將你的寶貝肉票放出來不就知道了?”
“老大!別聽他的肖話!”瘦子仍是不甘願的拼命用小眼睛直瞪著眼前的人,他最痛恨這種長得和電影明星一樣帥的男人了。幹!他娘就是不上道,也不會把他生養得好看一點,嗚嗚!
“住嘴。胖子,你帶三個人下去,把鍾大少爺和他的馬子押出來。”
“是,老大!”
須臾,鍾韶餘和關初靜在四個持槍歹徒的威嚇之下,自地下室的倉庫走上來。
“好了!少年耶,別耍花樣,說明你的來意吧!”黃土摸摸下巴,很得意他所說的話頗有“大尾”的氣勢。
那男人儒雅一笑。“我要帶走你的寶貴肉票,且要將你繩之以法。”
所有歹徒全都呆愣的微張嘴巴。接著一夥兄弟很有默契的放聲大笑,真……真……真是他媽的好好笑喔,這個穿著白襯衫、像小白臉似的小夥子說什麼肖話啊!他們是綁匪耶,是四湖幫的耶,他們只要每人隨便給他一個拳頭,這小夥子就完蛋了。哈哈,哈哈哈!
“……黃……土老大!”其中一個兄弟捧著肚子,上氣不接下氣的亂笑一通。“他太自……自不量……”
他的自不量力的“力”尚未脫口而出。頃刻之間,他的人已經倒臥在地,昏了過去。眾歹徒見這突發狀況,笑容硬是冷僵在嘴邊。然後拿刀的欲衝上前宰人,持槍的則是連忙瞄準,戒慎以待。
但幾把小飛刀射出,哀叫聲立即聲聲不絕於耳,二、三個人一塊兒應聲倒下。欲扣扳機的幾個大漢手腕,則是幾乎在同一時間被小飛刀射傷而落槍。空手無刃的大漢血脈僨張得想欺上前使拳頭,然而已經脫離箝制的鐘韶餘長腿一踢,包括黃土老大在內,所有的人皆一一被擺平。
“沈千尋!”一揚額前的幾根短髮,鍾韶餘痛揍一拳前來解救的拜把兄弟,笑道:“你們沈家武館的『間諜網』似乎退步了,你應該請你大哥好好整頓一下。”
“我怎麼知道堂堂鍾家大少爺的身手也退步了,居然無法脫困?”
“你們認識嗎?”話一出口,關初靜立刻想咬掉自己的舌頭。他們自然是認識的,而且一定是交情挺好的哥兒們。
收起調侃的笑意,沈千尋這才正眼瞧著關初靜。根據沈家獨霸天下的“間諜網”指出,關初靜是龍珀貴族女校的高二生,芳齡十七,一父一母一妹,性情恬柔可愛……而且似乎正暗戀著“某人”。
“你一定嚇壞了。”沈千尋的關心毫不矯情。
“你學過武功嗎?”剛剛的打鬥她沒有嚇到,但她真的是看傻了。沈千尋耍出飛刀的姿勢好像很輕鬆呢!
“你有崇拜者了。”皮笑肉不笑的鐘韶餘覺得氣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