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你散了功,藥物只能維持你三年,如今的你,連三流都不到,退下!”
“大哥,我們是生死兄弟,兄弟願意用自己的命換她的命!”花追風一步步上前,毫不退讓。
“如今你也來替她說清?一個女人,值得你們如此?父子成仇,兄弟反目!真是笑話!”他星目凜寒,聲音嘶啞,“小花,你已經活不了多久,別讓我現在殺了你。”
“大哥,你真的不顧念兄弟情義了嗎?”
“若不是你因為翠依婆婆媽媽,三哥哪裡會起了疑心?而我又被父皇派的人制住?要不是你,我早就可以殺了他,哪裡需要這麼大費周章?你竟然還有臉稱是我的兄弟!”楚王冷冷地看著他。
花追風痛苦地皺眉,臉上的假面皺成一團。
“你看看你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你為了她死,你看看她會叫你一聲爹嗎?”楚王說著反手如風,撕下花追風臉上的面具,露出那張沒有臉皮,被滾油淋過的臉。
在場的人,很多都是身經百戰,可是看到了還是嚇了一跳。
花追風身形一陣痙攣,痛苦地伏地,本就即將枯竭的生命似乎如水如流沙般,瞬間消失殆盡,連哀嚎都發不出,只有唔嚕的聲音在喉嚨間翻湧。
“爹……爹爹……”看著他痛苦的樣子。裴菀書心頭痛極難忍,不禁開口,掙扎著叫出聲,“你走,帶我娘走……”
“你害死我娘,難道還想自己的娘活著嗎?”楚王陰冷地看著她,握住她脖頸的手用力。
“沈湛!”沈睿撕裂了聲音,猛地朝他撲來,楚王舉掌,本以為輕輕一下就能將他擊飛,卻不想被他整個人抱住,利刃刺入肩頭。
心頭怒極,楚王屈肘,猛地擊在沈睿心口,將他重重地擊飛去。然後提起裴菀書飛身衝出雕花大窗。
一陣悠揚的笛聲傳來,白影飄飄,衣衫如練。一指飛點提著裴菀書的楚王,另一人劈掌。
“謝小天?”裴菀書驚呼,只見謝小天一手攬著孔纖月,她橫笛而奏,兩人飄飛而來。孔纖月朝她微微頷首,笛聲一轉,謝小天劈掌奪向楚王手裡的裴菀書。
楚王翻身斜飄,同時一聲長嘯,湧上幾十名帶刀侍衛,一批人將來人攔下其餘湧上去和銀羽衛站成一團。
“沈湛,你還不承認勾結南梁嗎?你身邊的高手哪個不是從南梁來的?”沈睿被銀羽衛扶著,一步步靠前,雙眸盯著被楚王挾持的裴菀書。
“是又如何?”楚王冷笑,看著被人攔住謝小天,他似乎武功頗高,但是需要聽從那女子笛音的指引,便讓侍衛先殺了孔纖月。
沈睿立刻知會銀羽衛上前保護,不一會雙方各有死傷,卻被楚王佔了上風。
“沈湛,你放了她!”沈睿繼續踏前,那些南梁高手沒有楚王的命令不敢碰他。而此時因為景怡宮楚王的高手都聚集到了椒房殿附近,黃赫的神武營侍衛開始殺進來,遠遠的傳來打鬥聲。
“要想放她我有條件。”楚王攬著裴菀書站在一座假山之上,冷冷道,“一,你要承認我是你的父親。二,娶文大人孫女為後。三,誅殺裴懷瑾父子。”
沈睿本來略顯蒼白的臉頰鐵青,唇角血色猩紅,目眥欲裂地瞪著他。
“沈睿,還不跪嗎?”楚王冷眼看著他,“為了她你找了你皇祖母將她氣死,要我饒她,只能如此!你若跪就說明接受我的條件。”
場中打鬥更加激烈,孔纖月雖有謝小天保護,但是由於他不能自我判斷,孔纖月幾次遇險,不多時謝小天身上便傷痕累累,他卻不知道痛一般,只要聽到笛音便繼續拼殺。
南梁高手很多用毒和暗器,甚至毒蟲,銀羽衛更落下風。
“沈湛如果你想做皇帝,只要不把我大周賣給敵人,我沈睿何足惜?也許你比我更適合做這個皇帝。你若想要就開口!”沈睿站得筆直,忍住雙腿的顫抖,用力地推開扶住他的人,逼視著楚王。
如果他跪,承認自己是楚王的兒子,那麼皇家顏面將蕩然無存,可是如果他不跪,他不想看到她死。特別是死在自己的眼前。
他與楚王對峙,心裡想著也許求饒不是那麼難,知不知道自己這樣她會不會鄙視。若是沈醉和自己換位,她會如何,希望他求還是不求?
“小八,人誰不怕死?誰會想死?可是死又有什麼難?”她看著他鐵青臉上凝聚的悲傷,朝他笑了笑,“謝謝你!”
謝謝他照顧了自己的兒子,不管他做過什麼,她對他都心存感激。
他看著她安然的笑容,那膝蓋猶如被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