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睿放下碗筷,扯過裴菀書放在一邊的帕子擦了嘴,又去漱了口才慢悠悠道,“因為受傷晚了些天,這是積壓的摺子,你幫我看了。回頭我讓人送回去。”
裴菀書不想摻和,可是想他受傷不忍拒絕,便只能幫忙。此後每日裡將他帶回來的公函一一處理過,他若是問就給他講,不問就直接讓解憂送回去。
水菊和解憂對沈睿滿肚子意見,卻也不敢發牢騷,只背地裡說沈睿比他們家爺還會使喚人,而且使喚地那麼理所當然。好像他才是王府的主人一樣。裴菀書一笑置之,卻嚴肅地斥責他們,讓他們將小嘴閉嚴了,否則等著吃板子。
夜裡等沈醉回來,她會笑嘻嘻地給他講,沈醉也只是笑笑,知道她雖然不出門,可是也不輕鬆,更是極盡地體貼她。
轉眼臘八節,皇帝敕令在聖恩寺施粥,讓京城附近的寺廟全部佈施臘八粥,然後皇帝皇后以及各皇子們會跟隨去聖恩寺祈福上香。
五更剛到,瑞王府便已經一片繁忙,鮮衣新妝,一派喜氣洋洋。
沈睿的身體好了個差不多,和永康一直在瑞王府住著,自然同去。
寒風凜冽,車馬轔轔,浩浩蕩蕩的隊伍前往聖恩寺。
裴菀書微微挑了挑車簾看向東方天際,魚肚白處,彩霞絢爛,淡金色光芒璀璨奪目,抬眼對上沈醉回頭遞過來的目光,笑了笑,放下錦簾靠回靠枕上。
坐在她對面的李紫竹瞥了她一眼也沒說話,她的馬車壞了,本來不想去,但是奶孃勸她出去散散心。沈醉和沈睿騎馬,只有丫鬟婆子的馬車,再就是裴菀書與韋姜。
她自不肯和韋姜同乘一車,又怕裴菀書和永康不待見她,誰知道裴菀書打發人問她何時出發之後得知馬車壞了,竟然邀她同行。
裴菀書感覺到李紫竹探究的目光,近來她一直躲在院子裡,既不進宮也不回孃家,自己也不好去表示什麼,該示好從前也做過了,如今自己已經真的和沈醉在一起,更加沒有必要,況且,她也不可能接受的吧。
“你們怎麼都不說話?好悶哦!”永康瞅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