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上,微微地發呆,她該做點什麼,至少不能讓皇帝如此得意地陷害沈醉。
想找柳清君幫忙,但是腦海裡閃過他清癯的臉龐,心頭一絲抽痛,她一直讓解憂定期悄悄地去探望他,如今他身體好多了,她便也不再那般擔心。
只是如今沈睿和永康在,見柳清君務必小心避開他們。
此刻她也清楚,沈睿幾人無疑也是皇帝派來牽制他們的。
站了半晌,最後直起身子,抻了抻衣袖轉身回去。
沈醉沒回來,宮裡打發人送了很多賞賜,一是沈醉大宴上力挫喀爾塔塔使團氣焰,維護大周國威。二是裴菀書在宮裡受了驚嚇,賞賜了很多補品好玩的物事,讓她和永康好好休養。
裴菀書又讓人將上好的都搬到屋子裡給永康挑,她卻沒興趣看都不看,“姐姐,哪裡有你屋子裡的東西好,我不要!”她趴在長而寬的炕桌上研究裴菀書空閒裡打發時間畫的各地風土人情圖樣。
“姐姐,我們什麼時候去這些地方住一住呢?”她一臉驚羨,目光貪婪地看個不休。
“那麼多人拼命地想往宮裡擠,你的話讓那些散盡家財也擠不進京城的人聽見豈不是要吐血?”沈睿譏諷地瞪著她們,倚在對面的炕櫥上提不起半點興致地亂翻著書。
“永康,過兩天我們出去買東西吧,到年底了,玉器店裡多了許多新款步搖金簪,有那種獨一無二的飾物,不會與別人同樣。”裴菀書趴在炕沿上看著她。
“好呀好呀!可以出去逛街!我喜歡!”永康握著畫樣,朝裴菀書笑了笑,然後對著沈睿做了個鬼臉。
沈醉到晚上掌燈時分才回來,滿天繁星,除了前面明光手上的燈籠照出一圈昏黃的光暈,周圍便黑漆漆一片。
竹林深幽,風聲嗚咽。
“四哥!”幽幽似嘆的聲音響起,沈醉挑眉,卻頓住腳步,“明光,你先去告訴夫人,我隨後晚點回去。”明光給韋姜行了禮,立刻便去了。
“四哥!”她又喚了一聲,無限哀愁幽怨,萬千風情魅惑,在如海蒼穹下,點點星光裡,動人之至。
沈醉“嗯”了一聲,看著她從一叢落光葉子的灌木從後面如幽靈般慢慢飄出,眉頭一蹙,心想這些竹子還是砍了好,免得被人藏匿,又想要麼將裴菀書搬出去,至少這條路不安全。
“四哥!”她又喚,一聲比一聲柔媚,帶著酥癢入心的媚態。
沈醉感覺她似乎與之前不同,連聲音裡都有一股常人無法抵擋的魅惑,似乎……唸咒般?皺了皺眉,也不點破,隨口道,“有事嗎?”
“看來四哥是真的不在乎韋姜了!”她哀婉地低嘆,仰頭看他,沒有燈籠,可是星光映進她美眸中,帶著妖異的媚光。
沈醉心頭一凜,忙收斂心神,內力自然而然在經脈中流動,淡淡道,“妹妹何曾需要沈醉在乎!”
“四哥,皇上很可能會立你為儲君,恭喜你!”韋姜柔柔地下拜,身子晃了晃,沈醉沒伸手也沒退,韋姜便雙手抓在他的腰上,一接觸到他勁瘦緊緻的腰身,突然似是傷心至極般,撲進他的懷裡,急促道,“四哥,如果我說,我一直都在乎你,一直都心裡有你,你願不願意帶我離開?我們不要管這裡的事情了,都交給二哥就好,你肯嗎?”
她緊緊地抓著沈醉的衣服,指甲幾乎掐進他的肌膚裡去。
沈醉沒動,抬眼看向她身後的閒逸居,那裡燈火溫暖,那人笑顏如花,在他的心裡永遠是最美的。
“韋姜,父皇不會讓我做儲君的,我也不會做,沒有人能和二哥爭,你放心好了!”他動了動想撤離她的懷抱。
韋姜卻用力地摟緊了他,“四哥,當初我們是怎麼說的?你為了二哥接近裴菀書,等大事可成,我願意做你的妻子,難道你忘了嗎?還是她真的那麼好,可以讓你變心?”
沈醉微微垂首,看著她淚痕水光的臉,輕輕地推開她,淡淡道,“你錯了,我沒愛上誰,從前對你的感覺是不服輸,不想輸給兄弟們,只是為了證明自己。與愛無關!我不會做太子,更加不會跟二哥去爭什麼,你們放心。”說著便要繞過她。
韋姜冷笑一聲,回頭瞪著他黑濃的背影,譏諷道,“四哥是覺得抓住了裴菀書,裴大人就會幫你嗎?你以為皇帝真的會讓你做儲君?他要殺你,因為你是楚王和淑妃背德見不得光的孽種!不管淑妃本來是誰的愛人,只要她是淑妃,天下就沒有人也沒有任何地方可以容你。”
她細冷尖利的聲音如利刃剜割著沈醉的心,於母妃的死因,他已經不想去追究了,今